“看得出来,尤佳不是那样的人。”
秦放淡淡笑了笑,言语间充满了包容,甚至对尤佳抛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尤佳自然要接住这枝橄榄枝丫。
她心底深深地清楚,正是因为有淮宁之的关系,秦放才爱屋及乌地对她也格外迁就与照顾。
“谢谢你,秦总,我更感激宁宁,如果不是宁宁,或许我不会在景天留这么长时间。”
正是因为淮宁之是唯一一个看出她在人群众多的环境中格外的不适应,对尤佳也格外地周到。
哪怕全世界的人与尤佳为敌,淮宁之是唯一挺身而出的那一个。
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却早已二十六七的女孩子,对她抛出了善意的心。
才令一个枯萎的玫瑰之心,渴望重生。
“哎呀呀,尤佳这话说的我好感动,只要你能逐渐开心爽朗起来,我带你跟同事们一起嗨皮。”
要知道,淮宁之简直就是27楼的孩子王,几乎没人不喜欢她。
何况淮宁之还有一个放荡不羁,敢于怼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秦总。
因此,大家对淮宁之的印象是格外佩服的。
“看来我们家宁宁的本事还挺大。”秦放抬手拍了拍淮宁之的脑袋。
李慧从始至终看两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尤佳恰好看了一眼窗外,捕捉到李慧愕然的视线,她觉得好笑。
莞尔笑道:“阿姨,您有什么奇怪的,直说吧。”
看这按捺不住地八卦小表情,简直能给两个人看穿了。
李慧见自己的小动作被戳破,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尖,喃喃道:“那个,这两位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啊。”
“嗯?您刚刚没有听见吗?”尤佳愕然地侧目,“他们俩已经结婚了,虽然宁宁是秦总的助理,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说话间,淮宁之跟着点了点头,主动再次介绍了一遍,“是啊,李姨,您不用怀疑,我和秦总是百分之百夫妻关系。”
说着,她抬起秦放的手,将两个人无名指上的对戒展示给李慧看。
见两个人都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了,李慧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胡搅蛮缠,讪讪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坐在病房里跟尤佳浅谈了一会儿,等着李慧去给尤佳买了晚饭,淮宁之和秦放才从病房里离开。
出了医院,淮宁之问秦放,“为什么你今天会这么有耐心,一直在病房里待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了解敌人,得从他身边最熟悉他的人入手。”秦放如实禀告。
闻言,淮宁之明润的清眸中闪过一抹鄙夷,剜了一眼男人。
“干嘛还瞪我呢,你老公这一招一箭双雕,感觉如何?”
既拉拢了员工人心,同时也找到了对付敌人的方式方法。
淮宁之无奈地扶额,长长地叹了口气,淡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但是我有一点要声明告诉你的是,一定不能让尤佳伤心。”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简单,似乎又很难。
“感情这种毫无定性因素的事情,你让我如何给你准确的回答?”
秦放说这句话的时候,幽寒深邃的眸底氤氲满讳莫如深,深深地凝望着淮宁之。
淮宁之单手托腮,歪着脑袋很认真可爱的想了想。
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毕竟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
更何况看尤佳这突然滑胎一事,八成和某个人有很深的渊源和关系。
但毕竟是尤佳的私人事情,他们也不好过问太多。
“罢了罢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我们现在干嘛去?”淮宁之拉起秦放的大掌,俏声声地问道。
秦放紧紧回握淮宁之的双手,低沉道:“我们先一起去手工制作一个流体熊好不好?我看最近这个一直处于热门话题。”
“当然没问题,那咱俩一人做一个,给彼此当钥匙扣上的挂件如何?”淮宁之抬眸,好整以暇地盯着秦放。
男人的俊容在夕阳西下的光晕中,晕开了一片俊朗霁月。
险些叫她看痴了双眼。
“看什么呢?小傻狗,走吧。”秦放喑哑笑道。
在他们走后,一辆黑武士色调的豪车缓缓驶入医院,吸引了大部分医患的目光。
“秦处长,我们到了。”开着黑武士车的司机将车子停稳,低低道。
车后座上,坐了一个相对年轻的男人,他面容清润疏离,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轻浅的英气。
秦彻睁开眼,金框眼镜下的一双黑眸,如鹰般陡然睁开,丝毫不见半分疲惫。
他看了一眼窗外,手捂了捂有些发胀的胃。
大概是中午的饭局吃多了,他到现在都感觉有些胃胀,所以下午下班前,他提前了十几分钟,让司机带他去医院。
“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自己去就好。”
秦彻交代完,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车朝着急诊部走去。
到了导台,他挂了号,医生见他这么严重,要求他直接输液。
结果还没撑到医生开完药方,整个人都晕倒了,临昏迷前,他依稀听到医生的谈话。
“医生,咱们医院床位紧张怎么办?”
“先暂时把他推进今天做了引流的人的病房吧,反正他也只是输液。”
……
之后的声音,他就再也听不见了,更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良久之后,再次醒来时,秦彻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的床位似乎还有人,但中间拉着床帘,他不知道隔壁是谁。
“26号尤佳,这是你今晚的药。”快下班前,护士进来做晚班前的交班工作。
从刚才的病床掠过,护士来到秦彻的病床跟前,清冷道:“秦彻是吧?你就是急性胃肠炎了,给你输了液体,大概还有两瓶,回去后多注意休息,尽可能忌口,少喝酒。”
秦彻点了点头,“两瓶大概需要多久?”
护士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
秦彻皱了皱眉,护士将他的药和缴费单放在床头,随后离开。
旁侧的人稍稍动了动,灵巧的床帘被牵扯拉开了一半。
“秦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