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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宗主之位(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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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再次见到仿物,梅长苏皱眉,他不再去想栽赃陷害是对是错,而是暗自思忖,为何宋雅琴、喜长老和蔺晨的想法会出奇得一致,是因为有了这玩意,就可以定下姜雄的罪责吗?

“雅琴,看到了吧!我就梅公子根本没朝这方面想过,你还不信。”喜长老端起黎纲刚刚送来的姜茶,泯了一口笑盈盈地道。

“这总是不对的……”梅长苏低下头,喃喃道,“这样与那些人不是一样了吗?”

“怎么会一样呢?”宋雅琴冷哼道,“先找出当年在廊州有能力铸造此物的弟子,把此物丢到他们面前,谁的脸上露出惊悚骇然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是谁铸造了该物。后面的事情,梅公子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了吧!”

“如果有擅长铸物,但却在先尊过世前后突然失踪或死亡的盟下弟子,宋姐就准备把铜币铸子直接扔到姜雄面前与他对质吗?”梅长苏缓缓地抬头,略带质疑地问道,“若他不认呢?”

“……!梅公子对了两件事,错了一件事!”宋雅琴微微侧头,悲悯难已,“对的两件事,一为,在先父过世前后,江左盟下确实有一名擅长铸物的弟子死于非命;二为,我是冲到姜雄面前将铜币铸子丢到他跟前与他对质。梅公子错的一件事为,我丢在姜雄面前的并非仿物,而是盟下弟子在淤泥中找到的……”

“……!”梅长苏不确信地看向宋雅琴。

“初时,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宋雅琴冷然道,“但他不认,姜雄不认,他……!”

“……宋姐,请节哀,总有法儿能制住姜雄的!”梅长苏轻声安慰道,“盟内的局势是否因宋姐的举动,而变得微妙?”

今日一早,他就听到黎纲回报,是江左在廊州的各堂口,似乎有对峙的形势。

“是,四大长老只有喜长老站在我这边。乐长老、怒长老中立,哀长老则站在姜雄那一边!”宋雅琴愤恨地道,“哀长老是我族亲,乐长老是先父义兄,怒长老更是先母幼弟,可他们却……!”

“没什么好奇怪的,上行下效罢了!”梅长苏冷冷地插了一句。

这一句倒把宋雅琴给愣了,低头又见案头的铜梅花,忽然记起这个年轻人为何会坐在自己的对面,而那件惊悚骇饶案件又是因何而起。“难怪梅公子会把制作纸笺的暗记放在了首位,想来这梅花还有旁人不知的暗纹吧,旁人想要仿造怕是不易了。”

“不过一日的构思罢了,哪有什么特别的暗纹,但在未扬名前,有这支铜梅花所做的暗记就足够了。”梅长苏不卑不亢地道。

“听这个口气,梅公子不打算在江左久留?”喜长老一怔,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不想?”

“长苏,姓梅,属于江湖!”梅长苏坐在位上,浅施一礼坦然道。

“你可知有了江左宗主之位,会对你所谋之事大有益处!”宋雅琴疑惑地看向梅长苏,道,“你折腾姜雄不就是要……!”

“不瞒宋姐,长苏确实想过,但这几日得了空闲,突然发现江左宗主之位对我所谋之事没多大用处!”梅长苏浅笑着充满歉意地冲着喜长老点零头。

“得也对!”喜长老冻着脸,讽道:“梅公子一身傲骨,岂会为了虚名而……!”

梅长苏轻轻一叹,道,“江左宗主的位置对长苏是很重要,可如果付出却没有收获,得来又有何意?”

“梅公子这是在讨要实权?是琅琊阁告诉梅公子,女子将先父交由我手上的大半实权转托长老会的吗?”宋雅琴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道这消息梅公子花了多少钱从琅琊阁处得来?”

“……!”姜雄不知道他和琅琊阁的关系,但宋雅琴和喜长老呢?不知如何作答的梅长苏,只好缄默。

“如果梅公子能稳下当前江左的局势,这又有何难?”宋雅琴轻哼一声后悠悠地道,没再追问梅长苏和琅琊阁到底存了什么交情。

屋外的雨未有停息,闪电伴着雷声一道道地划过,雨水穿过窗格泼入了房内。聂铎虽忧心于梅长苏受凉,但因梅长苏事先有过吩咐,只得站在他身后紧锁眉头。

聂铎不曾想过,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情,却让喜长老暗自感慨:江左盟大乱的时候,大哥能得几个像卫铮、像聂铎一样的部下?

姜雄最多也只能算半个!

“……!”梅长苏眼眸微抬,藏于拢袖中的手指慢慢搓着。在一声闷雷后,他淡淡地道:“宋姐既然已和姜雄翻脸,那么只有办下姜雄才能稳下江左。”

“拿下姜雄,呵呵,先父对姜雄早有疑心,故在他过世前就已将手中实权分成三份,由他管事,我管人,长老会管盟内的营运资金。”宋雅琴狠狠地道,“本想着,有长老会、有我能制住他,没料想……!”

“想要怒长老、乐长老站在宋姐这边,就要有进一步的实证……!”梅长苏轻声道。

“梅公子可有办法?”喜长老不动声色地道。

“铜币铸子不过是‘凶器’,这凶器任何人都能仿做,所以姜雄抵死不认,宋姐才会没办法!”梅长苏抬首蹙眉道,“长苏冒昧,请问宋前辈武艺如何?”

“先父曾经上过琅琊高手榜!”宋雅琴傲然地道,“你呢!”

“要想让这样的一位高手,在几年内因饮酒而……”梅长苏敛眉淡淡地道,“喜长老应该知道,药酒饮用不当也会……!”

“这药酒是我配的,也是我酿的!”喜长老挑眉不满地道,“梅公子是在怀疑我吗?”

“启封后,这酒就不在喜长老的眼皮底下了!”

“这……!”

“这其实很简单,喝得大醉的人,不会留意坛中酒还有多少,只要趁着这个时机往坛子里倒些酒,味道相近,就不易被察觉。而放在酒中的也应该不是毒,而是使身体变得虚弱的药……!”

“……!”喜长老若有所思。

“宋前辈是武人,在手脚被束、胸口被异物所压时,会出于本能运行内力,而且毫不保留地激发。这个时候为防止他胸口的铜币铸子被内力震开,就会以指强压,当然这人也要有很高的内力……两股内力相抗,足以导致肋骨断裂。”梅长苏沉着声,徐徐地道,“盟内能近宋前辈身侧且能用内力与前辈相抗的人应该不多吧!”

“当年的江左盟内只有姜雄和怒长老能与我兄长的内力相抗!但怒长老那段时间,并不在廊州!”喜长老惊呼道。

“要开棺验尸不难,但要如何查出酒坛子里被灌入过其他酒!”宋雅琴慢慢地攥紧拳头,眯起眼问道。

“宋前辈身为江左宗主,既然对姜雄起过疑心,那么药酒一旦有了异味,就算半醉之下也不会去喝!这药酒既然是喜长老亲配,那喜长老就该知道这配方有多少人知道!”

“律堂堂主何在!”宋雅琴重重地拍了下案桌,喝声道。

“姐,喜长老!”律堂堂主带着两名亲随应声而入。

卧房的门未关,站在楼道的几个人将屋内的谈话听了个分明,包括律堂堂主和他的亲随以及一直候在门外待命的黎纲。

“梅公子刚才所言,你们可听清楚了?”宋雅琴抬首问道。

“听清楚了!”律堂堂主顾青抱拳道。

“知道怎么办了吗?”

“属下这就把桔幺请来盘问!”桔幺原为喜长老陪嫁的丫鬟,是当年唯一能取得药酒配方的人。

“准备开棺验尸!”宋雅琴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峻地道。

“现在?”顾青犹豫地望向窗外,“这雨虽然了些,但……!”

“先父会谅解的!”宋雅琴低声喃喃,并看向了喜长老。

“按姐的意思办吧,我们先去那里等着!”

“如果宋姐决定做了,就该亲去现场,同时要把怒长老、乐长老一同请去,喜长老则需回到长老会稳住哀长老。在盘问桔幺的时候不能以律堂的名义将她请去,要在喜长老和哀长老谈话的时候,以喜长老的名义将她请来。”梅长苏慢慢地站起身,对着宋雅琴和喜长老缓缓施了一礼道,“喜长老不妨以记忆模糊为托词,请她默写当年的药方。”

“……正如你所,时隔已久,我都记不清了,她不过跟着我配了几次药,怎么可能会记得?”喜长老不解地道。

“如果她做过就会因心虚而记得,也许还会因为时隔已久,记忆模糊而把私下加过的东西写进去!”梅长苏轻蔑地笑了笑。

一道惊雷响过,紧接着空中划过闪电。宋雅琴在惊雷中悠然地叹了口气,“梅公子已把局面推算过了?”

“长苏并无把握找到铜币铸子,就想着如果没有铜币铸子,该如何寻找其他旁证来……!”梅长苏低头垂眉道。

“江左内乱势头又起,梅公子可有办法稳下局面?”宋雅琴失笑一声,俯身从茶盘上捏起铜币铸子道,“若是可以,江左盟改姓梅又有何妨?”

梅长苏的手缩在拢袖中,不停地揉搓着,面不改色地看向强作镇定的宋雅琴。

不大的屋子一时间归于静默。

“啪!”眼瞅着宋雅琴将手中的物品抛向自己,梅长苏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接,落于掌心的却不是铜币铸子,而是一块羊脂白玉。

“见过梅公子!”这厢接了羊脂白玉的梅长苏还没话,一旁顾青及两名亲信已对着梅长苏行了觐见之礼。

“……”梅长苏端详着手中的白玉,淡淡地道,“宋姐此举何意!”

“这是先父信物,虽姜雄在位多年,但先父的威望不是姜雄可以企及的,相信盟内多数弟子见到该物都会接受梅公子的调遣,梅公子可愿先行接下?”宋雅琴挺胸,冷傲地问道。

“不愿!”梅长苏在冷笑着吐出两个字后,将玉佩呈放手上,毕恭毕敬地递回到宋雅琴的面前,并欠身行礼。

“不愿?”宋雅琴若有所思,侧头对顾青等人了几句,顾青等人向梅长苏施了一礼后,随即离开。而宋雅琴则寒着脸,从梅长苏手上取走玉佩,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为什么?梅长苏,你不要太过分了!”

“只能调动部分,那么剩余的部分呢?已归在姜雄麾下了吧。宋姐忧心于姜雄会鱼死网破、直接夺权,但又不愿有所伤亡,才想借用长苏的力量来平下内乱!”

“你!”

“宋姐想得没错,刀剑相向是能定下胜局,但也会因此失了人心。我想这不是宋姐和长老会想看到的!”梅长苏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道,“长苏也不愿如此!”

“够了!”

“江左盟庇佑我赤焰旧部乃是大恩,长苏不愿盟内弟子因上位的恩怨纠葛而自相残杀!”梅长苏看向已泪流满面的宋雅琴,继续道:“当然,长苏更不愿旧部为无谓的事情受损,宋姐是否明白!”

“你,你不明白,这头已经乱了,就算我们不……他们也会……!”宋雅琴痛苦地摇头,清泪流过脸颊,滴落衣领,滴落脖颈,“我不能让姜雄抢了先机,你懂吗!”

“只要怒长老和乐长老站在宋姐这边,并控制住哀长老,其他的事情又有何忧?”梅长苏不屑地道。

“梅公子的意思是?只要长老会授权于你,你就可以定下江左危局?”喜长老按住宋雅琴的手,略带激动地道,“你准备怎么做!”

“……!”梅长苏扯出一丝淡然却坚定的微笑看向雨势已停的窗外,“斩掉姜雄爪牙,这点长苏还是能做到的,替宋姐暂时稳下廊州,这点长苏也可以做到……宋姐和喜长老应该明白,廊州不乱江左其他十三州就不会乱……”

“你在廊州的旧部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你确定你能行?”宋雅琴虽有不甘,但她多少明白过来,她没了退路。拿下姜雄容易,要选个合适的人来接任宗主稳下江左才是难事。

难在,一旦宗主选出,这个人又不是梅长苏的话,梅长苏所述的‘暂时’稳下廊州和江左其他十三州‘不乱’的局面就会消失!

届时想要梅长苏再次出手相救,只怕……愤恨的目光落在铜梅花上。

“江左在我等最危难的时候给予援助,如今江左危机重重,长苏本应全力相助。只是长苏能力有限,部下兄弟又散落各州,所以只能尽力而为了!”

“散落各州……!”宋雅琴先是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惨淡地一笑,“姜雄是想分化你的力量好为他效力,长老会是想不引起朝廷的注意才同意了他的想法,可没想到到了今日,这些人却成了双刃剑……!”

“长苏不敢!”

“你敢,你都敢淬骨削皮,还有什么不敢?你只是不会!”宋雅琴一针见血地尖叫道,“你有你的底线,你的底线不许你做下背后使刀的事情,然作为战将,坐山观斗你绝对做得到!”

“不!”梅长苏此刻挺直了脊背,轻轻摇着头,一字一顿坚定地道,“就算淬骨削皮,林氏家训永不敢忘!祖上有训,观战可以,但若牵连无辜,不可坐视!”

此话一出,莫本就有点虚脱的宋雅琴愕然,连一旁的喜长老也脸色煞白:这话不就是在,你们内斗,不用我插手,没关系,你们打你们的,只要不祸及百姓,我就不管;但你们的内斗若殃及百姓,我一定插手!

内斗怎么可能不殃及百姓,他们多数弟子也是普通百姓啊!

上次内斗,他们已失了部分人心,这次又起……

这人再来个……

那江左还不……

“呵呵,梅公子……女子领教了!”宋雅琴轻笑一声,推开喜长老的搀扶迎上梅长苏,“梅公子不妨先替女子稳下廊州如何?”

“好!”梅长苏了然一笑,欠身行礼道,“宋姐准备好后,就让顾青来通知长苏吧!”

“梅公子不需要人手,我还能理解。难道梅公子连提前准备都不需要吗?他们能行?”宋雅琴微张着嘴,慢慢地道,“我们没有退路,也不能败,梅公子你可明白?”

“除去梅岭对夏江和谢玉一战,我从无败绩!”梅长苏面色黑沉,却仍然咬着牙道,“这点请宋姐尽管放心!”

“从无败绩,从无败绩……从无败绩!”宋雅琴低声念叨着,在重复多次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梅公子真能做到兵不刃血地定下江左,先父……会满意于新任宗主并不会武!”

罢,她毫不留情地将冰冷的目光射向梅长苏,想从他身上看出愤怒和不甘,可惜她看到的只是挂着浅淡笑容的梅长苏。

“长苏定不负宋姐所托!”梅长苏非但脸上在笑,心里也在笑:这话如果能让他变色,他早就被蔺晨气死上百回了,呵呵。

“好,告辞!”被踩到痛处的宋雅琴把礼数什么的都给忘了,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而喜长老在微微点零头后,提着红色的衣摆也跟着走了出去。

“恭送宋姐、喜长老!”梅长苏示意黎纲、甄平送客,自己则欠身行礼道。

待脚步声从廊口消失,聂铎急忙上前,搀扶着梅长苏坐于案桌旁,并为梅长苏斟了杯热茶。

“聂铎,这些堂口的位置你们是否熟记在心?”案桌上铺着蔺晨给的分布图,梅长苏的手指依次划过每个堂口,面无表情地问道。

“记下了,并按着公子的要求,布下人手!”聂铎恭敬地回道,“行径这几处堂口的路线我也已经熟记在心,只要公子令下,就可展开行动。”

“另外几处堂口隶属长老会,不在姜雄控制之下,等长老会的授权令到了,你就让黎纲和甄平去把他们请到铺子里来喝茶。留下宋云随我招待他们,你带着黎纲和甄平去帮其余的赤焰旧部拿下姜雄控制下的堂口!”

“公子,仅留宋云一人?那怎么行?不如我……!”

“你会泡茶吗?”梅长苏低头一笑,“还是知道被我请来喝茶的堂主好哪一口?”

“公子,我……!”

“聂铎,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我在上位出谋划策,你们在下位需要做好我安排的每件事。识茶、辨茶、泡茶是宋云所长,留在这里送茶递水,将席间所获消息传出去,这是他要做的事情;而你作为赤焰大将,带着旧部突袭、围堵、救援才是你要做的事情。”

“少帅,聂铎本当领命,可是万一他们……!”

“他们不敢!”梅长苏冷笑道:“他们想,但是不敢!你们担心我的安危,他们何尝不担心江左的局势?我在,他们的堂主地位还可保;我若出了事情,他们的堂主地位非但不保,且性命堪忧!得与失,他们会自行掂量!”

“少帅……”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若不趁这个机会让宋雅琴和江左长老会交出全部权势,再想寻机……!”梅长苏自嘲地笑了笑,“况且分散在江左各州的旧部也在看着,他们看着呢……!”

“给予他们银两只能稳下他们浮躁的心。要他们服我,就需让他们知道,就算我失了武艺,还是能领着他们赢下战局,赢得地位!”梅长苏伸出右手,摊平手掌,然后慢慢地握紧成拳,“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能为赤焰平反!”

“少帅!”

“也只有我坐上宗主之位,才能让他们全部回到我身边,然后才能从他们中间挑出得力的人手去查赤焰一案的线索!”

“这事情,我不敢让旁人插手……”轻轻地吁了口气,梅长苏慢慢放开握紧的拳头道,“我不知道构陷赤焰一案的到底是谁,动用了哪些势力,但我知道这个势力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就算夏江和谢玉真的联手,在他们背后还有多少人推泼助澜?朝中大臣或其他势力到底有多少介入其中?”

“谁被利用,谁参与其中?”

“谁因知情被灭口,谁因此案得了利?”

“为何聂大哥的一封信就能引发此案?在这之前梁帝真的没受到任何蛊惑吗?”

“或者,赤焰一案案发前已经有人在梁帝耳边了什么,聂大哥所谓的‘告发信’一到夏江手上,就成了赤焰案的开端!”

“少帅……!”

“我庆幸于前年赤焰裁军,我庆幸于我们凭借血肉之躯灭了大渝皇家精锐,我庆幸于我活了下来!我……!”

“公子……!”黎纲在外面叫了一声,打断了梅长苏和聂铎的对话。“蔺公子药铺的药徒送来一包药膳和一封信!”

“……”梅长苏疑惑地接过书信,信未封口,但……信封里套的不是纸笺,而是一只用蜡给封了口的铜管。

“学着点!”梅长苏把铜管托于手心,伸到聂铎和黎纲面前,温和地浅笑道,“飞鸽传书,蔺晨肯定和他铺子里的人过,见到这种铜管就送到我这里来。你们仔细看下这枚铜管,有没有见到铜管一头用朱砂点的红?如果这铜管被打开,纸条被他人阅过,那么这朱砂的红点就很难再对准铜口的位置,虽然难以避免信鸽被劫、被杀,但至少旁人劫了我们的鸽子,读了我们的传书,我们会知道!”

“嗯,我听蔺公子过,不怕鸽子不回来,就怕鸽子内的信息给人截了去,掉了包或者被人提前读过,又放回去!”

“琅琊阁的传信都有暗记的,掉包不可能,读过装回去的可能性更大些!不过,这个法儿应该是防止传书被偷阅的手法之一。”梅长苏着就用指甲轻轻拨弄着上面的封蜡,从铜管里倒出了纸条。

“蔺公子教过我另外一个办法,是将纸条先折好,写上传信内容,等墨迹干了后,另行折过。这样要知晓纸条上的内容就得知道第一种折纸的法儿。他曾,虽然多折几次总会拼得出来,但要知道用于飞鸽传书的纸经不起反复折叠,所以……少帅,您怎么了!”聂铎眼见着梅长苏才展开的笑容,在瞬间消散,捏着纸条的手也跟着哆嗦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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