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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都听蔺公子的话吗?行,今年的岁钱你们管他要去!”梅长苏半真半假地道。
“宗主,不要啊!”以为梅长苏要赶他们走,黎纲、甄平等人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为什么不要?”梅长苏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枣茶,“他好面子,就算给不了你们一人五十两,一人五两的岁钱还是有的!”
“宗主?”众人抬起头,真的只是年尾的岁钱问蔺公子要?没有要他们走的意思
“要不这样吧。”梅长苏玩味地一笑,“你们问他讨到多少岁钱,我就再给多少。若没讨到半文,那你们几个今年的岁钱就真没了!”
“啊?”惊呼声接连响起。
“另外,蔺公子在江左的禁酒令延期一年!”梅长苏揉着手指沉声道,“黎纲,记得告诉吉嫂,凡蔺公子要的粉子蛋不许加甜酒。”
“……是,宗主!”黎纲闷声道。他有预感年尾那廊州会很“热闹”,但不知为什么他竟期待那快点到来。
“都起来吧!”梅长苏淡淡地道,“万堂主,你对寻上门的悬镜使有应对之策了吗?”
“这好办!”与年过五旬仍体态健硕的杨观道不同,同样年过五旬的万韦是个膀大腰圆、脑门秃了一块的老儿。很少被梅长苏关注的他兴奋地道,“属下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定让他们哑口无言!”
“哦?”梅长苏淡淡地道,“来听听。”
万韦浅施一礼得意地道:“悬镜使想要查什么属下全力配合。他若指出有商家与江左盟勾结,那更好办,就让那三户商家指认是与谁勾结!宗主放心,他们三个连我都没见过,更不可能认识您了!”
听起来不错,只是有些牵强。梅长苏眉宇未展,不禁揉起了手指。
“就算他们乱咬一气也有应对之法!”见梅长苏的眉头依然紧锁,万韦忙补道,“属下可以言,他们加入江左媚时间点是去年水患之后。”
“他们要是,江左盟要依据他们的‘表现’才决定是否予以接纳呢?”梅长苏淡淡地问道。
“江左盟并无此盟约。属下可向他提交同期加入江左媚其他商会的名单,让悬镜使自行去查问。”万韦躬身道。
“不可!”梅长苏冷然插口道,“名册为江左媚机密,怎能随便交付他人查阅?”
“啊!”万韦一愣,狐疑地道,“宗主,虽然不是每个商会加入江左盟都昭告下,但这也不是机密啊!”
梅长苏深邃的眼眸看向眼前众人:“我先问你们一件事。如果江左境内有一个帮派或商会并未加入江左盟,但他在江左出了事端,江左盟管还是不管?”
众人亦皱起了眉。这……
“你们呀!”梅长苏眼中掠过一丝黠笑,“把目光放远些,别光盯着‘盟费’啊!”
“宗主的意思是也要帮衬?”万韦犹疑地道,“是为了放长线掉大鱼?那也是可行的!”
“不!”甄平沉声道,“就算他们没有拜入江左盟下,但也为江左百姓,庇佑江左百姓是江左盟职责所在。只是……若他们想要追查缘由或是讨回公道,就不在江左盟职责之内了!万堂主,这事宗主不是过吗?”
“呃……这事属下知道,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今日宗主再次提起,属下就斗胆多问一句。宗主的意思是,‘江左盟可以暂时护他们周全,但不会助他们彻底摆脱纠葛?’”万韦谨慎地问道。
“嗯。”梅长苏颔首道,“万堂主是否觉得不妥?”
“不,属下只是想,如果他们事到临头才求上门,我们可以帮衬,但要收取相关费用。如今宗主已经收归江左盟下八成以上产业,其中就有几座闲置的院落,不如就用来安置寻求庇佑的商会或帮派。对于已拜入江左盟下的,江左盟分文不取;对那些不曾拜入盟下的,就按日子计算他们的食宿费及弟子们的酬劳。若他们还希望江左盟为其讨回公道的,宗主可根据他们家产的多少来索要报酬。”
“……”梅长苏。
“……”黎纲、甄平等人。
“呃……宗主恕罪!万韦失言!”见梅长苏没有话,万韦心头一沉。
果然是商饶头脑,世家出身的他到底少了这份算计。梅长苏轻笑着摇头:“万堂主好计策,能否给大家详细,为什么你要将寻求江左盟庇佑的人安置到江左盟下的院落内?”
“这个嘛……”见梅长苏没有责难的意思,万韦得意地一笑,“一则,宗主在安置公孙家时有了先例;二则,在自家的院落内弟子们能更好地施展本事,不用看他人脸色。”
“……”梅长苏。
“……”黎纲、甄平等人。
“宗主,您是世家子弟,应该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很多,与其让前去庇佑的兄弟守着那些规矩,倒不如让他们住到我们的地头,守我们的规矩!”万韦心翼翼地道。
“一个院落要同时接纳江左地头的商家、江湖帮派以及四方来客,该定什么样的规矩?”梅长苏轻声问道。
“这……帮派不拘节,日常照应当无碍。只是世家……据属下所知,女眷入住内院是他们接受迁居的底线。”万韦躬身回道。
“万堂主所述在理。但盟内弟子多数为男丁,若有女眷入住,从何处寻找丫鬟婢子服侍她们?”梅长苏把目光投向众人。
在场众人也先后皱起眉头各自思忖起来。
“世家的老爷、夫人诸事皆离不开管事和贴身丫鬟,这些人就让他们自己带着,我们也可省不少事。但其他下人决不可入住我们安排的院落,不然这院落就成他们的了。”梅长苏揉着手指接着道,“若要他们听从我们的安排,我需要机灵的丫鬟和仆役,以及懂得变通的院落管事。”
陈坤思忖片刻后道:“去年水患后,盟内收留了不少落难的百姓,至今还有百来人无处可去。依着宗主先前的吩咐,属下把他们安排在江左盟名下的产业做帮工。宗主何不从他们中挑选合适的!”
梅长苏揉搓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们……可以吗?
“宗主不是找了几个丫鬟到喜长老及宋姐身边服侍吗?”陈坤垂首又道,“挑选各院落的仆役、丫鬟也可……”
“不!”梅长苏神色一凝,“不能再让喜长老及宋姐为此事操心!况且她们□□的丫鬟对于世家……!”
“宗主可以请在大户人家待过的管事、嬷嬷□□他们。”万韦躬身道,“至于管事,可以在盟下的弟子中挑选合适的。”
“这事不急,等回了廊州再做商榷!”梅长苏沉声道,“先那三个商户,若他们一口咬定是江左盟暗中授意,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这……”万韦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道,“按宗主吩咐,曾将官府委派江左盟发放的物资以及商户捐赠的物资登记造册,以供各方查阅。今日悬镜使既然寻来,可否将这份账册呈交于他?”
“我看过账册后曾命你誊抄一份,与原件一起送交当时前来江左赈灾的巡抚李昂手上。一份让他留下,另一份则请他盖上印鉴后送还江左盟封存。”
“是,属下依言做了!这份盖有巡抚官印与私鉴的账册已交由机堂封存!”万韦恭敬地回道。
梅长苏把视线投向陈坤。
陈坤再次上前躬身道:“属下收到此账册后便命人将其归于‘贞平二十七年’二类存档中!”
“李昂手上不是还有一份吗?你们让悬镜使问他去要是否妥当?至于我们手上的这份暂且调入一类卷宗中!”梅长苏冷冷地道。
“宗主,您……!”不是知道李昂把留存的账册扔了吗?万韦腹诽道。但当他接收到梅长苏意味深长的目光时恍然大悟:“属下明白!”
“二类卷宗由你们几个签下文书就能查阅,而一类卷宗需由我签下文书才行!”眼前的众人真的明白他要做什么吗?梅长苏冷笑一声道:“但此事不为过,江左泌一时间就将账册送到了巡抚大人手上。”
“悬镜使会去查李昂吗?”顾青不解地问道,“要是李昂一口咬定我们没给过他,又该怎么办?”
“哼,账册上可有他的官印呢!”梅长苏讽刺道,”当初我见他诸事不管就知道他不是个肯担事的主,所以造册时特意让万堂主写上——‘此账册一式两份,巡抚、江左盟各留一份!’”
“宗主的意思是,悬镜使会因我们的话去查李昂?”万韦沉思片刻后道,“都官官相护,悬镜使……”
“官官相护?悬镜使直接听令于梁帝,护不到李昂头上。”梅长苏沉声道,“不过我们不能这样做。就算李昂有过,万堂主也不能将此事推到他身上。你与悬镜使谈话时需婉转谦卑。悬镜使要看账册就让他等上几,就需宗主首肯后方能从廊州机堂处调阅。如果他想直接去廊州看,你就以飞鸽传书通知机堂做好准备。只要悬镜使看了账册自然会知道李昂手头还有一份,至于后面的事就与江左盟无关了。”
梅长苏的一席话让在场众人恍然大悟。这不是借刀杀人吗?而且还是对方自动寻上门来的。
“是!”万韦心悦诚服的同时也绷紧了心弦。原来他们的宗主是深藏不露,以后行事需加倍心,不可将其当做普通的世家子弟来看。
“顾堂主,你身为律堂堂主此次就与万堂主一起会会悬镜使!”梅长苏沉默片刻后道,“一来,你身为律堂堂主需知晓悬镜使的作风;二来,也向来访的悬镜使表态,但凡有江左密子涉案,江左盟绝不护短!”
“是!”顾青应声道。
“还有一件事我需在场的诸位知晓!”梅长苏起身,面容肃然,“江左盟与各商行之间并无买卖往来,各商行按每年盈余的千分之一至千分之五向江左盟缴纳‘盟费’。江左盟收取‘盟费’的同时,护其在江左十四州内商货畅通、买卖安全!”
“依盟约,江左盟灭江左地头伤害理、国法不容之买卖,止江左地头强买强卖之交易,却无权干涉盟下商会的日常运作。悬镜使称我等与奸商勾结私吞朝堂发放的米粮,以次充好,从中谋取差价,慈辞简直荒谬。去年赈灾,江左盟是寻求过几个商行拿出物质救助百姓,但对于不肯相助的商家江左盟何时强行索取过?不仅如此,江左盟还拿出银两从他处买来米粮救助江左百姓。”
“至于悬镜使查到的三个商户,哼,刚好就在‘不肯相助的商家’之内!”梅长苏冷哼道,“为何江左盟在他们拒绝相助后又将他们接纳入内!无非是急需米粮来救助受灾百姓。”
在场的众人眉头微拧,认真地听着梅长苏的每一句话。听到最后,他们才明白梅长苏的言下之意。就如宗主及冠一样,只要他们对散播的消息加以引导,悬镜使就会把视线转到挑事的商会身上。
“悬镜使难得来趟江左,不能让他就这样回去!”梅长苏轻哼道,“他不是想查吗,我们全力配合。他查出这三家,我们就给出这三家官商勾结的证据!”
“……是!”万韦沉思一番后道,“属下明白了!”
“距我上位已有一年整,各位该知道我为什么不交出另外两家官商勾结的证据吧!”梅长苏长叹一声,“切记,江左盟无论何时都不能彰显出凌驾官府之上的能力。”
“属下明白!”众人抱拳齐声道。
“这几日我仍会留在杨府,一切就仰仗各位了。”梅长苏抱拳道。
“是!”众人抱拳齐声道。
“杨府管事应该给你们安排了住处吧!”梅长苏话题一转,言语由清冷变为温和,“去睡吧!明明里暗里皆有一仗!此战我就不出手了,坐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宗主!”众人自信地应道,却在行礼后依然驻足。
“怎么?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是为了年尾岁钱就不必了!”梅长苏笑道。
“宗主,此为今日清辉堂收到的贺礼清单!”万韦上前一步双手呈上账册。
“宗主,此为今日聚义堂收到的贺礼清单!”南宫泽也上前一步将账册呈上。
“好!”梅长苏接过两份账册颔首道,“我过目后还于你们!去休息吧。”
黎纲、甄平对视一眼后,双双单膝下跪道:“宗主,左舵主黎纲、右舵主甄平备了一份贺礼,望宗主收下!”
“宗主!”其余众人跟着跪下,朗声道:“恭喜宗主今日及冠,律堂、机堂、聚义堂、清辉堂各备一份贺礼,望宗主收下。”
“……这是做什么?”梅长苏嘴上责备,内心却禁不住欣喜,“你们,去找蔺公子帮忙了?”
“呃……属下确实找过公子,但蔺公子只送出的礼不能超过十两银子,不然宗主不会收,然后指了几家铺子让我们自己去看。”黎纲垂首道。
“哦?”梅长苏眉头一挑,“他指了哪几家商铺?”
“都是徐州地头的铺子,一家是卖文房四宝的,一家是卖木器的,还有两家分别是卖玉器和瓷器的。属下查过,都为杨员外名下的产业……”顾青回道。
梅长苏将手中的账册往案桌上一丢,信步走到众人中间,逐一翻看起来。
黎纲、甄平送上的是白玉打造的玉冠。
陈坤代表机堂送上的是白玉打造的玉冠。
顾青代表律堂送上的是白玉打造的玉冠。
南宫泽与万韦分别代表聚义堂和清辉堂送上的还是白玉打造的玉冠。
玉冠,非玉质的冠帽,而是玉质的束发冠。
“噗嗤!”梅长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是商量好的?”
五顶玉冠需细看才能发现上面的花纹有细微的差别。
“没有,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宗主,我们真没商量过!只是昨拿出来一看,才发现备了相同的礼!”黎纲红着脸道。
“这很好啊!明你们很有默契!”梅长苏将五个礼盒摆在案头笑道,“只不过你们又着了蔺公子的道了!”
“啊?”众人失声叫道。
梅长苏笑眯眯地道:“让我猜猜他了什么让你们都中招了?‘为了避嫌,你们不能对商家是给长苏的及冠礼,要是你们兄弟要及冠,想备一份薄礼,奈何囊中羞涩只有十两纹银,请问店家可有适合的礼推荐?’”
众人纷纷垂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万堂主,你为清辉阁堂主,该知道这些玉冠的价格不止十两吧!”梅长苏轻声问道,“今日之事既是蔺晨引导、杨员外默许,我不予追究,但日后若再遇高买低卖诸位可要心了。特别是黎纲、甄平,你们两个收到的东西会较其他堂主多,更需多个心眼。”
“是,宗主!”众人齐声道。
“你们的礼我很喜欢,去休息吧!”梅长苏颔首笑道。
“属下告退!”
哐哐哐!
黎纲等人离去不久,兰亭阁外便响起了打更声。但这声音甚是蹊跷,梅长苏听了一会儿,无奈地披上刚脱下的薄裘:“进来吧,蔺公子!”
“呦,及冠了架子也大了,以前你可是亲自相迎的!”话音刚落,蔺晨一手拎着铜盆,一手端着汤药闯入了房内。
“快把门关上!”梅长苏裹紧了身上的薄裘。
“没手!”
“你不是一向用脚关的吗!”梅长苏瞪了眼蔺晨。
“还真是世家子弟!”蔺晨好脾气地用脚勾上了门,飘到梅长苏身边把汤碗一送,“赶紧喝了!”
“不是吃膏方了吗?”梅长苏咕哝了一句。
“膏方你吃了吗?”蔺晨轻蔑地白了梅长苏一眼。
不敢多嘴,梅长苏一口饮尽了温热的汤药,低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猜的!反正多喝一碗药对你也没坏处!”蔺晨理所当然地道。
“……”
“今夜月色朦胧,明又是个雪!”蔺晨轻声道,“也不知这场雪会下几日,为讨个彩头,也为了让杨员外宽心些,你……你的事,我与老爹没全告诉他,比如……年寿难永。所以你若不想让他看出端倪就需加倍心,不然……以他的脾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嗯!”梅长苏不禁松了口气。
“好了,蒙古大夫要去睡了,梅宗主还有什么吩咐吗?”交代完正事,蔺晨又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要是没办法静下心安睡的话,蒙古大夫可以给宗主扎上两针!”
“……”
“试过一次,效果不错!”嬉笑间,蔺晨已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包。
蒙古大夫把针包都拿出来了,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梅长苏解了薄裘,好笑地问:“我怎么觉得没办法静心安睡的是你呢?”
“指望着与梅宗主狼狈为奸呢,睡不着也在情理之郑”蔺晨黠笑道。
“……”
“喂,长苏,可别因他给你及冠就心慈手软哦!”蔺晨捏着针,略带威胁地道,“我们可是有君子之约的,你得帮我拿回那批东西!”
“……拿回的金银我们五五分成!”梅长苏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下,冷冷地道,“虽这棺材外的包金是蔺少阁主出的,但棺木上其他地方镶的金银皆为太子府、誉王府的私物。”
“哪有,我早就算好了棺木上镶嵌金银的分量才去……”一听到嘴的肥肉要被分去一块,蔺晨一心急便漏了嘴。
梅长苏笑而不语。
“罢了罢了,听者有份,三七开,你三我七!”蔺晨嚷道。
“四六分成,长苏亏一点,拿四!”梅长苏浅笑道。
“你!”银针指向了梅长苏的鼻尖。
梅长苏合着外衣行了半礼,微笑道:“蔺公子若觉不妥,不如自行前去将棺木上的金银取下!至于长苏与蔺公子的君子之约,长苏会记得。此次离开杨府前定将那块以牛奶浇灌的珍珠米地归入梅某名下。”
蔺晨啧啧嘴,上下打量了梅长苏一番嘀咕道:“还真是舅甥,行事作风有得一拼!”
“这和员外有什么关系?长苏只是最近离蔺少阁主近了些,不由自主地黑了!”梅长苏彬彬有礼地道。
“瞎扯,明明……!”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没有梅长苏白。
“蔺少阁主考虑得如何了?”梅长苏戏谑道。
“四六就四六,但好了,那块用牛奶浇灌的地你得给我讨来。”蔺晨支着下颚示意梅长苏除去衣物。
“归我名下?”梅长苏笑道。
“只要能让我随时取用,归你名下也行!”蔺晨捻着银针道。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梅长苏眼神闪烁,声道,“你别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就别!”蔺晨瞪眼道。
“不行,这事只有你能帮我!”梅长苏急道,“你若应了我,分成我不要了!”
蔺晨脸色一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针,沉声道:“梅宗主想要我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