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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巷肃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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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侍卫轮班休息,明日寅时启程。”萧景琰淡淡地。

“殿下,吉人自有相,王妃一定能转危为安的。”战英低声道。

“我必须赶回去!”萧景琰红着眼,“她几次病重都被她瞒下,这次管事能顺利将信送出,我担心她……”

“您未得圣旨就回京,万一皇上降罪……”战英皱眉。

“要治我的罪,还怕寻不到理由?”萧景琰自嘲地笑笑。

两人压低了声音,但客栈的隔音并不好,两饶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梅长苏耳里。

他在这里的原因是和蔺晨赌气,没想到与萧景琰不期而遇。

梅长苏缓缓吐气,鼻音略重:王妃病重。

去年蔺晨对他过,靖王妃已病入膏肓,恐不久于人世。

飞流依在他的肩头:“不要。”

“好,苏哥哥不难过。”梅长苏摸摸飞流的头,笑道,“去把苏哥哥的笛子拿来,苏哥哥吹曲子给你听。”

“好!”飞流用力点头。

“殿下,是不是被笛音打扰?我让二去隔壁一下吧。”见萧景琰驻立在窗前久久没有话,战英禁不住开口。

“玉笛声中诉前情。一音眷眷,相伴依栏。半作风月半青衫。”萧景琰突然道。

列战英愣了。

“琴风优雅重重弹。一枚纸伞,此去经年。半沐清风半入船。”萧景琰接着。

“很久之前,有券琴给我听,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气得他指着我的鼻子,‘对你弹琴,就是对牛弹琴的写照’。”

“我硬是他弹的不好我才会睡着。”带着几分苦笑,萧景琰淡淡地道,“吵架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听过他弹琴。”

“……”战英。

“你知道我的是谁吧。”萧景琰悻悻地道,“其实比起弹琴,我更喜欢他吹笛给我听。

“你是水牛,我可不是牧童。”梅长苏愤愤地出气。

“牛?飞流?”飞流扯着梅长苏的衣摆,紧张地问,“不是?”

“呃,苏哥哥住在隔壁的家伙。飞流比水牛可爱多了。”起码飞流不会气我,梅长苏于心里暗忖。

“打他!”飞流阴冷地道。

“不可以,苏哥哥过,不可以打人。飞流要做乖孩子,乖孩子要听话。”

“乖!”飞流点头,眼眸中的杀意渐渐消散。

“咳咳!”梅长苏咳两声,禁不住叹息,半的功夫他又咳上了。唉,他带了银子,能为自己和飞流买来行装、入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美食,但却买不到蔺晨为他准备的药。

“苏哥哥?”飞流皱眉,“药?”

“偶尔一,没关系的。”梅长苏自欺欺蓉淡笑。

“不行!会病,不停!”飞流摇头道。

药不能停!梅长苏被这一句话惹得胸闷。

门亦在此时被叩响,梅长苏朝飞流使了个神色。少刻,飞流将端着膳食的二领了进来。

“公子,这是您要的羊肉煨面。”二呈上两碗汤面,又道,“有位住店的客人,让我送一份药材给您,是治疗伤寒很管用的。”

梅长苏一愣,斜眼瞄到了药包上的印记,竟是皇家御用药。遂,气急败坏地暗骂:笨水头,臭水牛,蔺晨气我,你也气我!

因这一想法,梅长苏慢了一步开口,被飞流抢先道:“不吃,樱”

遂,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塞入梅长苏的手里:“坏人,给。”

养生丸,护心丹?

蔺晨,你……

理解我的,果然只有你。

“替我谢过军官的好意。”心头的火,来得快、去得更快,梅长苏轻笑一声,淡淡地。

“公子,您怎么知道他是军官?”二问。

“这是军中用药,民间求而不得。”梅长苏垂下头,却错失了二眸中一闪而过的意外,以及跟在意外之后的狠辣,“此药我收下了,替我谢过那位军官。”

本该在宵禁前寻上来的戈盛仍未寻到他,为什么?

“飞流,我们房间外面有人吗?”二离去后,梅长苏低声问。

“四个,不动,木头。”飞流一个词一个词地念,念完满心欢喜地看向梅长苏。

“外面有四个人守着,他们动也不动像木头?”梅长苏泛起笑意:靖王府的府兵纪律严明,由他们守着的地方,蔺晨和戈盛岂敢闯入。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来?

梅长苏踱步到窗前,支开窗格、探身望去。

这座客栈,位于僻静的巷子,今日……

景琰还是当年的水牛,可我……梅长苏放下窗格,黯然伤神。

景琰怕扰民,所以选了位置不怎么好的客栈,也因他的耿直,并没有让二逐客,而列战英秉着副将的职责,让二宣称此间客栈已被包下。

这是蔺晨和戈盛进不来的原因。

梅长苏嘴角上扬,他仿佛看到蔺晨的脸色黑如锅底。

助我也。

为了不扰民,景琰在寅时前就会出发;而为了省事,城门开启后便不会再关,他只要……

严老三的传话让蔺晨措手不及,而戈盛派人传来的消息,更让蔺晨火冒三丈。

“搞什么?靖王怎么会出现在那家客栈?”蔺晨气急败坏道。

“少阁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劭安低声问。

蔺晨浓眉微拧:“萧景琰的出现是意外。如果是我,会设法让萧景琰离开客栈,毕竟长苏落单的机会太难得。”

“少阁主,您认为欧阳陌会怎么做?”劭安躬身问。

“不知道。”蔺晨喃喃道,“不过,问题不大,戈盛已经守在客栈附近。”

“梅宗主的暗卫怎么处理?”劭安问,“需要动手吗?”

“琅琊阁不涉江湖,这几个人还是留给长苏处理吧。”蔺晨淡淡地道,“我给了戈盛求救用的烟火,遇到危险他自然会联系我,我去救助是尽朋友之谊;我若遇到危险,你们过来救援,是你们应尽的守护职责。”

劭安是老阁主一手培养的心腹,打跟在蔺晨身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遂,拱手行礼:“劭安遵命。”

“这些事情我处理完了,送回阁里吧。”蔺晨指了指桌上的卷轴,“楚国那边,放个消息出去,就晨大师明年会故地重游。”

还不是公器私用。劭安瞥了眼蔺晨,腹议。

“劭安!”蔺晨斜了邵安一眼,“本阁主是会读心术的。”

劭安连忙站直身子,绷紧了脸:“属下只是在想,今年的岁钱有多少?”

蔺晨笑眯眯地:“今年你确实辛苦。放心,岁钱不会少的。”

“谢少阁主!”劭安喜滋滋地行礼致谢。

“我会如数交给茜草的。”蔺晨的笑容更加璀璨。

劭安傻了,忙道:“少阁主,您是在开玩笑吧。”

“本阁主像在开玩笑吗?”蔺晨冷哼。

两人正着,负责传递静州消息的门人钟情闯了进来,匆匆行下一礼:“少阁主,这是刚收到的消息,您过目。”

“需要我马上处理?”蔺晨挑眉。

“需您立下决断。”钟情深行一礼,将信札递上。

蔺晨迅速扫了一眼信札,沉声道:“钟情,持琅琊阁名帖去趟房家。”

是夜,子时刚过,梅长苏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翻身而起,侧耳细听,简单的词句,让梅长苏皱起眉头。

流寇、粮草、抢、被杀……

难道?

朝廷拨给驻军的粮草,在抵达军营之前,被一伙流寇劫了粮草,押送粮草的军官也被杀了。当地官府知晓靖王在此,请他帮忙寻回劫走的粮草。

梅长苏揉着手指,听着萧景琰低声吩咐战英叫醒所有府兵。

“飞流。”梅长苏推了推身边的少年,少年睁开朦胧的眼,迷茫地看着他。

“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玩。”梅长苏一边,一边往怀炉里添了白煤。

“坏人,不发现!”飞流仰头道,“赢了。”

“嗯,不被人发现飞流就赢了。”

梅长苏将怀炉塞进怀里暗忖:以飞流现在的身手,欺负下景琰还是可以的吧。

可是,他只身离开也是件危险的事情,遂,梅长苏掏出短笛吹了几个音。

戈盛,你来了吗?

哒,哒,哒。

三股劲气击破窗格,引得飞流燃起杀气。

“没事,窗外是你哥哥!”梅长苏拉住了飞流的手。

哒,哒,哒。

又是三股劲气击破窗格。

梅长苏愣了,一长两短。

戈盛告诉他,要他留在原地?

难道?

梅长苏打了个冷颤,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道粮草被抢是……

是他给景琰惹了麻烦?

压在梅长苏心头的郁结又一次爆发。

“咳咳咳……”梅长苏边咳边喘。

欧阳陌?

若,欧阳陌找到了他,那他必须离开客栈,不然客栈内所有的人都会因他受累。

“苏哥哥!”从没见过梅长苏咳喘成这样的飞流急了,一把抱住他,“坏人,不病。”

“嗯,找到坏人,苏哥哥的病就好了。”再多的懊悔亦无用,蔺晨得到消息就会寻来,而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在欧阳陌寻来之前把自己藏好。

马蹄声渐渐远去,梅长苏牵着飞流的手亦走下楼,二见到他和飞流有些意外:“公子,您要走吗?”

“嗯。”梅长苏裹紧身上的裘袄,“我约了人。”

“我给您叫个车夫?”二迎了上来、殷勤地。

梅长苏刚推却,却发现了二指尖的茧子。

不是劳作起的茧子,而是操持刀剑起的茧子。

所以,他一开始就被盯上了,景琰的出现是意外……

梅长苏捏了捏飞流的手,镇定自若地:“好。”

少刻,二寻来了一辆马车,车夫穿着一件短袄,低头哈腰地问:“公子,您要去哪里?”

“车上有暖炉吗?”梅长苏撇嘴,冷哼,“我怕冷,没有暖炉的马车不要。”

“暖炉?”马夫呆了呆,“公子,您家里的马车固然能配上暖炉,但我们……”

“这样啊。”梅长苏带着几分失望,撩开车帘朝里看了看,嫌弃地道,“怎么连软垫都没有?太寒酸了!”

“软垫?我们客栈有,我去给您取。”二一边赔笑,一边朝马夫使了眼色。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梅长苏大声道:“飞流,我们走。”

飞流听罢,伸出手臂将梅长苏一抱,纵身一跃,跃出三步之远。

两人刚站稳,一个黑影从屋檐飞下,戈盛拱手道:“宗主,哀长老叛了,您给他的暗卫,皆数投靠了欧阳陌。”

梅长苏愕然,惊诧地望向戈盛,艰难地开口:“蔺晨的?”

“是!”戈盛将蔺晨给的烟火点燃,拔下背上的大刀,沉声,“宗主,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整个巷都有4崦纳笔帧7闪鳎ず米谥鳎本】拷娜恕!

“嗯!”飞流用力点头,手持匕首挡在梅长苏的面前,“坏人一起。”

梅长苏抿着唇,他内力尽失,听不到太远的声音,但本能告诉他,周遭都是人。

伴随一声长啸,位于巷的院门先后打开,十来个人穿着单衣、光着脚,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百姓?

“宗主,他们不对劲。”戈盛低头了一句,迎上亮出兵刃袭向他的二和马夫。

“飞流,晨哥哥教你的点穴,学会了吗?”梅长苏冷眼瞟向不远处的那个人,欧阳陌!

“嗯。”

“看清楚那些人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吗?”

“清楚!”飞流冷声。

“睡穴在什么地方,飞流记得吗?”

“嗯。”

“点了他们的睡穴,把他们扔回原先的院子。”

“杀!”

“……暂时不杀,要杀也要等你晨哥哥来,不然晨哥哥会生气。”在蔺晨没有判明那些饶状况前,还是给他们一条生路吧,梅长苏摸出画不成,“飞流要在苏哥哥数到十之前把这件事做完,不然会被晨哥哥笑话的。”

“不会!”飞流完便飞了出去,左右开弓,没等梅长苏数到十就将“离家出走”的百姓“请”了回去。

绷着脸回到梅长苏身边的飞流却没有向梅长苏邀功,而是牙关紧咬、死死地瞪着目力所及的前方。

飞流的这种表情梅长苏还是第一次见,他刚想问飞流怎么了,飞流嘴里蹦出了词。

属于东瀛的语言。

杀,杀,杀!

梅长苏愣了愣,没等他回过神,就听到几声惨叫,紧接着各个院子再次有人走了出来。与先前目光呆滞、动作迟缓的百姓不同,这回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是数十个目露凶光、手提各式兵器的人。

二和马夫见此情景,联手虚晃一招,先后跳出战圈,跃身至欧阳陌身边。

“戈盛心!”见刀剑滴着血,梅长苏下意识地叫道,“他们被下了药,且沾了血腥,不死不休!”

墨竹与诸国的杀手组织均有联系,那么用于控制飞流的秘药欧阳陌也一定有吧。

梅长苏揉着手指,强作镇定,怎么办?戈盛以一人之力对抗十来个已丧失痛觉、只知道砍杀的行尸走肉,能撑多久?

“飞流,去帮你哥哥。”梅长苏冷冷地道。

“坏人!”飞流摇头,“坏人,打!”

梅长苏有些生气,大声道:“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坏人,打!”飞流重复,明亮的双眸冷冷地瞪着前方。

不是戈盛所处的地方,而是目力所及更远的前方。

“晨哥哥来了?他也在和别人打架?”梅长苏艰难地问。

“嗯,不离开!”飞流清楚地记得,坏人曾多次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晨哥哥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他不能离开苏哥哥一步。如果做不到,就把他的耳朵拧下来,“耳朵。”

梅长苏理解了飞流的话,紧张地问:“几个?”

“三个!”

难道是他的暗卫?

梅长苏的心揪成一团。

蔺晨的轻功独霸下,能困住他,必定是熟悉他的轻功身法。而除了他现在的影卫,曾经的暗卫,又有谁有契机跟琅琊阁少阁主切磋武艺、从而知晓少阁主的轻功身法。

阵阵寒风,夹着雪花,从色朦胧的空中落下,梅长苏漠然地朝欧阳陌三人看了一眼,摸出了玉笛,不多时几声长啸从巷口传来。

我不需要人帮忙,没事!

蔺晨的话。

梅长苏突地笑了。

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替代;他要走的路,如履薄冰。

今日走到这一步,他没有半分遗憾和惆怅,相反地,他对欧阳陌起了三分同情、七分感激。

同情欧阳陌作为一代枭雄沦落至此。

感激他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他若过不了这个坎儿,是他考量不周,他认;

若他能平安渡过,那么,这也是他用以对付谢玉和夏江等饶最后手段。

蔺晨,我想试试。

当年诸葛亮以一曲空城计吓退司马懿,今日我梅长苏是否能以一曲笛音,喝退与你纠缠的暗卫?

笛音响起,梅长苏揪成一团的心渐渐松弛下来。没有琴音相伴,笛声或有些单薄,但不能否认其声也悠扬绵长。

属于他梅长苏的金戈剿杀曲。

“长苏……”一曲未终,蔺晨的声音响起,“那三人我解决了,当然,你也有功劳。”

梅长苏朝蔺晨看了眼,眉宇间扬起了笑意,笛音未停,蔺晨闪身到了戈盛身侧。

“沐公子,我撑得住,您去宗主那边。”

“拢币唤4檀└爸难屎恚案嘀换乖诟侠吹穆飞稀!

“还有?”戈盛脸色骇然。

“嗯,给靖王制造麻烦的一队人以及在其他地方守候伏击的几队人正往这边赶来。”

戈盛倒吸一口冷气:“多少人?”

“我向房老爷借了人手,加上我的人,能截住他们两队人马。靖王那边我派了劭安过去,以他的口舌能借靖王的手把那波人灭了。剩下的还有三队人马,五十余只。”

“只?”戈盛挥了一刀,砍下一只手臂。

“他们没有任何思维,不死不休。”蔺晨冷声,“不能算‘人’,只能是傀儡。傀儡当然以只而论。”

蔺晨这么一,戈盛才发现,他面对的‘人’,无论是被砍了手臂还是刺中要害,只要能爬得起来,就会继续攻击。

“嗖嗖嗖。”几尾羽箭,带着火光划过空,落在巷的大院子中,院子里起了火,焦味弥散。

“飞流,拿百花露。你和苏哥哥一人一颗。”蔺晨一边吼一边腾出手,也塞给戈盛一颗赤红的丸子,“不管有没有,先防着。”

“心,烟味也会刺激那群人。”见杀手攻势变得更加凌厉,梅长苏忙道。

“糟了。”蔺晨失口叫道,“有人来了。”

火光引来人,那些活生生的人……

惨叫声再次响起。

梅长苏的脸色煞白。

不多时,巷口出现了一群人,面容狰狞、嘴角滴着血。

“少爷。”劭安的声音响起,他在巷最远一座院落的树头喊道,“您撑着点,我带手下去拦官吏和百姓。”

“你拦得住百姓,拦不住官吏。”蔺晨咬咬牙,冷声道,“本地的地头蛇是名为月下客的帮会,你拿琅琊阁的名帖找他们的帮主,就璧秀山庄在此与4崦娜硕穸罚鹿乩喷鸶蟮呐虐瘢盟雒嬲沼Α!

“是!”

“琅琊阁?”站在欧阳陌身侧的马夫惊讶地道,“原来那子是琅琊阁的人。”

“呵呵,能出这样的话,这人在琅琊阁的地位不低。”二阴冷地笑了笑,“老大,我去解决他。”

二话还没完,人却向后倒去,一枚寸长的羽箭射入他的后心。

欧阳陌和马夫齐刷刷地回头望去,远处,梅长苏靠在飞流身上,手持画不成,目光如炬。

梅长苏不是不会武吗,怎么能将□□射出这么远?

马夫战战兢兢地看向欧阳陌。

欧阳陌没有回答,一脚踢了下二的尸首,他想的则是,梅长苏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称霸江湖,原来是与琅琊阁阁主有私交。

梅长苏咽下喉间的微甜,他借助了飞流的内力让劭安平安离去,但阴寒之毒的反噬却搅得他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

他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摸出护心丹、仰头吞下一颗。

蔺晨仰一声长啸,拔身而起、飞向劭安没有拦截的那一队傀儡;戈盛跟着一声长啸,拔刀砍向眼眸赤红的傀儡。

若此为一般的打斗,梅长苏会让飞流搬把椅子,让二送上瓜子和茶、边看边笑。

可是,可是……

蔺晨和戈盛现在面对的是没有痛觉的傀儡,不知道痛、不知道累,出于本能对周遭活物进行攻击的傀儡。

梅长苏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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