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的话,像是往苏苏头上泼一盘冷水,给了她一个透心凉,她闺女中了传说中的‘绝缘’。
五感正在逐渐消失,唯有痛感在不断加强,听力是她最先消失的一感。
苏苏不信,狰狞这脸,“你在说谎,吓唬我的,对不对?”
陈大夫一脸为难,“苏姑娘,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绝缘’在十年前的大清荡中,基本消失,我也是根据书中的记载来进行猜测,具体是不是,我也没十足的把握。”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闺女的确是中了毒,不信,你看。”
说完之后,掏出一根银针,直接扎了下苏青雅的中指,她疼的痛苦挣扎,而沾染的了她血液银针,却变黑了。
这道理,苏苏懂。
银针在遇到有害物质之后,就会迅速被氧化发黑,是真的中毒了。
陈大夫给苏苏看了之后,才小心翼翼把银针收起来,“所以,我也只能按照症状来猜测,如果镇的是‘绝缘’的话,怕是令媛撑不过一年。”
“大人尚且能撑三年,小孩怕是不能,因为被放大的疼感,只要轻轻一碰,都能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治疗方法呢?”苏苏的双眸迫切的盯着陈大夫,“你能治吗?”
“或者你告诉我,谁能!我去请,不管花多少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把我闺女给治好。”
陈大夫一脸遗憾,“抱歉,我无能为力。不过……”
陈大夫有些斟酌,剩余的话,并没有是说出来,而且眼神带着几分踌躇。
“不过什么,陈大夫你倒是说啊,我都快被你给急死了。”苏苏一脸的烦躁,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听着就讨厌。
“也罢,我就跟你说吧,”陈大夫摇头,“早年的时候,我曾听说神医赛华佗研究过这个毒,他有办法抑制这个毒。”
“现在这么多过去了,如果他一直研究的话,或许有解救之法。”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道听途说的而已,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不管是不是真,都要试试。”苏苏脸上带着激动,“陈大夫,那你知道在这赛华佗在那吗?我去请他。”
“不知道。”陈大夫摇头,“赛华佗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要找他很难,但或许可通过杏林会去找,也许能有他的下落。”
杏林会?
苏苏念叨了一句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跟的杏林会打交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找他们,想想就觉得讽刺。
苏苏点头,“陈大夫,谢谢你,这个我会找杏林会的人,跟他们打听这个赛华佗的下落,现在麻烦你帮忙开个药,消炎止疼的。”
陈大夫点点头。
等送走陈大夫,并且安排了春雨跟着巧虎拿药后,苏苏才愁眉不展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青雅,到底要去哪里找解药?
还有,那下药的王八蛋,千万别被她找到,不然她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可恶。
宋明阳眉头紧皱,怎么‘绝缘’还有存世?
想到这恐怕的东西,被人重新利用起来,用来害人,宋明阳不寒而栗,这摆明了就对要对方备受折磨而死。
到底是谁,把这些毒辣的招数用在一个小孩身上。
“宋大人,今天麻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看着她。”苏苏低敛着双眸,慢吞吞的说道,‘绝缘’么,她会查出来的。
宋明阳点点头,“别想太多,桥到船头自然直,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我这边也认识有不少人,我让人打听下,看看谁知道赛华佗的下落。”
“嗯,谢谢。”
苏苏点头,双眸爱怜的看着病床的闺女,忍不住长叹一声。
而宋明阳这边,在出去时,刚好与宁泽义擦肩而过,宋明宇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双眸紧眯了起来。
这个男人,好面熟,像是在那见过。
本想上前询问几句,但想到这是苏家,他能自由出入,应该也是苏姑娘默许的,当下便没有再多管闲事,转身离开。
但他不得不承认,苏姑娘身边围绕的这些的男人,真心不错,
宁泽义不是没注意到宋明阳打量自己的双眸,但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送药的。
等进了屋之后,看到苏青雅那惨白、没血色的小脸时,宁泽义脸直接了下去,而露出来的皮肤上,依稀可见鞭伤。
宁泽义有一种想把刘大富给千刀万剐的冲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下得了手。
苏苏以为是宋明阳,没抬头,“宋大人,我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闺女的事情,慢慢想办法解决。”
宁泽义脸一黑,咬牙,“不好意思,我不是宋明阳。”
哼,这女人眼里,就只有宋明阳,没别人了?想到这个,不知为何宁泽义非常的不爽。
苏苏扭头回来,皱眉,“宁泽义,别到处乱跑,我可没精力照顾多一个病号。”
宁泽义直接送了她几个眼刀子,“你放心,我还不稀罕你照顾,我来,是给你这个。”
宁泽义把手张开,露出了手心里的一个小瓷瓶:
“把这些药膏给小丫头涂上,一日两次。”
“不用,已经处理过了,谢谢你的好意。”苏苏摇头,那些是皮外伤而已,真正要人命的,却是她体内的毒。
宁泽义双眸一瞪,“你这女人,不识好歹吗,这药膏价值万金,你手捧着万金来,都不一定能买到一盒。”
“这药膏的作用,就是疤痕的,小女孩爱美的很,要是留疤了,多难看。”
说完不容苏苏反对,径直把瓷瓶塞给了苏苏。
听说是去疤痕的,苏苏没拒绝,他说的没错,女人都是爱美的,不管大,还是小,所以苏苏直接晃了下手中的瓷瓶:
“你塞给我的,我可没钱支付你。”
宁泽义咬牙,这个守财奴,“我问你要钱了么?”
“没有,”苏苏耸耸肩,“就算是你问我要钱,我也不会给,我现在缺钱。”
为治她闺女,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能省自然要省。
宁泽义不想理她,双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青雅,“她怎么还不醒?小丫头?”
“不要叫了,她听不到。”苏苏s叹气,“你听说过‘绝缘’吗?”
“她被人下了‘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