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觉如何？”时序坐在凯莎身边开口询问。
现在的时序并非凡人状态，而是稍稍解封了一点神性，否则刚刚那一场对战根本下不去手。更别说，现在时序正在和凯莎交谈，若是凡人状态的自己，老实讲，时序不敢保证自己的表情会变得多古怪。
凯莎不远处，鹤熙也在叹息，听到时序的问题，直接开口道：“你真是凡人标准？太离谱了！虽然我们也都关闭了暗质计算机和神体的能力，但速度也快过头了。”
时序点头，道：“现在不是全凡人模式，在你们面前，凡人模式完全无法抵御你们的魅力。但刚刚确实是凡人模式，只是加上了一点神性压制内心而已。”
“嚯，这么说，我们这些老天使还有吸引你的地方？”鹤熙的问题十分突兀的偏离了主题。
凯莎急忙拉回道：“感觉对法术有了新的认知，对自己也如此。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脆弱、无力、绝望、担忧……这些东西让我看到了更多。”
闻言，时序点头道：“有效就好，但别想一直如此，你的体悟仅仅只属于你自己。凯莎，你的那些部下可不行，每时每刻都这样的话，她们绝大多数会自闭的。”
鹤熙点头同意这个说法，道：“同意，老实说，要不是经历过很多，我都快自闭了。”
凯莎沉思片刻，看着时序不时就往自己和鹤熙身上跑的视线，内心微微无语：“你觉得多久一次比较合适？”
沉思，凯莎的目光偶尔不经意路过时序，却发现时序的视线即便是在沉思，也会不时看向自己和鹤熙，这个小发现让凯莎微微脸红。
“就三天一次吧，让天使们多一些自我修行，自我沉淀，不然一味的混战死斗不会有效果。”时序的意见被采纳，新的对练死斗计划出炉后，天使们停歇片刻，便自己回去修行新的法术去了。
或多或少，天使们都有自己的感触，彦觉得，自己的法术覆盖面太少，需要增加掌握的法术数量，精度也不行，注意力需要更集中……
炙心觉得自己很容易沉迷战斗，完全无法注意到关键时刻，周围的情况，很多次导致队友受阻。
冷觉得自己过于直来直去，很容易被看穿。
阿追感觉自己迫切需要对抗幻术的手段，被欺骗得太惨了……
凯莎鹤熙如此，其他天使也大同小异。
时序也不打扰天使们的苦修，离开了法师密室后，时序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到处看看。
边疆地区，战士们正在努力修建防御工事，稍稍感应才知道，原来小恶魔们早几周前就开始冲击边境线了。
战士们除了一边建立防御工事，一边击杀来敌之外，也不知该做些别的什么。但不让敌寇入侵华夏，是始终不变的初心。
离开边疆防线，时序的脚步也到过粮食出产的地区。
相比动荡的边疆，这些地方和平得多，百姓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多了时序这号神，但不妨碍他们安居乐业。
各种训练法门的普及，农民们的力量大增，锄地甚至感觉老牛慢了，自己上。挖坑感觉锄头不给力，直接一拳一拳捶打，通常效果也不错。
沟渠无水，跑上十几公里，扛着大水缸赶回去也不是做不到等等……
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画面，当劳动变得简单，学习就被摆上了日程。娱乐？那可不行，外星人入侵在即，国外恶魔满地，不抓紧时间学习，还跑去娱乐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似乎，某种意义上，现在的社会都在刻意引导一股风潮，学习才能改变命运。
这种话，以往每年都在说，但真正做得到的又有几个？而今却是外星人入侵，国家甚至下放大量教职工，满国家到处走访，就为了传播国家正在鼓励学习的政策。
现在不学的，甚至连出门都会被人笑话几句，风潮就这样慢慢变成了日常！
当然，每个时代都有那么一些人，总会用背道而驰的举动彰显自己的独特，这一回国家却不再如以往般温和，直接送去改造，而且是修路之类的劳动改造。
网络上也因此大动肝火，但任何话语都会在一句话后终结——不去学习，等外星人来干掉你的时候，怕是连份遗书都写不来。
这样的一句往往胜过千言万语。
毕竟，外星人入侵已成事实。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对他人往往没什么耐心，以往常见的某些比较作的人，最近也收敛了许多，大街上暴脾气的可不少，保不齐就有人觉得人类无望报复社会呢。
走过乡村，进入工厂范围，又是另一番火热的景象。
没有什么监工巡视，时局不同，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就希望未来的某个时刻，不至于因为缺失某种零件而导致武器失灵。
走过工厂，时序的目光看向学校。
在外界掀起的学习大潮中，学校也不会特立独行，学生们才是学习最疯狂的一群人。很多年轻人知晓，这个世界最终需要他们继承，现在不学习，未来就别怪新的外星人入侵时，自己却无能为力，连干什么都不知道。
改变更大的是网络，以往，你总可以在上面看到各种各样的抱怨、撕逼、骂战等等，充斥眼球的永远是明星八卦，或是某些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反正稍微正经点的东西，别想在显眼的地方找到。
现在不是，挂在最显眼位置的，变成军人、科学、学者相关的事件，原本默默无闻的东西，如今却人人关注，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一点没改变！唯一的改变是外星入侵！
人类的物种极限被触及，人们也不再将更多时间浪费在网络之上，通常，人们上网就为了查资料或是关注事实。
闲散的懒汉变少了，恶毒的泼妇变少了，碰瓷的大爷大妈也变少了……
时序不觉得那是因为道德水平的问题，仅仅只是因为入侵的到来，战争开始迫使社会发生转变，曾经的金融为王的时代一去不返，而新的时代到来之前，人们需要更多的充实自身，让自己忙起来，避免未来的时代降临时，却没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