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直接报官,但那人自称是将军府的三小姐。
今日宾客又多,他们只见过将军府的两位小姐,不曾见过三小姐,这才来找张曼曼,让她认一认。
若确定不是三小姐,便拉着去报官。
若是三小姐,他们也好在冒犯之前将人放了。
“将军府的小姐!还不快把人请上来!”
张曼曼神情严肃,着急道。
就是不看,她都知道那一定是燕喻本人。
在听得三小姐时,李景宴眸一抬,眼中的冷意消了几分。
“来人,把人请上来。”
家丁转头朝着外面挥手,只见四个家丁押着燕喻进屋。
家丁也是聪明的主儿,在张曼曼说请上来时,他便知道,外头那个是真货。
家丁回想着刚刚抓燕喻的样子,不由得抖了抖身,又多打量了两眼。
这三小姐真是虎彪虎彪地,他们四个大老爷们都跑不过她一人,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人抓住。
燕喻见众人时,朝着众人扬起笑容,挥手打招呼:“嗨。”
众人:……
燕喻是喝了假酒吗?
这种场景,一看就很严肃,她竟还跟他们打招呼。
说来,今日发生的事可以说有一半是燕喻引起的,他们被此事弄得无心饮酒作乐,而身为半个当事人的燕喻,好像不知道在她失踪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李景宴打量着灰头土脸,仿佛去庖了人家坟的燕喻,最后目光落在燕喻额头的伤口上,眸中泛起寒意。
一瞬,如鬼斧雕刻的脸阴沉如墨,房中温度骤然下降,众人顺着李景宴的视线看去。
嘶,燕喻受伤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李景宴冷眸落在家丁身上,森冷问。
一字一字,如冰冻三尺,叫不寒而栗。
【做了什么?他们哪对我做了什么?】
燕喻不由得好奇,更不解李景宴在生什么气。
她就是看到那扶着她的人穿着李晓的衣服,察觉事情不对劲儿,加上府内那几只小鬼在她耳边嘀咕着她真惨,得罪了张家的人,这下要凉了。
不管是谁,听得这些话就是喝醉也都会醒几分。
所以在那男人将她送进屋后,她找那几只小鬼套了话,把张曼曼跟燕阳的计划套出来了。
这计划,与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也不是傻子,自不会坐以待毙,等着燕阳领人上来抓奸。
所以她爬窗跑路,顺势送那几只小鬼上西天,投胎转世去。
没想她的动作太过大,引起家丁们注意,将她当成了小偷。
那她铁定不认,只能跑了。
在跑路的途中还不慎摔了一跤,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
她两条腿跑不过八条腿,便被抓了。
燕喻看着眼前这场景,才意识到不对劲,咦…
好像跟她被塞进房时有些不一样。
她进房时李晓虽是果着的,但身上却没受伤流血,至于那个被擒住又穿着李晓衣服的,那不就是扶她进屋的男人么?
燕喻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她爬窗离开后,当有人来过。
家丁们愣住,摸不着头脑回答:“小的们…小的们只是抓住了三小姐。”
“抓住?”
李景宴剑眉轻挑,眸中泛起杀意。
众人见状,后退两步。
“王爷,他们…”
燕喻开口,想替这些家丁们解释。
【他们是张府的家丁,看到有可疑的人抓住,这叫敬职敬业,没什么错。】
然,燕喻还未说完,张尘连忙挡在家丁们面前,拱手弯腰,温润而紧张的声音响起:“王爷,家丁们不识得三小姐多有冒犯,还望王爷高抬贵手,给他们一个机会。”
“机会?好啊,本王可以饶过他们,但…”
李景宴意味深长看着张尘,停顿。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燕喻身上,伸手,将燕喻拉到自己怀中。
燕喻抬头,惊愕看着距自己很近的李景宴。
只是,眼前的李景宴有些奇怪。
双目比先前任何一刻见到他时都还要冷,冷到连燕喻都不禁一颤,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细腰。
就在燕喻想开口询问时,那只停留在她腰间上的手轻轻地遮住她的眼。
【奇怪,明明看起来冷冰冰地,但这双手却是暖的,有温度的。】
【啊,差点忘了,李景宴也是人。】
“但你得替他们偿命。”
森冷的声音传入燕喻耳中,燕喻心里咯噔。
刚刚好像有利刃划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好像…
有股腥味。
腥味…
燕喻掰开李景宴的手,便见刚刚还在说话的张尘倒落在血泊中,他的头与身分离,落在一旁,正看着他们,那双目还露出惊恐之色。
血溅落满地,比外面的花儿还艳丽,还瞩目。
腥味分散在屋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有人死了。
原本还有些酒意的燕喻骤然清醒过来。
燕喻毛骨悚然,胃里翻滚,仿佛随时会吐出来般。
她只抓过鬼,鬼虽恐怖,但不会流血,毕竟已经死了。
可人是活的,是会流血…
李景宴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吓坏了么?
也是,第一次见人死,难免会吓坏。
距他们最近的家丁双腿发颤,眼神呆滞,他腰间系着的刀鞘上,少了刀…
他一直站在这,但却不知贤王是何时拔了他腰间的刀,他连看都没看清楚。
抬头,看着李景宴。
只见那一袭白衣上沾着些许血迹,如绽放的梅花一般点缀着,握着的刀泛起银光,冷冽而叫人寒颤,那张如俊俏的脸布满淡漠,仿佛死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蝼蚁。
那些原本醉着的宾客们也瞬间清醒。
他们差点忘了,眼前这人可是贤王。
他哪有心呐,哪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手下留情啊。
连前丞相,他的老师,他亦能下手,何况是他人。
“哥,哥!”
张曼曼才反应过来,叫声划破天际,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簌簌落下,哭得伤心欲绝,扑到张尘面前,搂住他的尸体。
而罪魁祸首却是波澜不惊。
“今日这百花宴可当真有趣,先是有人污蔑二王爷与三小姐,又有人刺杀二王爷,还道本王这三小姐是小偷,还动了手。”
“这当主子的就更有趣了,主仆情深,为了几个下人,愿牺牲自己,真是可歌可泣。”看書喇
“张府,当真好样。”
李景宴冷眸扫向坐在血泊中抱着张尘尸体哭着的张曼曼。
“哼。”
李景宴手一松,刀哐当掉落地上,那只干净的手拉着燕喻的小手,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
百花宴,怕是以后不会再有了。
张家除了个张尘外,便只有个三岁的小少爷。
张家的势力,是要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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