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走前又朝贺驰亦鞠了一躬。
“不用了贺先生,谢谢你。”
平底鞋,披肩发,虽然拒绝了,但是至少她是笑着道别的,这么多天以来,她终于有了点儿除了敛眉死气沉沉之外的生气。
贺驰亦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几天的隐忍并没有白费。
她至少,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抗拒自己。无论是举止还是说话、表情动作,也开始出于本心,不再一味敷衍。
女人拖着行李箱,看背影似乎又瘦了些
听照顾起居的阿姨说,送来的东西她基本只吃几小口,阿姨每次耐着性子哄她再多吃些,她也是摇头说不饿。
可明明昨天,他端来的银耳汤,她喝了快半碗。
难道是烫伤后的奖赏吗?贺驰亦静默不语。
他将手缓缓抬起来,摩挲了一下昨天被烫到的地方,那里依稀还残留着女人微凉的指节温度。
女人那嘴唇生来就适合亲吻,被粘稠的银耳滋润一番就更迷艳,贺驰亦承认,在女人的美色面前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偏偏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居然企图用烫伤膏的清凉让他泥泞、欲念斑斑的头脑冷静,缴械投诚。
而毫无疑问,女人成功了,而他败得彻底。
女人低头匍匐在他身前,一点一点对他抹药膏,动作可以说大胆到盛情露骨,但这样的画面,硬生生是令他四肢百骸都动弹不了。
以及,她居然敢命令他。
“伸手。”她这样说。
诡异的是,他居然一声不吭应声照做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奇异,又很怀念。
从小到大,除了活在模糊记忆中的奶奶,曾经这样细心呵护过自己...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倒是真的很会拿捏,样子、身段、性子,哪儿哪儿都朝他的点上撞。
是老天爷见他二十四年做尽蠢事,这会儿朝他降劫还是?说不清了。
还有,她包里经常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在此之前漫长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也是像这样无微不至关照呵护着骆征,耳鬓厮磨,是这样没错吗?
破天荒的,贺驰亦一只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撑着腰,他突然笑起来。
?可真令人觉得糟心妒忌啊。
这一刻,他伪装的纯良似乎有些绷不住,笑完眼底又染上古怪的偏执欲。
看向门框,那是女人刚才离开的方向。
贺驰亦陡然又来了别的兴致。
这可如何是好,他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越来越放不开手。
毕竟是姐姐先来招惹的,为什么能潇洒自如到说走就走呢?
不行。
他绝对不准许。
出了高楼大厦,秦温喃站在日光底下,回头再看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
里面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物,那些高尚的不高尚的,下流的做作的权势者资本家,同样也有庸碌的、苟延残喘、对未来充满期望的社畜
而她,渺小得不过像个蝼蚁。
住在高楼的人是不会懂得地下室的苦寒。以前她不懂,可现在她懂得了。
是她高攀,是她不知好歹。
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那天打开手机,她确实没有受到骆征的任何消息,但是相反,骆夫人,也就是骆征的母亲,问候的话语倒是一点儿没缺,连带着那天嚣张跋扈的新娘子。
离开我儿子,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想要多少钱?
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真是麻烦的女人。
我们当面谈。
当面谈?谈什么?谈钱?有够可笑,有够无语。
不必了,她的自尊,她的爱恋,已经在婚礼现场悉数化为灰烬了。
只是唯一唏嘘的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三年之久的感情,居然也会面临电视剧中,手拿五百万彩票的贵妇人,对自己说离开我儿子的狗血戏码。
对待这一切,她仅仅是哑然了数秒。
之后果断全部拉黑。
她们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她们究竟在指责她什么?又究竟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指责?从头到尾,她究竟有什么错?
爱一个人有错?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被小三有错?
真情在金钱面前就这样不堪吗?
秦温喃深呼吸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花,她尝试忘掉这些不开心。五816○
好在,花儿依然盛放,仍旧活的好好的,亦比如她自己。
以及
不是谁没了谁就不能活。
钢琴机构那儿她请了长假,说是要出门旅游。
老板没多问,直接放了。
现在要面临的事情是找房子,还有彻彻底底地洗一个澡。
骆征拿到手机的时候为时已晚,阿姐像是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了一样。
无论他怎么寻找结果都是,“请留言,联系不上,不知道,请了假,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要么是冰冷的电话机械音,要么就是警惕的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滨市这么大,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骆征觉得自己快疯了,快撑不下去了。
他从父亲母亲两双空荡荡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丢魂的模样。
向来帅气,精修边幅的骆家二少爷,已经好久没有理发,修理胡子了。
他现在好难看,好绝望,好孤单。
而阿姐她,真的忍心吗?她真的狠心扔下自己?
回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望着空空荡荡的卧室、客厅。
阿姐走的好决绝啊,一丝一毫曾经的痕迹都不愿意留给他。
只有那块被摔在地面的手表,孤零零宣告这段情感走向终结。
骆征望见了那块被摔在地上的手表,他颤抖着跪下来,将手表捡起来,抱在怀里,擦了擦,但是没用,表盘还是碎了一个角。
不完整了
他的心,空掉了一块。
蜷缩在门边,他哭的像个婴儿。
昨夜又下了一场小雨。
第二天,太阳又冒了尖,高高挂悬。
秦温喃发现马路牙边的花坛里长出了很多新生的嫩叶,她出神地看着,略显憔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盎然。
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回来,即便她人前佯装得多么不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漫漫长夜,她辗转反侧,被恐惧、不解、烧心、背叛的感觉折磨。
生不如死。
三年,整整三年的赤诚交付,离开时居然那样狼狈,充斥着不堪。
要她怎么接受这一切?
可是,目光再度回到生意盎然的嫩叶上,她又绝望不起来。
虽然春天在滨城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昙花一现,但是万物有灵。
而她也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她一个劲儿地鼓励自己。
万物负阴而抱阳,一切都需要朝前看。
只是骆征,始终是她心尖上的一根锐刺,只要一想起来,都会被搅弄地鲜血直流,疼痛麻痹。
……
她这些天跑东跑西,对比了不少周边的租户,价格都不低。
住的旅店一晚上三百起步,实在不能支撑太久。
从旅店里出来,她陡然又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下回见面是不是应该请贺先生吃个饭?毕竟自己叨扰了那么久。
她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以这样的资本家为例。薄情寡义的资本家她见过不少,不过说实话,她又觉得自己骨子里似乎有些小看贺先生。
又或者,他其实骨子里就跟别人不一样。
在起居阿姨口中,贺先生是一个十分稳重、自律的成功人士。稳重自律这一点她自是不反驳,只是,她最近情绪反复,本能地看淡了很多东西。
又或许是她情绪极端下的胡思乱想,为什么觉得那些天,他的一言一行,竟像极了骆征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熄灯了没写完,算了明儿多更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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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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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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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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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