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甚至算不上吻,女孩儿柔·软的唇·瓣轻轻的擦过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般的,
只是,红·唇上传来的热度,就好像烙在了他的心里,让男人的心蓦地一震,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汤瀚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说:“明珠,你在干什么……”
她连眼睛都是半睁的迷离,像是求饶一般低低的哭诉着:“干……干哦……”
汤瀚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
他咬咬牙,他绝对不能做这种混账的事情,趁人之危……
就算是他没有听错,他也假设自己听错了,他绝对不能对明珠做那种事情。
于是,他抱着明珠直奔了电梯,
可当汤瀚急冲冲的抱着明珠一路走到一楼的酒店大堂,他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此刻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刚刚他假设自己听错了,现在他恨不得假设自己是个瞎子。
那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祈墨琛。
祈墨琛身穿着黑色的商务西装,熨帖的趣÷阁挺没有一丝的褶皱,一点都不像是穿了一天的样子。在祈墨琛的身后,还有一好几个老总,众星拱月一般的围着他,更显得高大俊美的男人鹤立鸡群。
汤瀚此时进退两难。他应该是上前去和祈墨琛打招呼,还是假装没看见彼此,也许这样会比较好一些?
毕竟他的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跟祈墨琛的关系非同一般。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祈墨琛却是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旁走过。他那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余光,却尽落在了女人那半张红扑扑得醉人的漂亮脸蛋上,而女人另外小半张脸,就深深的埋在汤瀚的怀里。
祈墨琛经过汤瀚身边的时候,看到他英俊的侧脸上,赫然的印着女人的两瓣唇印,祈墨琛的漆黑幽邃的目光,蓦地又冷了一度。
那一瞬间,祈墨琛还敏锐的听到了在女人的喉咙里,隐隐约约有微不可闻的申吟声。
祈墨琛不怒反笑。
当他生气到极致的时候,他反而会笑。那种接近零度的笑意不达眼底,却能让人心惊胆破。
很显然,心惊到胆破的那个人就是汤瀚。
因为他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儿,没有人比汤瀚更能读懂这个恐怖得如同恶魔撒旦一般的男子,此刻嘴边薄如刀锋的弧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当祈墨琛对着汤瀚面带‘微笑’,和他失之交臂而过之后,汤瀚忽然有种想写遗书的冲动。
但是,汤瀚也能感觉到怀里的明珠,身体越来越烫,感觉她也越来越不好了。
他一咬牙,也不再想这么多了,救人要紧,回头在和祈墨琛解释吧。
于是,汤瀚继续朝着大门走去。可是,他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就被保安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您不能出去。”
汤瀚莫名其妙:“为什么?”
“我们总裁要见你,请跟我来。”
说完,保安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要带他上楼。
……
不管汤瀚怎么解释,他还是被两个保安,‘客客气气’的请到了楼上那间总裁专用的套房。
明珠现在神志不清的昏迷着,连站都站不稳,汤瀚只能抱着明珠,也不能跟保安动手,他就这么被‘请’上了楼。
汤瀚抱着明珠进了‘总裁套房’之后,只能无可奈何的对保安说道:“Hi,哥们,帮我准备点冰袋过来,我妹子发烧了,身体不适,需要冰袋。”
“好的。”
说完,保安就把门砰地一声关得严严实实,最后汤瀚还听到保安把门给反锁了三四圈,然后才离开。
明珠微微的闭着眼睛,半昏半醒的状态,干渴的沿着口水:“渴……”
“渴是吗?我给你倒水!”
汤瀚这种大少爷,家里佣人多,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就不会照顾人。他用杯子被明珠喂了个水都能给灌进人家的鼻孔里。
明珠被呛得眼泪直流。
“咳咳咳……”
汤瀚慌了,赶紧用毛巾在给她擦身上濡湿的水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打开了,男人进门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汤瀚慌忙的在明珠的身上擦拭着,连头也没回,朝着身后伸出手:“快把冰袋给我拿过来!"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一袋冰水从头浇下,把汤瀚浇了个透心凉。
汤瀚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赶在他的头上浇水……
身后传来的声音,比浇在他头上的冰水还要冷:“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汤瀚狠狠的擦了一把脸上的冰水,看起来也是真的生气了:“什么都没有!”
祈墨琛的唇角又扯出了那个薄如刀锋的弧度:“那你脸上的唇印,是谁的?”
汤瀚心虚了:“这个是……是……”
明珠在这个时候,十分敲到好处的申吟了一声,让两个正在争吵的男人,瞬间度沉默了。
这声音,缠缠·绵绵,酥麻入骨,女人这种声音,根本不是用喉咙发出来的,而是用身体发出来的额。
是男人,都懂。
祈墨琛阴沉着脸,冷道:“滚出去。”
汤瀚没有动:“她现在需要去医院。”
祈墨琛冷冷反唇相讥:“言则,你知道她被下了药?”
明明是问句,祈墨琛用得却是肯定的语气,还带着威胁的口吻。
汤瀚沉默了。
祈墨琛转过身来,俊美的五官渐渐的逼出了阴冷而凌厉的气息:“还是说,这药是你下的?”
祈墨琛一边说着,下意识的解开了自己衣襟前的纽扣,让合身到完美的衬衫,稍微的松开了些,让他等会儿‘活动’起来更加的‘自如些’。
汤瀚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那个给明珠下药的人是谁。
明珠是乔雨菲的房间昏迷的,而且也是乔雨菲打电话让他过来的,除了乔雨菲,不做他想。
可是,汤瀚对女人有种的与生俱来的包容和怜悯,他是特别多情而且温柔的男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把一个女人推出来顶罪。更何况,那个小丫头还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从小疼着长大的。
所以,他选择了缄默。
在他的默认下,祈墨琛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汤瀚被揍得一个踉跄倒在桌子上,口中一阵腥甜。
“滚出去!”
这三个字,祈墨琛已经说了第二遍,汤瀚知道他现在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搞不好会失手拧断他的脖子。
“我不能走,我要带她去医院,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我要对她负责。”
汤瀚紧紧的抿着嘴唇,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同时也是为了乔雨菲做的错事尽力弥补。
祈墨琛冷嘲道:“你无权对她做任何的决定,我也不准你再碰她一根头发。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是我的。”
汤瀚的脸色不好看,明显的也被惹恼了:“你的女人?哼,被你强了,就是你的女人了?我分明记得,她每次提到你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明珠她是卖身给你了,还是身上刻着你的名字。你有卖身契或者是结婚证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你的女人?”
祈墨琛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的手缓缓的摸上了床上女人平坦的小腹:“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这是证据。”
汤瀚木然,瞳孔倏然放大,又狠狠的收紧,手骨捏得咯咯作响,竟哑口无言。
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汤瀚忽然间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是在争取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很可笑。那分明就是相爱相杀的两口子,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觉得自己再一厢情愿的维护她,简直就像个自讨没趣的傻·逼。
末了,汤瀚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好,我走。”
直到汤瀚走出去,关上门,祈墨琛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此刻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那个被浴火焚身的女人。
他把手上剩余的冰袋贴在她的额头上。
女人舒服的申吟了一声:“嗯……”
柔·软又滚烫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冰冷的来源,但是却不满足于冰袋的温度,她纤细的手臂开始像藤蔓一样的缠上了他。
祈墨琛面若冰霜,女人主动的钻进来他的怀里,他依旧文思不动的坐在她的床边上,完美的如同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放开我。”
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往那个能冰冷又舒服怀里的地方钻,可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她发出了不满的嘤咛声,就像是低低的哭泣着,惹人怜爱。
忽然,他一把攫住了她下巴,狠狠的碾压着,疼得她尖叫了一声。
那一刻,他的心情没来由的很糟糕,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恨不得把她直接捏死。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磁性:“想要么?”
明珠嘤嘤的哭泣着,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清,难过的点头。
她很明显被烧得脑子神志不清,只要有男人肯抱她,哪怕是叫她现在去死她会点头的。
祈墨琛俊美的眉毛一沉:“看清楚,我是谁!”
明珠迷恋的抚摩着他硬朗的线条,迷迷糊糊的问着:“你是谁?我好难受……帮帮我、帮帮我……”
他笑了,唇角的弧度薄如刀锋:“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忘记我。”
从小看着她长大,他知道女孩干净单纯,是无辜的,所以,他本来想放过她。可是,她却不知死活的来招惹他,那就怨不得他了。
男人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深入她的发间,熟练的扯下了她的发夹,她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一大片的铺在床上,宛如一片美丽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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