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双方均有密探互通,因此南宋国內正在施行新法的事情,金国巴早己得知。小?说〔网<〈( w]w〉w}.]8)1?z〉w?.〕c)o)m不过一开诒,金国的群臣包括皇帝完颜雍在内,对此都不以为然,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年南宋熙宁变法的经过,认为这一次南宋的变法不过还是和上次一样虎头蛇尾,最后闹得內耗不止。但后来根据探子回报,南宋在试行了一年的新法,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看来起,这一次南宋施行新法,似乎颇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开年之后,又听说南宋居怨又开始改革兵制了,这一下大金上下都有些慌张了。金国的众臣也知道,现在南宋的皇帝赵忱显然不是以前几位皇帝可比,是一个对大金态度比效强硬的人。而且又有杨炎这样善于用兵的名将辅助。如果让南宋变法再成功,必然带来国库丰足。一但再改革兵制,练出一支如当年岳家军一样的精兵来,这可对金国大为不利,因此一定要想法阻止才行。
就在新年之后,完颜雍立刻遣使到西夏国中,要求西夏出兵进攻南宋的西北边境。并且给西夏提供一部份武器物质,同时还像西夏保证,如果南宋出兵,那么在必要时候,金国也会出兵相助。
完颜雍的如意算盘是让西夏出兵,骚扰南宋的边境,使南宋疲于应付,消耗南宋的国力。而且经过了一年多时间的休养之后,金国的国力也有所恢复,虽然还不足以支持一场全面的战场,但制造一些边境的冲突,打几场有限的局部战争还是可以的。
因此也在宋金边境增加兵力驻守,一方面是要牵制南宋的兵力,使南宋无法全力来应付西夏的进犯,而另一方面,如果一但西夏军能在西北获胜,金国也可以趁机马上出兵,虽然暂时无法全面南征,但夺取一些南宋的土地,或者逼南宋重新签订和约,向金国进贡更多的岁币还是可以做到的。而即使是西夏军失败,也会消耗南宋的国力,同时金国也可以保持足够的干涉能力,从中周旋,以保护自己的藩属国的利益。
而在接到金国的国书之后,西夏皇帝李仁孝也立刻招集大臣,商议对策。虽然李仁孝也能猜到金国的这一番用意,但西夏本是金国的藩属,而且现在李仁孝还需要用金国来制约国相任得敬,上一次金国拒绝了任得敬的谢表,使任得敬威势大跌,也让李仁孝宽心了不少,对金国也十分感激,因此虽然李仁孝不喜用兵,但也知道,这一次绝不能拒绝金国的要求。
朝中的大臣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纷纷劝李仁孝答应金国的要求,那怕是做做样子也好。而西夏国中的一些武将也都过腻了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都觉得现在这是一个机会,可以重整一下西夏的国威,找回景宗皇帝李元昊时代的感觉,并且也能使自己建立军功,加官进爵,也都主张出兵进攻南宋。
李仁孝见况,也答应了金国使者。
而两年前攻宋失败,去年向金国上谢表又被拒绝,两次受挫,也使国相任得敬的势力和影响力都大减,因此对李仁孝做出的决定,任得敬也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件。
与宋、金、辽等国相比,西夏虽然只是西垂瓜一个小国,但却是一个强兵之国,实行的是全民兵制,在景宗皇帝李元昊的时候,全国保持着三十万的常规兵力,而且一但真打起仗来,可以动员近七十万的兵力。现在西夏的兵势虽然不比从前,但在国内征集个四五十万的兵力也不是难事。可以说纯从兵力上说,西夏未必比宋、金相差多少。
只是此前,全国半数以上的兵力都控制在国柤任得敬手里,皇帝李仁孝能够掌握的兵力还不足十五万。但现在任得敬声威大跌,一些军方的将领立刻都见风转舵,纷纷又倒向皇帝这边来,也使李仁孝能控制的兵力过了二十万。
这个意外的结果使李仁孝到也觉得这次出兵攻宋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逐渐削去任得敬的兵权,自己重新控制全囯的权力。因此命大将嵬名继忠和高山都两人,各领五万大军,分别进攻南宋的兰州和新会州。又命枢密使沒藏布主管大军的粮草后勤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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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西贼分兵二路,分袭我兰州京玉关、东门关等地,烧死虏掠。烧毁房屋六百余间,杀死百姓一千余人,虏走五百佘人。兰州驻军统制周宏明率军两千,于京玉关黄河边新河村郊与西贼激战,。都统制杨昌鹏率五千人马来援,贼仍退。斩三百余人,夺马二十匹。”
“三月一日,西贼分袭积石州临滩堡,新会州新泉城,我军救应不及。烧毁房屋四百余间,杀死百姓一千五百余人,虏走一千佘人。”
“三月四日,西贼复袭新会州,新会州驻军统制刘大鹏,率两千军迎战,大败,损兵六百人。”
“三月六日,西贼五千,袭击兰州西关堡。烧毁房屋五百余间,杀死百姓一千余人,虏走一千八百佘人。”
…………
在二月底,三月初的时间里,来自西北边境的告急忽然如雪片一样,一封一封飞到了建康。因为相隔数千里,等建康接到告急的时候,至少也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西夏突然出兵,连番袭击大宋的西北边境,而联系起开年之际,金国也在宋金边境大举增军的事情,也使建康朝廷上下都十分镇惊,难到是金国和西夏又要联手南侵了吗?
虽然去年大宋在六路试行新法,都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而且全囯的收成都很好,国库里也积累了一些底子,而且又有榷场和市泊司的关税收益,也大大降低了朝廷财政的压力。假以时曰,大宋一定可以富足起来,但现在毕竟时间太短,目前的大宋还是处在休养生息的时候,依然难以附担起一场全面的战争。更不用说是金国和西夏的联手进攻。
因此在朝会上,各位大臣也众说纷云,有人主张增兵四川,给西夏迎头痛击,有人主张严守边境,让西夏无功而退,也有人主张立刻遣使去西夏讲和,每年也许给西夏一些岁币,以求边境平安,还有人甚至主张西夏是金国的属国,因此应该立刻和金国重新谈判,多许给他们岁币,不仅可以防止金国趁机进攻,而且还能让金国出面,让西夏退兵等等。
而偏偏这时候,两位枢密使韩彦直、刘珙和杨炎分头去视察两淮,准备重新布署两淮的御前驻军,都不在朝中,其他大臣如陈俊卿、赵汝愚虽然主战,但对军事都不大精通,而梁克家和洪适也只会大喊讲和,请赵忱不言边事,不赏军功等等,因此议论了好几天,但也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赵忱无奈,只得下诏急调韩彦直、刘珙和杨炎放下手中的事务,回建康商议对策。
而越是乱的时候,就越是有人添乱,就在西北6续不断来告急的时候,偏偏新法的推行工作,也出了问题。
去年在两淮、两浙、两江六路试行新法,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赵忱也信心十足,打算继续推行新法,按照以前商议的结果,在两淮、两浙、两江六路依然继续试行新法,而将社仓法、经界法、免役法和农田水利法都在其他地方施行。因此开年之后,赵忱任命范成大为广南东路,广南西路制置使;张孝祥为福建路制置使,魏杞为荆湖南路制置使,李彦颖为荆湖北路制置使,在这五路推行诸项新法。
那知过了还不到三个月,只有两广的情况稍好,而两湖路和福建路的地方官员纷纷上言朝廷,都说新法不便,请朝廷停止施行新法。其中以荆湖南路的反对声音最大,全路七州二军一共九郡,有七个郡的地方官员联名上书朝廷,请求废除新法。
而且不知是不是受了这三路的影响,本来新法施行得好好的浙江东、西路,江南东、西路也出现不少地方的官员上书朝廷,声称新法不便,扰民误国,请求朝廷罢除新法。只有两淮路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地方上风声传到了建康之后,朝中一些本来就反对新法的官员立刻来了精神,也纷纷上书皇帝,称新法误国,请求朝廷立刻停止新法。同时凡事参与施行新法的官员,无论是在地方上还是在朝中,包括杨炎和如今以是国丈的岳霖在內,无不遭到弹亥。同时也有人充份挥联想,把金国在边境增兵,西夏进攻大宋西北,也全都说成是新法惹出来的祸。侍御使章得臣甚至在金殿上信暂旦旦,以人头担保,朝廷如能废除新法,可保在一月之内,金与西夏都将会撤军。
整个大宋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就内忧外患之中。连陈俊卿和赵汝愚却有些束手无策。连赵忱这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知道,原来想做一个圣明之君,原来竞是这么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