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多的消灭大蚊子,我依然采取了比较冒险的引爆燃烧弹方式:把它扔进蚊虫内部。中文()
这样虽然会让我们几个断后的人忙活一阵子,但实际危险性并不是太高,可这会消灭更多的蚊虫。我寄希望于蚊子有被杀灭干净的一刻。
我没把握活着跑过金属通道,伤员太多,我没有放弃伤员的打算,但是重伤员绝对跑不过大蚊子。
而且,通道的另一端绝对不会比这里平静,这几乎是可以预见到的,这里就没有让人喘口气的平静地方。
所以,我们即便跑出了这条金属通道,如果前后受敌,很可能瞬间团灭。寄希望于在这条通道里杀死所有大蚊子,才是活下去的正确选择。
“张”我听见杰克在前面喊我。
我不情愿的走过去。不是我不想见他,而是担心他向我留遗言。我最怕的就是这事。我现所有人都喜欢把遗言留给我。这让我心理压力很大。
“什么事?遗言的话就免谈,我还不知道把遗言留给谁呢。”
“这么没信心?我不认为我们会死在这条通道里。”
我吃惊地看着杰克说:“美国佬,你哪来的信心?你没在后面,不知道后面什么情况,你去后面看一眼就不这么说了,密密麻麻的大蚊子能把你淹死。⊥中文,”
“你没现这条通道很干净吗?这里不是大蚊子的地盘,它们很可能和我们一样,闯进了别的东西的地盘。这里的气味刺激性很强,不是蚊虫应有的,应该是一个大家伙留下的气味。”
我眼珠子转了转,觉着美国佬说的有道理。刺激性气味在这里依然很浓烈,真的如某种大型生物排泄物或识别腺液的气味,酸臭刺鼻。
我皱皱眉。“这也不是啥好消息,我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要是前面突然出来个大家伙。咱他妈的往哪跑?你觉着后面的蚊虫大军会突然消失?它们连火都不怕,悍不畏死的往火堆里扎,会怕一个满血的怪物?应该是扑上去连我们一起都吸干了吧。”
杰克耸耸肩。“谁知道呢,总之我不认为大蚊子会一直追着我们到金属通道的尽头。我觉着它们会在某个位置或时间段退却。再坚持一下吧。”
“谢了,你叫我过来就为了给我打气?那好,我接受,我一定在后面坚持到最后一刻。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跑吧。”
“给我弄几个标本,我需要。”说着杰克递给我一个金属罐子。
我这才看见。杰克手里抓着一个马德堡半球状标本罐子。⊥中文,
这东西我见过,在客家人地下溶洞。我们就是因为美国佬把装着地面生物标本的马德堡半球状罐子,丢客家人地下溶洞里了,才被客家人逼迫着第二次进入客家人地下溶洞。
看着杰克手里的马德堡半球状罐子,我不由自主头皮麻,有种作死的感觉。
“有必要吗?你真以为这个罐子会回到地面?”
当然,我说的不但是罐子,更是携带着罐子的人。我很不解,我们自己都生死难料,他还在执着的收集标本。这是敬业还是没有觉悟。
杰克叹了口气。“我想做点什么。如果真的活着回到地面。又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我深深看了杰克一眼。“为了把它带回去,你他妈一定要活着!”
杰克点点头。“一定。你也是。”
我不知道这算自我麻痹还是自我鼓励,但这让我有了一丝生的**。
接过罐子,我转身往回跑。这时候蚊虫大军迫近出的嗡嗡声,已经清晰可闻。
我们又一次成功的击退了蚊虫大军。
我如约给杰克抓了几只大蚊子做标本。
我们一连四次成功的击退了蚊虫大军。
可我手里只剩下一颗燃烧弹了,而金属通道,似乎仍没有尽头的样子。
我们几个断后的人,可以在击退蚊虫大军的间歇期吃点东西和补充点水,甚至有时间大便。可是前面的轻重伤员。就只能不断的跑,他们没有一秒钟休息的时间。
换人吧,换人抬担架和背负重伤员。最后一颗燃烧弹交给杰克和另外几个战士,让他们有时间休息和补充一点热量和水。然后,我们就只能拼命地跑。
我没有等眼前的白磷燃烧物熄灭,在火势仍旺的时候就转身向前跑去,去把杰克和几个小战士换下来,让他们承担最后一次阻击任务。
我们很快甩开身后的火和火后面的大蚊子,不久就看见前面的手电光。他们的度已经太慢了。体力已经下降得太厉害,连刘班长这个腿伤的人都可以不费力的跟上杰克和担架组。
我能体会到杰克和担架组几个人的无奈,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为了能够休息一下,他们已经可以放弃很多东西。目前,他们放弃的是度。
为了让前面的人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我追杰克和担架组的度已经很快了,可是有个人以更快的度追上我,惊恐地叫道:“强哥,别跑了,前面有东西。”
跑到我身边的是阿三,他的度太快,我终于第一次看见在这条笔直通道里高奔跑产生离心力的实例,比自己感受更直观和可怕。太诡异了,倾斜着身体却奔跑如飞。
阿三也对自己这个状态很惊悚,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他的度没有快到被离心力甩出去的地步,没有直接被离心力拍到金属通道的壁上,只是失控侧摔在地面上,翻了几个滚撞在墙角停下。
“前面有东西!”
他爬起来说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对直道跑出离心力的恐惧和困惑。这让我不禁惊恐起来。
阿三不是个有胆量的人,能让他对目前这个怪异景象视而不见,那一定是更恐惧的事情。
“什么东西?”我急停转身问他。
“不知道,很大的奔跑声,绝对是一个大东西。强哥,我们完了,没地方跑了。”
我的头都竖起来了,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用惊恐和惊惧的声音问他:“你...确定?”
“这事我能瞎掰吗?你当我想死吗?”阿三哭喊着说,声音里已经带着绝望。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双眼瞬间失去光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