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时候,不是在紧张的训练中,就是在激烈的对抗中,薛鼎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如此的煎熬,没一秒都觉得是度秒如时一样。
在飞机上薛鼎一方面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另外一方面心里还是无比的担心。
尽管知道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太过于担心于事无补,可是薛鼎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这也就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飞机终于落地了,和施济世简答的打了一个招呼,薛鼎就抢先第一个下了飞机,一路飞奔到接机口,来到了地面上,打了一个出租就直奔医院而去。
上了出租车,打开手机,果然有三个未接电话,有家庭医生朱莉的,还有岳父岳母的,考虑到现在医生很有可能在忙在的,薛鼎首先拨通了岳母的电话。
“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电话一通,薛鼎急切的问道。
“还在抢救当中,医生说是一对双胞胎,多余的话也没来得及给我们说,就把人直接推到了手术室了”丫丫妈无比担心的说道。
薛鼎一听,也知道人命关天的事情,医生肯定第一时间要进行手术,也没有时间个患者家属说太多,但是作为家属,什么都不清楚,心里肯定是无比担心的。
反正自己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这时候如果一直询问的话,只会加重亲人的担心,于是薛鼎就耐心的安慰了丫丫的妈妈,不要担心,自己就到了,丫丫肯定会没事情的。
感受到薛鼎的焦急,司机把车速也提到了160迈,薛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微笑着对司机表示感谢,在人焦虑的时候,外界的一个小小的善意,都可以起到很好的缓解作用。
带了医院薛鼎立即下车了,看到眼前的医院,薛鼎心里反而没有终于赶到医院的轻松感,心里一种深深的恐惧,让他停留在住院部的入口,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想着丫丫的情况,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出现在她的身旁,哪怕能看到她的样子,不管什么样的情况,能亲自感受到,心里也是踏实的。
但是另外一方面,薛鼎无法接受要是出现意外的情况,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但是现在站在了医院门口,这种可能真实的从薛鼎的心底浮起了。
薛鼎明白,因为太在乎,所以很害怕,因为太突然,所以不敢面对。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薛鼎继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尽量放松正常的样子,微笑着走进了医院的门口。
按照岳父说的位置,很快就找了过来,出了电梯,刚转过拐角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的尽头,两个焦急徘徊的身影。
两天没见,感觉岳父母憔悴了很多,薛鼎差点忍不住流下眼泪了,可想而知,丫丫的情况肯定并不乐观。
丫丫父母两人一直处于焦急当中,对已经走近身边的薛鼎完全没有感觉,知道薛鼎轻轻的喊了声爸妈,两人才从担心中释放出来。
“小薛,你可来了,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小薛,我为什么要她去帮忙了,我真的是后悔死了,你说要是丫丫和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办啊?”
岳母一见到薛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边哭边后悔着,岳父满目怒气,但是一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样子。
薛鼎心里就明白了,看来岳父对岳母也是心有责怪的,肯定在心里把这件事情归咎于岳母头上了,现在大家的心都已经够乱了,如果还在这问题上纠缠的话,对于解决事情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爸妈,你们都先别担心,我相信丫丫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丫丫那么善良,那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妈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问题,丫丫在家根本闲不住,她就是这样,家里的事情都要亲自动手”薛鼎连忙安慰道。
看到薛鼎的情绪比较稳定,两个老人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叮咚”急救室的灯亮了,三个人不由自主的冲向了急救室的门。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医生,我的女儿情况怎么样?”
三个人都同时焦急的问着,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星星一样。
医生取下口罩,说了几句话,两位老人一脸的茫然,焦急的都忘记了这是在米国,对方说的是英语。
“医生说暂时脱离了危险,孩子和大人都没有事情,但是因为失血过多,人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观察和静养”薛鼎向两老翻译着。
听到人没事了两位老人都舒缓了一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心情上要放松而了很多,随即岳母着急的问道:“这观察还要多久啊?手术都做了四个多小时,我们也不能看一眼,是不是还存在其他的风险?”
“你能不能盼点好,医生都说了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静养,你在乌鸦嘴什么?”
薛鼎一看赶紧说道:“爸,这是医院你先别激动,妈也是担心丫丫,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刚做手术,又是出血太多,肯定人还在昏迷中,你们也别着急,我们先去找医生,进一步了解下情况”
听懂薛鼎这么一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作为父母面对孩子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心里的急切是可想而知的,而作为父亲和母亲这两个不同的角色,同样的焦急,但是表现出来的外在体现,也是不同的。
但是不管是丫丫父亲有点暴躁,平时在家里也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威严,还是说丫丫母亲特别的温柔,但是稍显唠叨,薛鼎知道这都是爱,所以看着两人因为担心而起冲突,自己赶紧做好安抚。
在薛鼎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刀医生的办公室,一口气做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医生虽然说很疲惫,但是还是非常敬业的让三人进来坐下,询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医生,我老婆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她,怎么手术时间做了这么久?”薛鼎一坐下就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