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似乎是一个人诶。
将烛台向前伸了伸,只见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昏倒在窗台檐地上,大腿膝盖附近似乎还露出了一小截折断的箭杆。夜色太暗看不清容貌,只勉强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旺财成精了!?
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转头一看,烛光下,一只毛狗在离他不远处趴伏着,不时痛苦地发出微弱的呜叫声。
那应该就是旺财了吧。可是这个人怎么办?在野外看见还好,可是把他就这样丢在这里,如果宁大夫回来就看见一个血人的话……
唉,好麻烦,这里又没有工具,只能先都带回去了。
简单地在那人伤口上撒了一些止血药,轻唤大绒进来,不管它的抗议,把这个血人和旺财都放在了大绒背上。
然后转身举灯在药柜里取了一些伤药药材,用牛皮纸包好提着,走前留了张字条给宁大夫。
————
言陌回到院子,便叫大绒把他们暂时先放在了院里药棚底下。
“这人一看就是个麻烦精。”大绒愤愤道。
“哦”漫不经心地应答。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咬牙。
“可人就倒在那里,又不是在山上郊外,能怎么办。”言陌一脸平静,无奈道。
从屋里找出一个小瓷瓶,给这人服下一粒解毒丸,稍微解去一些毒素,让他情况相对缓和了一些。
这人一个时辰内应该还死不了,等先把旺财治好再说吧。
言陌大致地检查了一下旺财的四肢,应该只是和别人家的狗打架伤了右前腿。
将旺财腿上的伤口慢慢用清水清洗干净,简单地用双叶汁消好毒,撒上伤药,再用纱布包扎好,最后用几根木板将断掉的地方固定住,就差不多了。
做完这些,言陌也不由得有点累了。偏头瞥见旁边的血人,不由得有些凌乱。为什么还有一个……
只好重新去打了一盆清水,将这人身上干涸的血迹清理干净后,再把人扛进了屋里。
屋子里比外面亮堂很多,能够清楚地看见这人身上的伤势。大腿下端应该是中了一箭,却又不像是自己折断的,腰腹近胸骨三寸左右有打斗过的淤痕,右侧胳膊至大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有些深的口子现在还在往外渗血,血肉模糊的……有点吓人。
言陌正打算再把这人胸口的衣服往外翻开一些,去检查一下胸口的情况。结果没想到才碰到胸口一层衣服,这人就突然有了感知一样,死死捂住。
“……”呵。
她可没有别的大夫那么多耐心去哄病人——直接把刚调好的麻草汁全灌了下去。
那人有所复苏的知觉又慢慢散了去,只是朦胧之间感觉到一位柔美的姑娘正在“轻柔”地喂他喝药。
见那人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言陌便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发现了在他胸口保存完整的新鲜的冰银花。
冰银花放胸口,不怕被毒死吗?还真是勇气可嘉啊。言陌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只能再倒了颗三清丹替他解毒,不然手术到一半人就被毒死了那可真是有损她的名声。
伤势看起来挺严重的……虽然中箭部位只是在大腿,但还是太接近膝盖了,箭杆不是人为折断,恐怕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损伤了膝盖的神经。
用绷带绑住这人大腿上端,打开药箱底层,是几把各式各样锋利的小刀。简单地对器具消完毒后,言陌开始了这场艰难的手术。
她小心地刮去膝盖附近受伤部位感染的腐肉,细细地挑开陷进肉里的石子,再一点一点地将嵌在骨肉里的箭头取出,扔入一旁的清水盆里,缕缕血丝倏地晕散开来。
再用棉棒沾好双叶汁,轻轻对受伤部位进行消毒,接着再把研磨配好的伤药用纱布敷好缠好,木板固定好膝盖,这次手术就差不多算完成了。
再把身上各处清浅伤口旁的污血清理干净,敷上草药,也就大功告成了。
呼——长舒一口气,终于弄完可以休息了。擦去脸上的细汗,言陌又变回了往常懒散的样子。
看在他伤势这么严重的份上,就先让他睡在软床上休养吧。
幸亏已经四月了,天气不算寒凉,言陌便打算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将就一晚。
明早我想要去吴大伯摊上喝疙瘩汤!
那我要吃王记鸡腿(﹡?o?﹡)
……
街市热闹散去,只留下盏盏灯火,承载着城中百姓的美好祈愿,在柔风中轻荡……
------题外话------
某人:我也太惨了吧,没有名字,阿陌救我还是因为情敌,对我还那么凶
哇呜呜呜(╥﹏╥)
PS:
冬笋医学知识实在有限,借助网络暂时也只能描写出这种水平了,我会继续努力的~希望各位大佬手下留情啊。
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在评论区交流啊,萌新卑微跪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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