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拚命地跑出家门,准备搭乘一辆出租车,到王大海的工厂,尽快把听到的乔珍遇害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王大海。可是,跑到巷子口,刘春花受伤的头感到一阵晕眩,她无法再继续跑,只好放慢脚步,强撑着身子,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蹲下来,靠着壁,给王大海发送bb机信息。
其实,王大海与章文并没有走远,在目送刘春花回家后,王大海到人民路大澡堂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一家面馆,每人下了一碗面条,吃完后,俩人分手,王大海回工厂,章文回到新房,与王小荷准备一下旅行度蜜月的行李,就是老百姓通常所说的旅行结婚。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新郎和新娘俩人,乘坐长江大轮到江海市玩一趟。
章文离开后,王大海拿起自己的洗换衣服,正在这时,王大海腰间的bb机发出“嘀……嘀……”的蜂鸣声,他拔出机子,察看信息,是刘春花发来的,要王大海立即回机的信息。王大海四处寻觅,就近找到一部公用电话,回`顶`点`小说`电话给刘春花,刘春花听到王大海的声音,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呜咽着,半天说不上一句话。王大海问清楚刘春花的地址,迅速赶了过去。
王大海找到一处茶摊子,自己要一杯茶,给刘春花泡了一杯糖水,与刘春花一起,并排坐在茶摊的长凳上。
“你不在家好好的休息,怎么跑出来了?”王大海见到刘春花的面,就责怪她说。
“出大事了,我能睡得着吗?”刘春花委屈地看着王大海,急切地说。
“看着你焦急的神态,肯定有重大的事情,你慢慢地说。”王大海把烫手的糖水杯,放在茶摊的凉水盆里冰着,对刘春花说。
“刚回到家,听到妈妈唠叨,她在菜市场听说伯母……”刘春花说到伯母两个字的时候,哽咽着,泪流满面,说不下去,把一只胳膊伏在茶摊的桌面上,埋头在臂窝里,哭出声来。
“伯母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大海拉起刘春花,轻言慢语地问。她的两眼哭肿了,像熟透的桃子似的。王大海掏出自己的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端起已经温热的糖水,喂到刘春花的嘴边。
“她……她被人害了。”刘春花像个泪人似的,边哭边说。
“你是说伯母乔珍被人害了。”还没有等刘春花的话说完,王大海急不可待地问。
“是的,她被人害了。”刘春花哭得更厉害,点着头说。
“伯母被害得怎么样,还能不能治?”王大海一步步地追问。
“没得治了。”刘春花无力地说。
知道情况不妙,王大海安排好刘春花回家,自己迅速赶往乔珍在石塘湖边的住处,他骑了一辆摩托车,一路上,天空也是阴沉着一张脸,给人冷冰冰的感觉,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区,拐进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四面都是树林的二层小楼,房屋周围拉着警戒线。警戒线外,站着三三两两的当地农民,在伸着头,向住房里观望,并不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海走到近旁,问一位围观的农民。
“听说杀死了一位老太。”那位农民凑近王大海的耳边,神秘地说。
“她怎么死的?”王大海进一步追问,他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还不是谋财害命。死者这么大的年纪,不可能是为色而杀。”另外一位农民,主动上前回答王大海的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王大海不放过每一个可以追寻的细节,不管它有没有价值。
“昨天晚上被害的。古人说得好,攒下银钱是催命鬼。”还是另外的一位农民,在主动回答王大海的问题。
在问完想了解的疑问之后,王大海掀起警戒线,正准备钻进去,一位警察径直朝王大海这边走来,用手向王大海摆一摆说:“正在办案,不允许非办案人员进来。”
“我是死者的干儿子,怎么不让进。”王大海迎向那位警察,理直气壮地说。
“没有听说死者有儿子。”
“房屋是我租下的,给伯母住在这里锻炼身体。”
“你稍等一会儿,我进去向领导请示一下。”
正在王大海焦急地等待着那位警察回话的时候,这时,一位性格开朗,胸前挂着一个身份牌,身材矮小的男警察,从房间里走出来,快速地来到王大海的身旁,仔细地观察他一会儿后,说:“我是刑警队的胡大,你是与朱兆有一起坐牢的王大海。”
“是的,你们不通知我,也应该告诉德豪公司。”王大海的声音很大,用埋怨的口气对警察说。
“不好意思,忙于现场勘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已经安排人正在与你和你们的公司取得联系。”
“我要看看伯母,她人现在在哪?”
“我们将死者送到火葬场做法医鉴定。你目前没有办法看到,不过,现在尸检结果已经出来。”
“伯母是怎么遇害的?”
“是被人掐住颈部窒息而亡。”
“我想知道真相,是谁这么残忍恶毒,真是十恶不赦。”
“你伯母的被害案件,我们是在今日凌晨6点15分,接到乔珍家的钟点工打来的报案电话,虽然,住在郊区,路途较远,但是,我们半个小时即赶到案发现场。首先,抢救被害者乔珍,但是,遗憾的是,在我们检查时发现,乔珍已经死亡八个小时。”
“这么说来,掐死伯母的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王大海心想,此时间段,正好是苏跃富带走刘春花不久,自己正在与大家商量如何营救刘春花的事。
警察接着介绍说:“经过询问钟点工,我们了解到这间房屋的承租者是王大海,并且,每天来陪乔珍锻炼长跑,治愈了乔珍的抑郁病症。当我们问钟点工,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有什么人进过这个房屋,并且,与乔珍接触。钟点工回答,乔珍的侄子,大约在昨天下年4点左右,带着一位穿西服戴着眼睛的男人,对于这个男人,我们在现场搜查中,从茶几上找到一张,穿西服戴眼镜的人,留下的名片,是滨江市公证处的工作人员。
朱小狗带公证处的人员,进到房间后,与乔珍交谈了有20分钟之后,朱小狗要求他的大妈乔珍在公证书上签字,乔珍拒绝了朱小狗的要求,那末,公证的事不欢而散,朱小狗带着公证人员怏怏离去。
我们走访了市公证处陪同朱小狗到乔珍处来的工作人员,据他介绍,朱小狗从乔珍的房屋出来时,气得两眼发直,他拿走公证书说,晚上他能想到办法,让他的大妈乔珍在公证书上签字。
当晚九点多钟,朱小狗只身单影,再次来到他的大妈乔珍家时,乔珍正在观看电视连续剧《渴望》,此时,钟点工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乔珍打开门,看见是她厌恶的人朱小狗时,口中说着不准他进门,可是,乔珍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弱女子,怎么能抵挡得住朱小狗的力量。朱小狗硬闯进门后,先是耐心的做大妈乔珍的思想工作,他也退了一步,股权不全部给,能拿到50以上也行,乔珍断然拒绝。上一次是采取强制的方法签字的,然而,这一次不行,朱小狗不能故伎重演,因为,公证处要求必须是乔珍本人,当着公证处工作人员的面签字,才具有法律效力。在三番五次恳求得不到乔珍答应的情况下,于是,朱小狗罪恶的双手凶狠地伸向他大妈乔珍的颈脖。”
“丧心病狂的恶魔,竟做出这般最惨无人道的杀戮,他还在逍遥法外吗?”
“接到报案后,四个小时我们就把犯罪嫌疑人朱小狗缉拿归案。他的性格有偏执狂倾向,据他自己交待,债主逼迫凶猛,心里难以承受,所以孤注一掷,走上凶残的极端之路。他没有反侦察意识,掐死乔珍后,没想到要毁尸灭迹,还把撕碎的公证书,扔在道路旁的田野里。在房间里,我们搜查到一粒钮扣,是朱小狗与乔珍在搏斗过程中,从朱小狗上衣拉扯掉落地面的。在铁证面前,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这个朱小狗的后面,还有没有主谋?如果不抓住主谋,伯母是死不瞑目呀。”
“从目前朱小狗交待的情况来看,他只是被逼债,逼得发疯杀人,既是主谋又是凶手。”刑警队的胡大看着王大海不依不饶的样子,进一步对王大海做解释工作,他说:“我办案十几年来,这次办的案子,是最简单明晰。作案手段单一,证据确凿。我还是奉劝你王大海,回去后着手做好你伯母乔珍的后事处理工作。”
王大海抬头眺望着遥远的天际,那就是天堂吗?他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向朱兆有祈祷,我们在天堂再见的时候,我要向你道声对不起,没有照顾好您的夫人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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