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想,张老大说的这个人,难道是刘春花,她也到了南湖,向张老大告王大海的状。刘春花知道张老大的集团在南湖,以刘春花刚强的个性,是她到南湖的可能性比较大。
去年,为开拓江海市场的事,欧阳傲雪陪同江海制药厂经营厂长到滨江,刘春花就曾找过张老大了解欧阳傲雪的情况。第二天,王大海给张老大与欧阳傲雪饯行,当张老大得知刘春花因误解王大海与欧阳傲雪俩人的关系,醋劲大发,喝烈性白酒,造成胃出血而住院,张老大对王大海说:“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王大海心里想了半天,没有弄明此话的含义。他疑惑问:“胃出血与扫一屋扫天下,有什么关系?”
“屋代表家里的事,不扫一屋,你自己家里的事都不能很好摆平,如果常常被家里的事所拖累,怎么能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理想--扫平天下而奋斗。”
“请老大放心,刘春花不会有事的。”王大海很自信地对张老大说。
≈然而,事到今日,刘春花还是出走,不知去向。王大海不知道怎么向张老大说起此事。心中很惭愧。不但自己的屋没有扫好,企业的事也给张老大增添麻烦。
王大海又在想,如果不是刘春花,张老大说的一个人该是谁。不会是苏跃富,在里面时,王大海与张老大谈得最多的是苏跃富,现在苏跃富已经自己把自己解决,张老大人脉广,消息灵通,不会不知道此事。难道是张老大要去滨江,从市政府廉价买下苏跃富的烂尾楼盘。为这件事,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把所有人都支开。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还有谁?那可能说说欧阳傲雪和梦影,王大海没有本事处理好个人的情感问题,还想发展成为一个大老板,张老大可能要当面开导王大海。
正在王大海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老大走进办公室,把门关好,从自己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大信封,交给王大海说:“这是你最要好的一个人,托我当面转交给你。”
“信封上没有写我的名字。”王大海看到信封上面没有写任何字,没有用手去接。他直白地告诉张老大。
“信封上是没有写,可是字写在我的嘴上。”张老大开着玩笑,幽默地对王大海说。
“像是绝密情报,怕被敌人发现,必须口传,不留下任何证据。”听张老大说,真的是给王大海的一个大信封,王大海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封,翻过来,复过去地仔细察看,找不到任何地方有书写过的痕迹。他也学着张老大的腔调回答。
“看什么事,有的事一定要谨慎,小心为好。”张老大回答道。
“在老大面前还有什么可隐藏的,拆开来看一看。”王大海用手捏着信封,里面好像是一个铁盒,铁盒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在手上掂一掂,有一定的份量。王大海准备拆封。
“不能拆开,既然属于你的秘密,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个人一再强调,要我转告你,不要轻易泄露里面的秘密。”张老大立即伸手制止住王大海拆封的动作,他严肃地告诉王大海。
“既然不拆开,可以告诉我,这是谁送的。”王大海听了张老大的话,没有再动手拆封,他用双手抱着大信封,紧盯着张老大问。
“肯定会告诉你,不过要让你先想一想,这会是谁?”张老大故作神秘地看着王大海,端起宜兴泥壶,悠然地喝着茶,然后再反问王大海。
“其实,我刚才想了好几个人,都感觉不像。”王大海如实回答。
“讲出来听一听,让我感觉一下,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张老大还不想急着告诉王大海真相,继续让王大海再绞尽脑汁地猜一猜。
“老大私下要跟我说一个人的事,我开始想到可能是刘春花,怕她到你这里来,告我的黑状。接着想到,老大是不是在关心苏跃富,了解这个轰动长江上下的新闻人物,跳楼的内幕和真相。拿到这个大信封,这俩个人都没有可能。还有想到的人,应该也跟这个大信封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张老大不说,王大海只好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一些可能的人,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老大听,王大海的脑子都想空了,还是想不出一个眉目,他只好停止猜测,低头沉默地看着手中紧握着的大信封。
“你已经猜到边沿。”张老大鼓励王大海说。
“无法想下去,老大不要再杀我的脑细胞,我举手投降。”王大海无可奈何,向张老大求饶说。
“我提示一下,曾与苏跃富有过关联的人。”张老大还是坚持没有说出是谁,他在想,王大海是不是知道真相,有意不说出来呢,为了鼓励王大海继续猜下去,张老大缩小猜测的范围。
张老大说到与苏跃富有过关联的人,王大海的心中马上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可是这个人,王大海已经安排到香港,他怎么又回到内地,还与张老大联系上,种种疑问在王大海的脑海里翻腾,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王大海全然不知,既使有事,怎么不直接找王大海,还要绕过弯子,通过张老大转手送达。
“我想,可能是阿不力孜。”虽然王大海心底思绪万千,然而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用平静的口吻对张老大说。
“对,就是他,我想王大海肯定会猜得出来,这个人是阿不力孜。”张老大满意地哈哈大笑,拍着掌对王大海说道。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王大海一脸严肃的样子,问张老大。
“这应该问你才对,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张老大试探性地反问王大海。
“自从苏跃富出事以后,我与阿不力孜再也没有取得联系。他留给我的香港电话号码,打过去说,这位住客早就离开,接着询问,对方说,不知去向。我当时想,阿不力孜难道突然人间蒸发,消失得杳无音信。”王大海把他与阿不力孜失联前前后后的情况,详细地说给张老大听。
“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电话已经被监控。有一次,阿不力孜到滨江找你,与你通过电话后,就遭遇李建国顺着电话来源在追查,还好在服务员又一次与阿不力孜核实身份时,从服务员慌张的眼神里,阿不力孜觉察情况不妙,只身逃脱。此后,阿不力孜不敢再轻易与你取得联系,避免发生意外。”张老大把阿不力孜说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给王大海复述一遍。
“难怪有一天晚上,在一家酒店里,发现李建国找德豪公司的牛强吃饭。我私下问牛强有什么异常,牛强支支吾吾地说,要把王大海变成第二个朱兆有。”王大海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晚上与梦影在郊区的土菜馆,意外发现李建国与牛强俩人走到一起。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对张老大说。
“有这个可能,你与李建国之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因为你知道他以及他们家的事太多,他现在有这个权力,冠冕堂皇地灭口。”张老大认真地分析着原因所在。
“我与阿不力孜没有什么把柄可以给李建国抓住的,合资是两个企业之间的行为,虽然阿不力孜持有的是一家香港空壳公司,从法律上,没有什么可以给阿不力孜定罪的。”王大海振振有辞地对张老大说。他听到李建国一直在监听自己的电话,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心想,李建国是在滥用职权,侵害公民合法隐私权。
“你还在说着小学生无邪的话,太天真可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凭你有前科,他可以随时找你去问话。你是做企业的人,他还怕找不到材料把你搞进去。我想,这次,李建国在做充分的准备,虽然时间长一点,可能对你要出重拳,下毒手。”张老大在警醒王大海注意做好自我保护,时时要有一颗反侦察的心和手段。
“不知鹿死谁手,难道我还是当年愣头王大海吗,一个记者,他有同学在京都,可以把材料发到内参上,让更多的高层看到这个跳梁小丑。”王大海气愤地说道。
“对,就像苏跃富一样,让这些人被自己的罪恶灵魂整死。”张老大接着王大海的话,继续给王大海鼓劲,他指着王大海抱在怀中的大信封,接着说,“大信封一定要保存好,里面肯定有你需要的。”
“阿不力孜,他人在哪?”王大海摸着大信封,像是触摸到阿不力孜热烈的情怀。他突然急切问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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