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进入空间时所选的地点是空无一人的刘宅,出来时也在刘宅之中,彼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照在身上带给人温暖的感觉,风不语踢了踢腿,缓解了腿部的不适感之后,便翻墙而出,朝着最近的街道走去。
太阳很大,街道很热闹,叫卖声、说话声不绝于耳,人们三两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诶,你们知道吗?最新消息,城主府又派出三百精锐去追唐玲玲了。”
“真不知道唐玲玲偷了城主府什么东西,值得城主如此大动干戈。”
“谁说不是呢?怎么说唐玲玲也是城主唯一的嫡女,若不是偷了很值钱的宝贝,城主又怎么会把她逐出家门,还将此事公之于众呢?这摆明要毁了她的名声啊。”
“这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就城主这种身份,也会有这种烦恼,真是…”
“你说要是我们先找到唐玲玲,那她偷得宝贝是不是…嘿嘿。”
“你想太多了吧!”
唐玲玲偷城主府的东西被城主通缉?
风不语走在大街上,将周围人的议论之声听了个清楚,眼眸微转,嘴唇就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看来这个城主对龙雨微是真的宠爱,光是听从龙雨微的一面之词,就给自己的嫡亲女儿定罪,可真算得上无情了。
而龙雨微也算聪明,直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在唐玲玲身上打上了贼人的标签、坏了唐玲玲的名声不说还把自己从此事里摘得干干净净,就算她现在扮演成风轻轻前去找龙雨微,龙雨微也有合适的说法,完全不怕翻车。
这样聪明的龙雨微上一世是怎么栽到唐玲玲手上的呢?还是被唐玲玲身上的女主光环给斗倒的吧!所以这一世唐玲玲没有在虎跃城,龙雨微又会成长成什么样子呢?一个女主一个女配,想想倒真有几分期待!
风不语这样想着,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她很快就逛完了整条街,却依旧没找到一本能用的丹药入门书,再去最后那家店时,她干脆仔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店主听完她的要求便笑话她道:“若有这书的话,我们就自己留着研究炼丹了,干嘛还拿出来卖,小姑娘,你也太天真了。”
这么珍贵?
风不语眉头微蹙:“那在哪里能买到这种…”
她的话没说完,店主便打断了她:“这种书,肯定只有大宗门才有了,像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会有这种好东西。”
风不语便打消了在虎跃城买书的心思了,决定等到突破八级灵符师再去宗门看看,到时候能偷就偷,不能偷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因为打消了买书的念头,风不语就去附近的酒楼吃了顿饭,吃完饭后的她本来是打算回蓝珠空间的,但是转念一想,她就想到了‘男主’齐暮远,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倒是将他给忘了,如今刚好闲着没事,她要不要先去找到他给他点颜色瞧瞧,再回空间闭关?
可虎跃城虽说不大,但也不小,她要上哪里去找他?就算找到他,又能给他什么教训?如今她已经废了唐玲玲的丹田,总不可能把齐暮远的丹田也废了吧,万一瑾瑜察觉到不对就麻烦了。
算了!
她还是不费这个功夫了,风险高又没多大收益,还是回空间修炼寒冰诀吧,等寒冰诀修炼到第一层之后,她就可以修炼控灵诀了,早日成为八级灵符师,她也能够早点去宗门偷炼丹之书。
想到此,风不语直接去了没人的小巷,闪身回了空间。
风不语暂时没有想过修炼这个世界的修仙心法,她的控灵诀既可以外放灵力,又可以用来画符,跟修仙心法没什么区别,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多此一举。
回到蓝珠空间后,风不语便吞下了一颗洗髓丹,这洗髓丹药效极强,入口即化,满满的灵力顺着她的嗓子来到她的五脏六腑,冲撞着她身体的各个细胞,在她身体里叫嚣着、游离着,
顿时,风不语就感觉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一般,这些虫子钻进血管带着血脉都沸腾起来,血管里的血咕噜噜的像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又像是被剥了皮扔进了装满辣椒的油锅里,全身上下到处都火辣辣的。
撕心裂肺。
不过短短的几秒时间,风不语的全身上下就溢出了血珠,痛得风不语咬牙切齿,眼冒金光,脸色都狰狞起来,大脑也在瞬间空白。
这种感觉,岂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痛字可以形容的?
风不语倒在了地上,开始打滚哀嚎,皮肤上的血也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就成了一个血人,地上也满是血痕。
云朵在她身边见她这幅模样,焦急的围着她打转,没一会儿,云朵便朝着外边儿飞去,呼朋唤友一般围在其他云朵身边转了转,而后其他云朵就跟着它一起飞进了大殿之内,形成一个圆圈,将风不语围在中间,开始齐齐发力。
不过短短的两三秒钟,这些云朵身上就冒出了一丝丝软绵的白絮,缓慢又坚定的朝着风不语输送而去,不止不休。
而风不语对这一切却是一无所知。
此刻她已经痛晕过去了,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了十几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少女对着一个同样看不清脸的少女道:“你不是就想为他讨个公道吗?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们麻烦,既如此,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说话的一名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戏谑。
“什么赌?”她听见了那个少女的声音,清脆之中带着沙哑,她无比冷漠的道:“就算打赌,如果输了,你们会认账吗?”
“怎么就不认了?我们一向说话算话。”
“赌注。”
“这样吧,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喝下前尘水给苍白做小妾,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就任你处置如何?”
“任我处置,呵,我要你们的性命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心也太狠了点吧,我们只是想让你做妾,你却想要我们死,啧啧啧,凡间那一句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啊。”
“的确不假,我们也就罢了,苍白那么喜欢她,她竟想取苍白的性命,苍白,你现在有没有很难过。”说话的是一名女子。
“闭嘴。”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意。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不说话了,你别急啊,我们这不是为你好吗?她那么狠心,完全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多管闲事。”名为苍白的男子打断了女子的话,他起身,看着站在他对面比他矮了个头的少女道:“他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不顾一切的为他报仇吗?重要到你可以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吗?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他的语气充满悲切与愤怒。
少女毫不犹豫的道:“他当然重要,他比你重要一万八千倍!”说完这句话,她沉默了一下,语气陡然变得讥讽起来:“你竟也好意思跟我提感情二字,你哪里来得脸呢?”
“语儿…”
名为苍白的男人便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