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跟风不语商议着,总算把幕后真凶挖心的目的搞清楚了,但是对于这些失踪少女,白颜仍旧是一头雾水,风不语倒是知道一点东西,但她不好告诉白颜,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特别是当她想到,自己每杀掉一个回来的失踪少女,就会有另外一名女孩儿失踪后,她心脏就像被捅了个大窟窿一样,冷风直嗖嗖的往里灌。
她想要恢复记忆。
但又不想发生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情。
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恍惚间,她想到了陈凉说得地道,心绪这才慢慢的镇定下来。
她现在已经知道穿墙符怎么画了,也可以先去地道探索一番了。
至于失踪少女是不是如她所想,她每杀一个,就会有另一个女孩子替补上去,先暂且不论,她想先观察两天,观察镇上,有没有继续失踪的少女,再考虑,要不要用这种方式恢复记忆。
不过,既然要去地道,就要跟白颜分开行动了。
见白颜愁眉不展还在想着什么,风不语便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需要去办一下,你先回侦探所,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颜这才回过神:“你要干嘛去?”
说着,他又道:“现在镇上这么混乱,你一个女孩子出去,并不安全。”
“没关系,正如我爷爷所说,挖心案死得都是男性,我单独行动不会有事的。”
“可是…”
“没有可是的白颜。”风不语停下脚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验证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白颜还是不放心。
风不语毫不犹豫的摇头,她明亮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坚定:“不行,这件事情必须我一个做。”
白颜定定的看了她两秒:“好,那你自己小心,如果遇见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白颜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风不语笑了起来:“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今天特意赶来救我。”
“这有什么。”白颜也笑:“你现在加入了金牌侦探所,就是我的伙伴,帮助伙伴脱离险境,本就是一个侦探长该做的事情。”
“那就谢谢你了,侦探长!”风不语朝着白颜挥了挥手,便转过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白颜在原地看了她几秒钟,脸上竟显出微微的迷茫之色。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陈惜惜,跟以前的陈惜惜不像是一个人呢…
风不语不知道自己快要掉马,当她走出了白颜的视线范围内后,便随便进了个小巷,然后在自己身上画上了隐身符,朝着平襄侦探所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平襄侦探所,这次她也不用翻墙了,直接在自己身上画了个穿墙符,然后从门上穿了过去。
很快进入了院子内。
看着院子内熟悉的景致,风不语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想到了那天的那个唐先生,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唐先生之所以能穿门而过,是不是也是用了穿墙符呢?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迈步朝着里头走去。
当初,陈凉说得是平襄侦探所的第三个房间之中有密道,风不语进了门后,便看到左右两边都有第三个房间,她抿了抿唇,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往左边的房间去了。
左边的第三个房间是藏书间,这个房间里有很多关于侦探技能的书籍,书架靠着墙,一排一排的,积累成灰,阳光透过窗户而入,地面的灰尘翩翩起舞。
风不语东看看西看看,也没有找到机关在哪儿,最后想了想,趴下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挨个儿的作敲击状,但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
难道地道在右边的第三个房间?
风不语眉头微蹙,目光便落在这几排书架之上,她挪开一排书,然后将手放在书架里,轻轻的敲了敲,依旧是实心的。
她又换了个地方进行敲击,最后在第三个书架上发现了不对。
“原来是在这儿…”
风不语心里猛地一跳,片刻后便伸出手去,直接穿墙而入,很快,眼前一亮,一个楼梯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地道深不见底。
楼梯很小很窄,旁边甚至没有把手,风不语心惊胆战的上了楼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往下看,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
这地道这么深的吗?
风不语十分无奈,好在她现在有灵力傍身,所以楼梯虽然陡峭,但也不是接受不了。
在走了五分钟的时候,地道已经一片漆黑,风不语用灵力点火,微微照亮了前方的路,这时,这里已经静得连她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她继续往下走。
手指的火焰摇摇晃晃,风不语的影子也有些张牙舞爪的。
又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风不语终于能感受到一丝光亮,与此同时,脚下的楼梯也不再那么狭窄,她舒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地道很快就到了。
跟风不语想象中不同。
这个地道十分整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通道不宽,约莫能容纳三人并肩而行,通道两旁点着煤油灯盏,三米一个,照得整个地道亮亮堂堂。
风不语往前走去,因为这里太干净的缘故,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声。
地道很长,走到三十几米的距离便出现两条岔路,风不语倒左看,面前是三道石门,倒右看,是深不见底的通道。
…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到了三道门前,这时她才看见三道石门都挂了牌子。
一道门写着过去。
一道门写着将来。
一道门写着现在。
不过一个地道而已,也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风不语低头思索了一番后,直接往中间走。
也就是写着将来那道石门,但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穿不进去,额头反而被撞了。
风不语:…???
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石门上显出了字。
“有吾血脉者,方可割血进入。”
风不语:……
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下一刻便将手掌划破了一道血痕,很快,石门便裂开了一个缝,风不语眉头皱得更紧,眼睁睁的看着石门的缝越开越大,最终彻底开启。
风不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看来…陈惜惜的母亲有点不一般啊!”
风不语跨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