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是被痒醒的。
唇上痒痒的,随后鼻子、耳朵也痒痒的。
她以为脸上爬了虫子,伸出手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哀怨的俊脸。
看到陆霆琛脸颊上轻微的红印,叶唯连忙伸出手给他揉了揉。
谁知道毛毛虫会是陆少呢!早知道的话,她就温柔点儿了!
“陆少,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不小心把你当成虫子了。”叶唯一边揉着陆霆琛那精工雕琢般的俊脸,一边颇为愧疚地说道。
“哼!”
陆霆琛傲娇地将脸转向了一边,无端挨揍他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又被人给当成了虫子,他能开心才怪!
还……哼?
他还来劲了是不是?!
本来叶唯还想要哄哄这个越来越幼稚的男人的,但见他这么傲娇地对她哼哼,尤其是她刚才想爬起来,腰跟断了似的,直接又跌回了床上,叶唯也来气了。
她放开陆霆琛的俊脸,敛起脸上的笑意,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陆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要是不偷亲我,我会打你?!我本来睡得正香,谁要你把我给吵醒的?!”
叶唯想要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霆琛,好更有气势一些,可她这么一活动,腰更疼了,心里也更气了,她直接将枕头扔到了陆霆琛的俊脸上,“哼!我也会哼!以后你要是再偷亲我,打扰我睡觉,信不信我咬死你?!”
叶唯以为,她说完这话陆霆琛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思一下的,谁知,陆霆琛俯下脸,就深深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又偷亲她!
叶唯刚想教训下这个思想严重不纯良的男人,陆霆琛理直气壮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你现在可以来咬我了!”
叶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强行将唇印到了她唇上,“咬这里。”
叶唯,“……”
她刚才说的话,威慑不了陆少,怎么还鼓励了他占她便宜啊?!
“陆少,你不要脸!”
被占够便宜后,叶唯红着老脸忍不住开口说道。
“嗯,听老婆的话,不要脸!”陆霆琛脸不红气不喘,果断曲解叶唯的意思,继续勤。
叶唯已经不知道该跟不要脸的男人说些什么才好,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法子占她便宜。
为了不继续被不要脸的男人占便宜,叶唯只能明智地保持沉默。
“老婆,以后搬来跟我一起住吧。”叶唯正在坚守沉默是金,陆霆琛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被他这么喊老婆,叶唯不由得有些害臊,小脸更红了一些,“陆少,你别乱喊,谁是你老婆啊!”
还有,谁要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啊!
现在不住在一起,就整天被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要是搬过去跟他一起住,那还不得天天下不了床啊!
“叶唯,结婚证就在这里,你说谁是我老婆?”
忽地,陆霆琛的眸光,一寸寸加深,他声音低沉地对着叶唯说道,“叶唯,结婚证为证,我可不是你的陆少,我是……你老公。”
叶唯,我是……你老公。
叶唯的小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她已经接受了她和陆霆琛还是夫妻的事实,但她喊了他那么久的陆少,已经习惯成自然,忽然让她喊他老公,她还真改不了口。
“陆少,我不习惯那么喊你。”太肉麻了!
“叶唯,有些事情,你得习惯。”
陆霆琛眸光深深地看着叶唯,他如同蛊惑一般循循诱导,“比如说,习惯跟我同床共枕,习惯喊我老公,习惯跟我恩恩爱爱。”
“来,喊一声听听。”
“老……”
叶唯憋了半天,还是喊不出口。
她皱巴着个小脸,可怜巴巴地对着陆霆琛说道,“陆少,还是算了吧,我真的喊不出口。”
“嗯,不喊也行。”陆霆琛看似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完全就是威逼利诱,“不喊我们就继续运动!”
叶唯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老腰,昨天晚上陆少那么真诚地向她求婚,她感动又心动,主动陪他运动。
但是运动一次后,她就后悔了,这男人运动上瘾,有一就有二,然后,就停不下了。
喊他老公真的很羞人,可与继续摧残自己的老腰相比,叶唯还是果断选择喊他一声老公。
“陆少,我喊!我喊还不行么?”
“喊什么?嗯?”
陆霆琛眯起眼睛,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像是清冷禁欲的霸道总裁,倒像是一只,欺负小白兔上瘾的狡猾狐狸。
“老……老公……”
叶唯怕陆霆琛对她这结结巴巴的喊法不满意,还是得缠着她继续运动,她连忙摆出慷慨就义的姿势大喊,“老公!”
陆霆琛酥了。
他头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只是用声音,就能让他浑身发酥,然后全身的血液,虎狼一般沸腾。
“嗯。”
陆霆琛精准地攫住叶唯的唇,“老婆,你这么乖,作为奖励,我可以陪你运动。”
叶唯欲哭无泪,这哪里是奖励啊,分明就是折磨。
甜蜜的折磨……
因为早上那一出小插曲,叶唯今天上班华丽丽地迟到了。
之前医院同事都以为她和韩璟是一对,现在她和陆霆琛的关系天下大白,医院同事看她的眼神有点儿微妙。
叶唯不想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所以,对于同事们或是探究或是羡慕的眼神,她都选择了忽略。
赵峰以为叶唯是韩璟女朋友的时候,就各种讨好,现在知道叶唯是大名鼎鼎陆少的老婆,他更是恨不能将自己那颗谄媚的心挖出来送到叶唯面前。
叶唯实在是受不了赵峰这副模样,所以在赵峰提出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果断选择了跟苏茶茶一起去旁边广场上新开的小重庆撸串,胡吃海喝。
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叶唯一出医院大门,就感觉到跟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似的,她下意识转过脸,想要找一下那双眼睛,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无牌大众,发疯似地往她的身上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