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童想着,反正事情也到了这个地步,她不管说与不说,情况都一样,所以她选择将深埋在心里的伤害说出来,至少就算是死,她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不清不白,扣着欺师灭祖的帽子。
她只是想活而已,但巫香不让她活,红雾村也不会让她活,所以她选择离开,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哼,我只知道你这女人心狠手来狼心狗肺得很。”依奴冷哼接话,才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给说出来。
虽然她确实知道巫香诡异,可那又如何,只要巫香不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她也无所谓,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巫童怼她,她很不爽的原因,因为私心里,她把巫童的命运都了解透彻了。
“巫童,巫香族长老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杀害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红雾村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巫童表情也十分的不敢置信,甚至带着深深的谴责和失落。
他像是一副不认识巫童的表情,看着巫童像是要把巫童的心思看穿。
而从他那口气当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原本似乎对巫童有着不一样的心思,而村里大家也差不多都默认他和巫童的关系,等年龄一到,他就会和巫童成婚的,所以他站出来说了这话。
当然他无法理解巫童的真实想法,红雾村的村民怕是都无法理解巫童做出的选择,明明在红雾村长大的巫童,却帮这三个闯入红雾村的人害死巫香族长老,怎么想他们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而巫童说的话,说的解释和理由,他们也都不相信,只觉得巫童是本身就不可救药。
“对我好,是,她是对我很好,教我巫术,养我长大。在你们看来,她是对我很好,可是你们却不知道,她对我好是因为觊觎我这个身体,那个老妖婆会巫术,眼看着自己岁数大了,不想死,不舍得死,就想找个年轻的身体夺舍过来继续活下去,她对我好,养我长大,都是有目的的,不过是想要夺走我的身体罢了。”巫童却看着红雾村的族人用谴责又不敢置信的眼眸看着她,愤愤出声。
而刚才那个年轻的男子,巫童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并没有太过留恋。
“巫童,你都已经联合这些人害死了巫香,你难道还要毁坏巫香的名声吗?你良心何在,被狗吃了吗?”依奴的父亲依朴叹也站出来,用着十分严肃的口吻指责巫童。
他是以长辈的身份在教训巫童,沉稳,说的话也十分的有效果,让红雾村指指点点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呵呵!族长大人,您就别在惺惺作态了,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巫香现在都死了,你也无需再装模做样。”巫童冷哼着开口,对于依朴叹的虚伪也感到厌恶。
别人不知道依朴叹父女两的真面目,她巫童还能不知道,只是他们更能伪装罢了,一对狼狈为奸的父女,而她巫童却只是个被巫香掌控的傀儡,想想真是搞笑。
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但她不服,她要改变这命运,离开红雾村,她就能改变命运,一切重新开始。
依朴叹被巫童这般指责,却缓缓摇头十分失望的看着巫童:“巫童,你太令人失望了,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我原先还想着,你是个乖孩子,从小就懂事,巫香也对你很是看中,你也极有可能是受他们蛊惑欺骗,又或者是被他们胁迫之下,出于无奈才对巫香下的手。谁曾想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污蔑巫香族长老的为人,看来你当真是被鬼迷心窍了,如此我也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否则如何对得起无辜枉死的巫香族长老。”依朴叹苦口婆心的说着。
其实依朴叹对于巫香死亡心里是偷着乐的,作为红雾村的族长,他本来是权利最大的人,所有事情都由他说了算,可偏偏还有个巫香族长老在上头压着,每次出事有什么事情,巫香族长老站出来,她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族长说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颇有古时候垂帘听政的效果。
而他好不容易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巫香终于翘辫子了,依朴叹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却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人都死了,还将自己隐忍的心思说出来,那不是傻了吗?
“哼,虚伪。”巫童看着依朴叹,再看着依奴冷哼。
她比谁都清楚这父女两个人有多恶心,狼狈为奸,可偏偏她又拿他们没办法,而现在,她更是百口莫辩。
再看看红雾村的族人,瞧着没有一个是相信她的,全都认定了是她联手外人杀害了巫香族长老,既如此,她也懒得再解释,大不了就是一死。
巫童的冷哼也算是默认了罪行,依朴叹见此立刻挥手宣布:“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决对不能让他们逃走。”
没有了巫香族长老,族长依朴叹在红雾村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红雾村的村民都要惟命是从。
“是。”红雾村的村民立刻都手中各自拿着刀枪剑戟试图靠近颜向暖几人,将几人抓住。
虽然都见识过颜向暖的厉害,可是族长下了命令,他们也依旧会服从,而且族长老是被他们害死的,说什么都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红雾村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我不想伤及无辜,你们都是普通人,还是别过来送死了。”颜向暖从身后将黄泉匕首摸出来,抓着黄泉匕首的她表情严肃的开口,说完的同时,抓着匕首威严的在面前的草地上挥下。
哗——
黄泉匕首的利刃直接在面前的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本来昨天玄墨就用长鞭发了威,现在颜向暖直接运用了黄泉匕首,那轻松的挥舞之间,就有十分强大的威力,而这么强大的威力显然还是这些村民奈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