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着马适求,想到当日见到马适求,自己曾大骂其人,甚至与马适求动手,想不到今日却是为马适求所救,刑狂生性爽直,道:“刑狂当日不知,言语冒犯,还请马大侠见谅,马大侠伤势可恢复过来没有。”马适求和屠成大战之时,邢狂当是正指挥官兵突围,看到马适求吐了一口鲜血,正要拼着失了性命,也要和马适求并肩作战之际,梅娘也是赶到马适求身边。
眼见梅娘只一出手,胡人当即为寒气凝住,自己却是望尘莫及,这才指挥官兵对抗胡人,可这样也是让屠成心存顾忌,方才没为难马适求三人,马适求怎不明白身边发生的一切,听得屠成这般一说,知道这人心性爽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当即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时就是随便一个会武功的出手,马某也是非其敌手,但料谁也没这般大胆。”
江湖之人只要听到马适求,避之都还嫌太慢,那个无事敢找他的麻烦,邢狂哈哈一笑,道:“马大侠说的极是,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马适求忽觉怀中硬梆梆的,这时取了出来,原来是伤病兵临死给的兵符,马适求将兵符给了刑狂,将如何遇伤兵,方才得知官兵就要被屠成活埋,自己又不愿去麒麟堂,因此才独自闯入胡人营寨,刑狂才明白马适求何以得知这一消息,伤兵就是刑狂和身边十几个亲信掩护,十几个亲信为了掩护伤兵,全都死在羯人刀下,伤兵方才逃出胡人营寨。
屠成得知有官兵逃出,这才将活埋官兵的计划提前,刑狂这时拿着兵符,道:“幸得是遇见了马大侠,不然就算伤兵赶到麒麟堂,也来不及救出就要活埋的官兵。”这时刑狂把兵符小心放入怀中,别过马适求三人。方才扛着用性命保存下来的霸王枪,带着剩下的六万多官兵,自回安全之处待命。
梅娘这时也是别过马适求,只身寻吕母报仇。大草坪中就只马适求和阿云,马适求看着阿云,直是疑在做梦一般,阿云走进马适求,轻声道:“大哥,我就这样叫你,好吗。”阿云以前是以马大叔称呼,适才在屠成掌下,性命攸关,终于喊出了马大哥,此时这般一说,脸却止不住红了起来。
马适求看着阿云神色红晕,怎不知是少女害羞,一时间心中竟是不能自持,只觉心荡神怡,想到这些日子无时不刻都挂念阿云,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觉握住阿云小手,道:“马某一个江湖粗人,能得阿云姑娘如此看垂青,幸何如之。”说到这里,此时心中激动,喉头间竟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一样,幸何如之也是几不可闻。阿云只觉一阵粗犷的男子气息传到手心,心中怦怦直跳,却是满心舒服得紧,此时任由马适求握住小手,低声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马适求就把自己如何寻找她不见,却得黄吉告知是在皇宫,自己方才赶到长安,却得阿云也离开皇宫的消息,这才重入江湖,见到伤兵,因想到廉丹好处,这才独闯胡人大寨,说到这里,马适求道,“想不到冥冥之中,好心还是有好报,我如非因绿林败兵火焚民房,就不知廉丹这人,说不定自己心恨王莽,就会见死不救,也就回因此终身遗憾。”阿云听得惊心动魄,这时挨近马适求,忽然道:“大哥,我要谢谢你。”马适求奇道:“你谢我什么。”阿云道:“你救了这么多官兵,我怎会不感激你。”
马适求道:“我以前是极恨官兵的,望着就想杀了痛快。”马适求说到这里,看着依偎在怀中的阿云,心中一阵奇怪,道:“怎么回事,阿云,你难道也同情官兵。”想到吕母之子蒙刚为朝廷冤枉,吕母是与朝廷作对,阿云是为吕母亲信,自是与吕母一般心性,阿云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这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官兵如是全都活埋,也实在太过残忍了。”
马适求也觉阿云说得极是,这时忽道:“当日我不见了你,还以为是给麒麟堂抓走了,我曾多次闯进麒麟堂,却是没见着你,问过麒麟堂中人,也不知你的下落,你怎会到得皇宫,那王莽没治你的罪吧。”马适求这时乍见阿云,心中激动,此时一口气不停,把心中所有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阿云道:“马大哥,我是被官兵抓住的,送到长安,却得遇见了一个故人,喝住抓住我的人,这才留在宫中。”马适求奇道:“什么故人。”阿云道:“是我父亲昔日好友。”马适求正要问阿云父亲是谁,阿云忽道:“马大哥,我见着了你,真是高兴得很”。
马适求看着阿云,想到如此一个小女孩,为了自己却引走麒麟堂杀手,甘冒大险,这时心中忽地一凉,幸得我见到廉丹,方才改变了以往敌视官兵之心,也是这样才救了伤兵,因此甘冒大险闯入湖人营寨,天意见到阿云,而如非酒店相遇落魄梅娘,没有她自是得不到邙谷王兵围屠成,阿云自不能得救,自己必要死在胡营。
阿云自觉马适求的手时而颤抖,时而冰冷,自不知马适求真气枯竭,此时又想着见到她之前的凶险,立时生出了常人的反应,望着神色时惊时喜的马适求,阿云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马适求听到阿云一问,这才惊醒过来望着惊疑不定的阿云,不禁柔声道:“阿云,如非天可怜见,让我得遇伤兵,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马适求此刻想的是,如是阿云因此死在羯人之手,自己得知是因为自己不救官兵,因而是阿云遭遇不测,那自是要饮恨终身了,阿云看着马适求神色,也是猜到了马适求心意,低声道:“大哥,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道理。”马适求点了点头,道:“是极,看来我们还得感谢死去的伤兵。”
马适求语出至诚,这时说到伤兵,神色间也就变得郑重,阿云嗯了一声,两人这些日子都是暗自思念对方,此时久别重逢,两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一时间双手互握,心中都满是情意,谁也不愿松开。
阿云忽然道:“大哥,有人。”马适求听得有人,也就松开了还在握住阿云的手掌,身后也是一阵传来追赶的脚步声,马适求当即一转身子,只见一个黄杉女子正在往自己这面急跑过来,三个男子在其后面紧紧追赶,一个男子脚步甚快,这时也近黄衫女子,只身子一纵,就已拦在黄衫女子前面,这时得意地一笑,道:“小丫头,你跑不了。”
这男子身子微胖,后面两人此刻也是追进,登时将黄衫女子围在中间。马适求这时心中奇怪,脸上神色甚是惊奇,阿云轻声道:“大哥,你怎么了。”马适求道:“这女子难道是朝廷中人,莫非她知道了瓜田仪什么隐秘。”原来身子微胖的男子就是瓜田仪,身边两人是杨善常恶,黄杉女子怎敌得瓜田仪,但见掌影翻飞,瓜田仪掌力沉稳厚重,黄衫女子力气不济,挡不住瓜田仪凶狠进攻,仓促躲闪之中,只觉手臂一软,就也给瓜田仪擒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