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微微一笑,道:“竹首领,我不是龙十三。”竹长青大手往头上一拍,笑道:“是极,我真是糊涂得紧,只看到姑娘黑脸,就把姑娘当成了龙大哥。”王小眉道:“如当真是龙大哥,会似我一样栽倒在那臭丫头手中吗?”竹长青似觉自己太过冒失,微感不好意思,轻搔了一下头皮,忽道:“你既说出龙大哥名字,莫非是,”他是想说情人,可一想到龙十三身边的傅灵霜,就也陡然住口。
王小眉怎不明白,道:“龙大哥自有傅姐姐钟情于他,我是他的结义妹妹。”说到这里,王小眉身子一动,就想要跃起身子,忽然哎呀一声,此时中了樊丽华为所欲为,这一动牵动心口,为所欲为登时深入,差点昏了过去,竟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竹长青道:“瞧我只顾和你说话,忘了你是中了为所欲为。”
这时拿出一个大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些米粒似的东西,道:“姑娘,你服下此物,就可解得为所欲为。”王小眉接在手里,但觉一阵稻谷香味飘过,竟自食欲大增,也是随手放入口中,米粒入口即化,一阵清气立时间同行四肢百骸,王小眉身子一轻,轻轻一跃,就已拿住小棍立起。
这时看着竹长青手中竹筒,奇道:“竹大哥,你这是什么米粒,竟有这般好处,解得了为所欲为。”竹长青哈哈一笑,也是收起竹筒,道:“他是为所欲为,我这是随心所欲。”原来苗疆之人精通各种毒性原理,是以在竹筒中装了这般神物,可解各种奇毒,王小眉知道竹长青遇见龙十三,想到龙十三武功尽失,这时按捺不住担心,道:“竹大哥,你怎会见着龙大哥。”
竹长青看着王小眉担忧神色,他不知龙十三功力尽失之事,但也明白其中必有缘故,当即把自己在坟墓前如何为龙十三制住,两人又怎样结成好友,一一说了明白,只听得王小眉满脸惊喜,也知龙十三得复神功。
这时竹长青望着长安,面上似有恼恨之意,说道:“此番竹长青受族人重托,是求皇上免除徭役赋税,本想就此一见龙大哥,却遇到了姑娘。”原来竹长青夜郎是为边陲蛮夷,其部落之间相互争战,因此钱财耗尽,又逢朝廷索要军饷,百姓本就饱受战乱,苦不堪言,怎能再筹集王莽所需,因此共推竹长青道长安为民请命,望能解此困苦。
王小眉道:“那王莽答应竹大哥了吗?”竹长青神色愤恨,道:“那王莽非但不答应,反是又提出了一样条件,要在夜郎征集兵马。”王小眉道:“竹大哥答应他了。”竹长青道:“我岂能苟从昏君。”这时望着手上的大铁戈,眼中自然闪出一道豪气,沉声道:“王莽见我抗命,就命御前侍卫拿我,是我带着这好兄弟一起杀出重围。”
他说的好兄弟,就是手中的大铁戈。这时提着铁戈,道:“姑娘,竹长青自要同族人与昏君周旋到底,就此别过。”王小眉大是赞同,道:“竹大哥快人快语,王小眉如见着龙大哥,自当竹大哥雄心告诉于他,也让龙大哥欢喜。”只见竹长青身子倏转,直照夜郎行了出去。王小眉这番差点为樊丽华所伤,这时看着竹长青身影,心中暗道:“龙大哥,幸得你结识的好兄弟,不然王小眉就遭了妖女毒手。不知你何时再回到中原,我和黄大哥就等着你。”
黄吉眼看王小眉和樊丽华奔出大厅,此时身子一动,就也想要随着出厅,樊崇忽道:“黄少侠,你既然是奉师命到我赤眉,当知道赵佗石墓何在。”黄吉只得站住,听樊崇是问赵佗石墓,顿时想起无底洞,其实当时樊崇就也在石墓之上,只是不疑无底洞就是能通赵佗石墓,不觉脱口而出,“樊教主,赵佗石墓是在,”忽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是在地下,对吧?”
黄吉听到着低沉声音,隐隐似是有些耳熟,就见一个身形伟岸的汉子出现眼前,神色间没一丝表情,似是带着面具,一双眼神看着自己,无形中似有特别亲切的感觉,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阵惶恐,连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道理。这人说得一点没错,赵佗石墓确是在无底洞地下,这时也没去细查其中语病,对着这人恭敬点了点头,道:“前辈说得对极,的确是在地下。”
就听樊崇道:“韩总管,刚才你去了哪里,怎会没见你在大厅。”韩总管神色恭谨,道:“韦正诡计多端,在下恐防其中有诈,故此到其来路监视。”樊崇神色和悦,道:“韩总管所考虑甚是,怎地我就没有想到。”韩总管道:“教主心系赤眉重任,这般小事自有下人分忧,何必费心。”此话不自觉就将樊崇问话轻轻遮掩,黄吉倒是觉得其中似有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不对之处,但见樊崇点了点头,神情极是满意,就见韩总管忽地面对黄吉,神色登即为之一寒,喝道:“小子,你还不快些滚下山,想要捏造谎言欺骗教主不成。”
黄吉这时没了樊梨花和王小眉,留在赤眉也再无趣味,当即微一躬身,道:“黄吉别过教主。”樊崇似还有话要说,眼见韩总管陡下逐客令,一时之间就忘了要说什么,只见黄吉神色古怪,就这样匆匆离开大厅,韩总管忽道:“教主,何时对付番禹。”樊崇脸现为难,道:“绿林山发出生死帖,须得从长计议。”
忽然间黄杉一晃,樊丽华已回到大厅,这时在大厅左右一看,道:“爹爹,九公他老人家。”樊丽华眼见竹长青赶到,蛮夷之人力大势猛,自己怎是其敌手,当即自赶回赤眉。就也想到阴九公,自己和九公每日相处,竟会不知其是深藏不露,这时定要缠住九公,要他将所有本事传给自己,这时只对樊崇说了这一声,就也赶到香堂,却是空无一人,樊丽华举目四顾,香堂桌上铺住一张纸,这时一下奔进桌边,双手将纸捧住,上面墨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