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谁,快来人救人啊!”红菱哭天喊地的大叫道,那尖锐的穿透力让人听了都不由得浑身发麻。
沈浪和郄铮对视了一眼,马上就冲了上去。
外面风大浪大,在红菱突然求救之前,他们并无法看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他们选择的是甲板的中间地带,周围若是有人就很明显了,沈浪他们也很难刻意的接近。
两人赶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郄铮冷声问道。
他左右看看,却并没有看到刘江。
而红菱在发现沈浪和郄铮一起出现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并不是作假的。
显然,她根本没有想到,沈浪他们会出现。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已经疑心上了我了呢?红菱的脑袋不停的转动着,想着脱身的办法。
“那刘江约我出来,我们两人素来有间隙,刚才就起了争执了,我一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就落海了。”红菱呜咽着说道,脸上满是心急。
“我,我并非是故意的,只是他每每谈论起我的母亲总是带着嘲笑,我母亲出身是不好,但作为子女,我又怎么能够让母亲被这般嘲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激动,就,就……”红菱慌乱的争辩道,连说话的时候都不大顺畅了。
郄铮闻言却是大惊,他扑到了围栏上往下看,妄图找到刘江。
只是夜黑风高,再加上海浪也很大,船又在行走着,现如今往下看,除了波涛以外哪里还能找到个人呢?
“叫人来救人啊!”郄铮确确实实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大声的叫道。
沈浪却十分的冷漠,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夜黑风高,再加上今日风如此之急,人一旦落了水了,哪里还能找的到呢?再者,这茫茫大海,想要找到一个人,如水中捞月一般的不现实,那位刘江怕是就不回来了。”
郄铮闻言只觉得浑身发软。
他们怀疑刘江,结果现在刘江却已经死了,而这个红菱仍旧在装作无辜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红菱呐呐的说道,她低着头,显得有些无助。
沈浪却只想笑。
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难缠一些。说是起了争执,他们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若是真有了争执的话,怎么可能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怕是那刘江真真是杀人凶手,而红菱,才是幕后主使者。
现如今这一招,只怕是杀人灭口罢了,可笑刘江与毒寡妇相谋,却是也因此害了自己的性命。
倒真是可悲可笑可叹了。
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沈浪是见多了的,他也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正如沈浪对红菱说的话,她的名字,到底是犯了沈浪的忌讳,现如今又做出了这般事情,沈浪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这并不打紧。只是有几个问题还是需要你来解答一下。”沈浪淡淡的说道,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喧宾夺主。
那郄铮闻言倒也没有反驳,只是冷笑着看了红菱一眼,其中诸多怀疑,叫红菱忍不住心中颤抖。
一行人又回到了船舱。
而甲板有人落水的事情也渐渐的传了出去,众人有些恐慌,但听说郄铮已经掌握了具体的情况之后,也就淡定了下来了。
事实上,结果出来的比想象中的容易。
那红菱虽然是个狠毒的,但心性却并非坚定,她本就处于惊惧之下,被逼问的时候,自然也更容易失了分寸。
到底是因为她太自信了,因此,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都被沈浪他们注意到了,也自然没有预料到,当她害死刘江的时候,沈浪会第一时间出现并且直接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她,因而,她使用的那些手段,还未能够将该除掉的证据消灭。
她的心理防线被击破了,而暴露出的,却是叫人生厌的东西。
“那刘江的大姑本是我父亲的妻子,我母亲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身份还不甚明了,因着这个原因,自小我就不受尊敬,刘江更是多次侮辱我,我早就想想要杀了他了!这一次,是他活该,他心存妄念,才会失了分寸!”红菱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流眼泪,看起来还真叫人有几分怜惜。
“他害怕自己的名额不保,又是个没脑子的,听了我的提议,他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了。我便将我母亲给我的药给了他,让他下在对方的食物里面,这样昏迷之后,想要动手就好处理的多了。”红菱说道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有些怡然自得的意思。
“只是,那个蠢货,我分明告诉他,一下子弄死对方就行了,他偏生自作聪明搞成了那副场景!”红菱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咬牙切齿。
“看来,一开始你确实是想要栽赃到我的身上的。”沈浪了然的说道。
故意装出一个高手杀人的样子,而毕竟大家彼此都比较熟悉,又有家庭势力在那边,只有沈浪无依无靠的,自然也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的。
红菱不语,却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沈浪。
是了,这女人骄傲的很,因为刘江的侮辱,嫉恨了一辈子,便想着时时要弄死刘江才甘心,那么对沈浪她怕是更恨上几分吧?
毕竟,沈浪可是开口对她说,让她改名或者去死的。这种羞辱,怕是红菱这样的人物更是无法接受的,因此,即使知道很难成功,她也要尝试着栽赃到沈浪的身上。
郄铮晒然。
“你怎么就觉得你的计划会成功呢?要知道,从头到尾,初阳都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个人,因为这次的杀人案件,本就是因为一个名额引起的,而初阳是唯一不需要去争这个名额的人。”郄铮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的想法我倒是能够明白,攻于算计,却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不能理解,被害者和你之间又有什么仇怨,叫你要杀了他不可呢?若是真说起来的话,只要刘江死了,名额的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郄铮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