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赌城第一VIP室内,坐着一个年约六旬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短发、精瘦、略黑,正倚靠在沙发上,右手食指则不断的在沙发上敲击着。
黄总在办公室内,享受着冬虫夏草,静待漂亮的女秘书返回,好将体内的火一股脑发射出去。
一支冬虫夏草刚刚结束,女秘书带着香风返回,黄总的色手一把搂住纤腰将风情女秘书拉进了怀里。
黄总的名字叫黄霸天,华夏集团的总裁,华夏集团下设有华夏人俱乐部和华夏赌场两个分支,除此处之外,华夏大地分布有多个营业网点,这里只是其一。女秘书的名字叫曜美,黄霸天的私人兼生活秘书。
“宝贝儿,速度挺快,是不是烈火焚烧,你也等不及了。”说话的同时,嘴巴已经啃在了曜美的脸上
“黄总,别急。”曜美妖娆的将黄霸天推开,接着说道:“今晚不行了,来日方长。”
“你来事儿了,不是刚来过?”黄霸天略显郁闷的问道,来事儿做运动会少很多乐趣。
“不是我来事儿了,是风总来事儿了,他手底下那个姓张的老头过来了,在第一VIP室内等着你。”
“不知深浅的娘们儿,那是张伯,以后对他客气点儿。”黄霸天说完,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出向着第一VIP室走去。
曜美一个人呆在了黄霸天的办公室,整理着刚刚被他弄褶皱的衣服。
“张伯,您来了。”黄霸天恭恭敬敬的对着躺在沙发上的张伯说道。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张伯坐直了身子向着黄霸天开口问道。
“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在路上的花满天他们。”
“做的很好,不要忘记风少的规矩。你还记得吧,小黄?”张伯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寒冷的阴森之气,让黄霸天不由得头皮发麻。
“有功者荣华富贵,有罪者生不如死。”
“记得就好。”
“张伯和风总的栽培之恩,霸天磨齿难忘,规矩断然不会忘记。”
“事情做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张伯只说出了前半句,黄霸天的脸上汗珠直流,心里自然的想出了下半句:“事情搞砸了那将是一副人间地狱图,不仅仅自己,身边的所有人,统统都要进入人间炼狱。”
“我要走了,今天来此,只是顺道。”
“张伯您是贵客,令华夏集团蓬荜生辉,欢迎常来。”黄霸天的心中却是暗喜,这个让人窒息的老家伙,终于要离开了,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
“走之前,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揣摩透了,定然受益终生。”
“多谢张伯指点。”黄霸天很期待,张伯会讲个什么样的故事。
张伯讲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很大的家族集团中,年迈的父亲已经准备功成身退,两个儿子开始打点生意。
大哥要出国旅游,让二弟帮忙看家,临走前特别交代,家里的藏獒可以随便逗,但千万别惹鹦鹉。大哥走后,无论二弟怎么逗,藏獒都不咬人,二弟心想:藏獒都这样,鹦鹉就一个破鸟,能把我怎么样?
遂逗鹦鹉玩,结果鹦鹉开口说话:“咬他”。
藏獒一扑而上,二弟猝,享年二十八岁。
张伯讲完这段后,总结似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不是最厉害的人,而是能调动资源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身后站的是谁。”
大哥旅游回来带着一个八哥,到家看到此情景,悲痛欲绝,遂问鹦鹉怎么回事,鹦鹉说出事情的原因,大哥恼羞成怒,对着藏獒说:“干了他。”
鹦鹉猝,年一岁半。
张伯又开始总结:“当今最牛逼的不是最厉害的人,也不是嘴巴犀利的人,而是弄清楚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人。”
鹦鹉死后,八哥取代了它的位置,藏獒不明白其中缘由问八哥:“每次都是我把他们咬死,为什么主人不干掉我呢?”八哥说了两个字“忠诚”。
张伯再次总结:“一个平台最厉害的人往往是最忠诚于主人的那个。”
又过了几年,大哥出远门,叫过来父亲替他看家,临走前照样叮嘱藏獒随便逗,千万别惹八哥。
爸爸好奇遂逗八哥,怎么逗八哥都只说一句话:“老爷好”。藏獒不解问八哥,为什么这次你不让咬他,八哥对藏獒说,你记得鹦鹉怎么死的吗?千万不能站错队。
可是,大哥回来的时候八哥依然被咬死了。
张伯这次没有总结,留下了一大片的空白任黄霸天自行联想。
“多谢张伯谆谆教导,霸天一定铭记于心。”听完这个深藏心机的故事,黄霸天虽然不清楚张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但还是发自内心真诚的道谢,突然之间觉得张伯也不像以往那样不近人情。
“张伯老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做事一定要稳要狠。”张伯叹息着,一身的疲态,不像黄霸天进入第一VIP室时那么精神矍铄。
“张伯,我送您。”
“不用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以及风少的规矩。”
虽然张伯说着不用送,黄霸天依然把他送出了“华夏人俱乐部”的大门。门外,张伯的司机已经在等候。
看着载着张伯的车越行越远,黄霸天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的他,刚刚十九岁。自幼无父无母,六岁时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从此了开始了流浪生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成了街面上的小混混,再往后成了飞车党的大头目。后与张伯、风总相识,在一次杀手针对风总的刺杀中,因替张伯挡过一颗子弹,后来平步青云,直到了今天的位置。十多年的舒适生活,却让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对张伯、风总心生恐惧,只因为他们的规矩:“有功者荣华富贵,有罪者生不如死”。他们能给自己的,他们也能拿走。
黄霸天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曜美依旧含情脉脉的等在那里。
“来,宝贝,给我按按。”舒适的躺在了沙发上,黄霸天招呼着曜美给自己按摩。
“那老东西走了?”
“烂婊子,老子说最后一次,叫他张伯。如若再犯,老子把你剁碎了问狗。”
“这么凶干嘛,我以后叫他张伯就是了。”曜美泪珠在眼圈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黄霸天没有言语,思考着张伯今天讲这么多话的用意,享受着按摩之下带来的丝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