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翟天回头看向自己出来的暗格,回想着郕王妃进了茶楼里的一举一动,茶水她没碰过,小二没让近身,甚至连坐的凳子,她的丫鬟都带了坐垫,再加上她临走前对着墙点名道姓的提到自己,种种举动她都知道自己在茶楼里,更甚至她知晓这茶楼的暗格。谢翟天仔细的回想着每一个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越想越细思极恐,郕王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的?莫不是她的侍卫进来跟她汇报的时候?也不对,自己那时已经待在暗格里待了有些时辰了,她的侍卫绝对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发现自己。
就这样,谢翟天在反复的否定自己的猜想,处于矛盾之中。郕王妃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这谢翟天,让他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二哥,你也摸不透郕王妃的心思吗?”谢翟临站在谢翟天身边等着他给自己分析郕王妃的言行,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二哥说话,谢翟临有些心急了,“现在谢家应该怎么做才能跟郕王妃修复关系呢?”
“修复关系?”谢翟天回过神来,“三弟,你别异想天开了,自从我们给郕王妃设局之后,我们跟她就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结局!你跟我回府去,以后不准再擅自做今日这样的蠢事。”
谢翟临心里很不服气,明明二哥也感觉出了郕王府的势力不简单,为何二哥还要拉着谢家跟郕王妃死磕?
“听到没有!”谢翟天厉色的盯着谢翟临的脸再次的警告道。
“知道了!”迫于谢翟天以往的手段,父亲对二哥的话几乎是言听必从,谢翟临只得应下。他现在只期望自己刚才那番自白能让郕王妃对谢家的敌意减轻一些,以便谢家落败在郕王府手下的时候,郕王妃能给谢家留一条活路。
“收起了你的担忧,”谢翟天似乎知道谢翟临再想什么似的,“任凭郕王府的势力再强,谢家也绝不会败在它的手上。”现在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京城里的王爷势力争得如此火热,指不定哪一天皇上就会退位让贤,只要谢家有着从龙之功,即便到时候郕王爷回京,也拿谢家无可奈何。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尝过失败滋味的谢翟天十分自信,他觉得自己对付吴婉仪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殊不知,吴婉仪根本没打算跟他两个人斗。
“娘娘,您刚刚提及谢家二公子,莫不是真的想跟他过过招?”回到马车里,映寒便急切的询问道,“那谢家二公子行事十分卑鄙,娘娘是女人,跟他过招很吃亏啊!”
“我又不傻,才不会自己找虐呢!”吴婉仪笑笑,“我只是讽刺谢翟临今日办事办得太可笑了而已。他说来阻止本妃去安王府,可本妃却是在从安王府回郕王府的路上,你说好笑不好笑?”
“因为他蠢所以觉得别人跟他也一样蠢吧?”映寒有些嘲讽的说道。
“他不算蠢,他只是把我当蠢瓜了吧!”吴婉仪轻嘲了一声,“本妃知晓别院之事,除了谢家没有别人知晓,他却说是二皇兄自个查出来的,他如此极力的撇清谢家的关系,难不成怕二皇兄没能将我一击即中,怕我反噬,所以极力的想要在本妃面前买情面?”
“那他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精明!”映寒也讽刺的应声道,回想到他对自己的“深情”告白,映寒全身起鸡皮疙瘩,被他这种人喜欢,映寒心里有些膈应。“不过娘娘,您离开厢房的时候多看了墙面一眼,莫不是那厢房有问题?”
“嗯?”吴婉仪愣了一下,“没,我只是觉得那墙面上的画有些突兀而已。”
“这样啊!”映寒眨眨眼,“奴婢还以为娘娘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呢。”
“我那是不知道谢翟临葫芦里卖什么药,龙有人说过,若是拿不准情况的时候,少言多听是最好的选择。”吴婉仪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车窗。
“不过照谢翟临今日的举动来看,谢家人还真是阴险呢。先是设计让安王爷对付主子,眼见事情不成功,又来娘娘面前示好,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招人厌恶了。”香阳现在有些庆幸,“幸亏今日清荷郡主跟燕王侧妃在安王府门前跟主子您发生了冲突,不然主子您今日可真的要栽跟头了。”她们在茶楼的时候,离日中途进来告知吴婉仪安王妃小产了,而导致她小产的“罪魁祸首”就是睿王妃,现在淑妃娘娘已经跪在了乾清宫殿前,求皇上给安王妃做主呢。
“本妃的运气还真好!”吴婉仪感叹道,好像上辈子自己把所以的霉运都带走了似的,“我没想到,安王妃竟然舍得对自己的肚子下手。除夕的时候,我瞧她挺在乎自己的肚子的啊。”
“是啊,这安王妃恐怕是疯了吧?竟然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去害别人!”香阳跟映寒也跟感叹,虽然她们也杀了不少的人,可对于新生命,她们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吴婉仪刚到了郕王府,还没来得及换衣衫,怀安郡王爷就带着清荷郡主登门了。
“娘娘,您见还是不见?”朱管家询问道,“若是娘娘不想见,老奴就去回绝了。”
“本妃刚进府他们就登门了,可见他们是专门等着本妃呢。”吴婉仪想要今日清荷郡主也帮自己辟邪了,所以决定给怀安郡王爷一个面子,“他们动作这么快,可见其诚意。把他们请到前厅候着,本妃换了衣服就过去。”
清荷郡主来到郕王府,整个人十分兴奋,想到明日这里就是自己的府邸了,她就高兴得东张西望。
“清荷!给我坐下!”怀安郡王爷生气的呵斥道,这个丫头,真是被自己给宠得无法无天了。
安媛媛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怀安郡王爷,“爹,我只是看一下嘛!”
“没规矩!”怀安郡王爷虽然心软了,可面上仍是严厉的说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