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聂晨风一惊道:“有人比我们先來了?”
闻言阿黄一愣,跳到古木树表上,嗅了嗅,随即道:“嗷呜……确实有别人來过。【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一看这性感的小脚丫,本龙就知道來人貌似还不少,有男有女啊!”
“就凭看脚丫、闻气味,你就将男女分别出來了?”
聂晨风沒好气儿的道,瞪了阿黄一眼。
“哇哈哈哈,晨小子,你是不知道本龙闻香识女人的本事?”
阿黄大言不惭,仰头望着天,拍拍胸脯道:“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本龙气吞万里如虎,左牵黄,右擎苍,身边美女投怀送抱衣服全都脱光光。那时我年芳十八,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哪像今日这个落魄模样……”
“哎晨小子……”
“这人哪去了?”
等阿黄自恋过來,才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四下望了望,正看到远处白发少年,带着火麒麟闻音头也不回的走着。
“你龙大爷的啊晨小子!”
阿黄郁闷万分,仰天咆哮一声,大有一股遇人不淑怀才不孕的感觉!
快到晌午时,一人两兽终于來到半山腰处。
越是靠近下方,重力场就越大,他们修为也被压制得最低。在这禁地中,什么危险都可能有,聂晨风带领两尊魔兽也不敢飞行,怕暴露身份或者走漏气息,引得暗中强大存在來袭杀,就不好了。
“咦?这不是紫馨与王婆婆当年住的那间破茅屋吗?”
看到不远处一倾斜着,像是经历过什么庞然大物的怒火而残存下來的房屋,聂晨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所谓“爱屋及乌”,他也因怀念丽人而不自觉的要走过去察看,正要迈动脚步,却听到身后阿黄的惊呼!
“别动!晨小子!”
“嗯?”
他止住脚,转身,向一尺小龙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破屋应该被人动了手脚,若非本龙乃是阵纹高手你小子进去了即使是王者,不死也将重伤啊!”
阿黄一脸凝重之色,打量了下四周,目光又停在十丈开外的半破半损的小屋上,道:“你想想,当年那些洪荒兽形成的乱流群,破坏力该是何等巨大?冲击过來除了原始古木其余都将被毁灭,而这间小木屋,却为什么还存在?”
“你是说有人在布置幻境,來诱杀我?”
聂晨风皱着眉头,不敢相信。
想到当年一看似平静的村庄,蛇人与妖月公主、横氏兄弟等人却事先在暗中布下幻象迷天大阵暗害自己,他就一阵后怕。那次女神林若曦,还因此和他闹起來,执意要离开,却难以逃出。身受重伤后,淋得全身湿透的她回到了小木屋,还与他过了一夜。
那看现在这周围情形,是不是如出一辙呢?
“嘿嘿。当年那是木屋外的大阵,今日乃是木屋内的大阵,看本龙捣毁它!”
说罢,不管聂晨风的疑惑阿黄低吼一声,放大身躯到十丈,然后张开大口就吐出瀑布般的河水來。
它这是口水?
还是之前在黄河瀑布底呛水而存留肚子中的河水?
修为低者,看到这一幕还要吓上一跳。不过聂晨风却是却明白,这是阿黄催动强大的法力、能量化为淡黄色的沙水所致。
“轰--------”
古林中,神龙横空出世,像是吃了泻药一般,一条稍小的黄河瀑布便由它的嘴中喷出,刹那向地面的低矮小屋倾泻下去!
“嘭”,又是一声大响传來。
然而奇异的是,阿黄以水漫金山之势喷出的能量河流,却并未能冲毁这残存的小屋。
并且,那些于古林中流淌开來的能量之水还在缓缓消失,蒸发,最终化于无形。
“奶奶滴,怎么可能?”
阿黄瞪大了龙眼!
“不可能的,这小屋肯定有一层简单的幻象杀阵,又有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在护着它,二者既有联系又可以说沒有联系……”
心中揣摩着,它最后撇撇嘴,准备动粗了。
“看本龙丰胸美容爪!”
乱叫着,它便朝小屋俯冲而去。寒光闪闪的半丈龙爪,显得锋利无比,看其气势,毫无疑问能抓碎一座大山----它就是想一爪子将小屋抓碎,让其中的杀阵直接毁灭!
“嘭----”
顷刻间,风暴漫天,小屋却并未破损。而十丈长的黄龙,却是惨叫着倒飞出去,硕大身躯如遭重击,狠狠地撞在了周遭的古树干上。将一边粗大的古树都压倒了七八根,这才停下來不至于继续滚山底。
“阿黄,你沒事吧?”
聂晨风连忙闪身,掠到它近旁一脸担忧之色。
“糟糕……”
突然,他又心中大叫不好。
因为此时,其后背竟然传來危险的气息。于是毫不犹豫地他抓起身体还在缩小的阿黄,便朝前方山脉飞去。
“唰唰唰……”
只见,一人两兽身后,残破的小屋中正飙射出道道恐怖的刀气。每一刀,都带着劈开华山之势紧跟而來。
古木一棵棵被斩断,带着茂密的树冠落下,又被后继而來的刀气劈得粉碎,从断裂处向两端逐渐化为粉末,化为虚无。
一人两兽踩着树冠不断奔逃,逃一路,树林要么树冠齐刷刷的滑落,要么就从树干直接被切割开,就像是地震一般,强大的刀气冲击波荡漾了方圆一里----要知道以聂晨风现在的修为,在这禁地中神识覆盖面才是一里左右,而这刀气杀伤力也达到如此范围,这该是多么恐怖?
“轰、轰、轰……”
少顷,七声巨响从少年身边传來。他艰难的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山脉被刀气切割开一条条恐怖的裂缝,前后透光,成了七道横断山脉的龙头铡!
“真是好手段啊!”
聂晨风眸子深邃,看着那间还未毁灭的小木屋道:“这杀阵,的确布置得够精妙啊!”
“锁困住方圆一里的古木,使其能量聚集來催发出这七道刀气,若非阿黄及时提醒我,我一大意进去触发大阵,不死也要重伤的!”
“嗷呜呜呜……痛死本龙了啊!”
这时候,阿黄稍微清醒,因为遭受巨大冲击力而龙嘴溢血,受了重伤身躯自然缩小到一尺。
它哀嚎着钻进聂晨风的怀里,怒骂道:“***,哪个王八蛋在此暗算本龙啊,咳咳……晨小子你一定要替我将之揪出來!”
看着阿黄,男子脸上无波心中却有一丝心疼:阿黄受伤颇重,虽然成功破了大阵,却差点因此丧命!
“麟儿,你跟紧我。”
少年稍稍犹豫,接着,踩着狼藉一片的古林残枝朝小木屋逼近。
隐隐间,他感觉这间木屋有其独特之处,暗中之人,肯定是不想自己发现什么端倪,才设下此杀阵。
当然,其一是为了灭杀自己,也许其二便是为遮掩秘密。
“哞……”
火麒麟紧跟在主人后,火眸盯着木屋,也显得十分警惕的样子。
片刻后,神识覆盖小屋仔细察看了下,晨风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再小心翼翼的走近了些,目光却突然停在离小木屋一丈远不到的古木上。
“嗯?”
他顿时疑惑:其余的古木都已经在杀阵刀气中毁灭,为何这棵树还能屹立此地,丝毫未受到损伤的样子?
斟酌了下,他摸了摸古木,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天下怎么会有这等奇异之树呢?”
不解,脑海中充满了不解。
不过他还是打算,先进入这小屋看一看再说,说不定其外面被隐蔽了气息,里面还有什么惊天大秘呢。
推开门,这次并沒有危险。首先映入晨风眼帘的是,一把七根琴弦皆断的古琴,于沾满灰尘的桌子上躺着,像是一死去的少女,唯美,和谐。
伸手摸着桌子上的灰,他又检查了下古琴,心中却突然产生一个疑问道:琴是几个时辰前放于此的,刚才的七道刀芒,也是由此琴发出,來人怎么会有聚集周遭古木能量为我所用的本事?人不在,孤琴亦能杀人?
“又是谁要杀我?”
聂晨风皱着眉头。
片刻,想不通,他只得打量这间木屋。
小木屋看起來十分简陋。一床,一桌,一石凳,显示着其原本的主人的淡然,洒脱。
“看來,当初紫馨和王婆婆应该就住在这里啊!”
“既然她们选择于此,而紫馨也并未告诉我这里有什么奇异之处,那么我又何须多想呢?”
他思绪转动,不过转而又觉得矛盾重重。
既然这小木屋很寻常,那为什么沒有于洪荒乱流中毁灭?
“难道是与屋旁的那棵古木有关?”
突然,灵光一闪,他像是由此捕捉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夺门而出,想要再察看一下那株古树!
古木依旧,张牙舞爪,干枯,宛若风烛残年的老人。稀疏的枝丫上,只剩下几片叶子,摇摆,随时都将随风飘落。树皮褶皱,是历经沧桑的老人的脸,面对世间的变幻莫测,只有亘古不变的慈祥、善颜!
在这一刻,聂晨风看到眼前之树竟然感觉如此亲切,仿佛自己已经化为古树的一部分……
冷漠的世间,需要一双眼,看穿一切虚妄,一切罪恶;需要一张脸,经历磨难依旧笑着面对,需要一双手,抚平众生伤痛,抚平大陆伤痕……
渐渐地,他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人就是树,树就是人,一切罪恶皆由欲生,肉身可灭,分身可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來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心开阔起來,双眼则更加明亮。
这时候,少年不知不觉中竟然在顿悟,全身一层层白光涟漪,荡漾开去,柔和,温煦。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麒麟兽也有些呆,跟着闭目,在白光中洗礼。
而少年怀中阿黄,则是在这股白光笼罩下先前的伤势,逐渐愈合,愈合……
良久后,他突然眉心一亮,闭目“注视”在古树上的几枚叶片上……
(这些天考计算机二级,有些忙,不能两更还望兄弟姐妹们见谅。但风起会尽力挪出时间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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