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悄悄的收回来,将那段录像保存好,这才打开新的录像递给了王明革。w√w wく.く8★1★z w .★c★om
王明革的视频录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伤春悲秋之余还挤出了两滴老泪。
我将他和陈如萱的往事一字不落的听完以后,心里对陈如萱的认知更上升了一个层次。
正想伸手把手机收回来,我身侧的玻璃突然就被人敲了敲。
还没等我扭头看向窗外,就见王明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
紧接着,我身侧的车窗玻璃就降了下去。
“6,路总……您,您有什么事儿吗?”王明革惊慌失措着,好似窗外的人是什么怪物似的,不过片刻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细汗。
我微蹙眉头,侧眸看去,入目就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四目相对,他淡薄的扫了我一眼,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我来。
收回视线,他单手叉腰,雪白的衬衫领口微微散开,领带有些松散的系在脖子上,随意的将手指头放在车窗上,敲了敲。
微微勾唇,薄凉道,“王经理,我手机关机了,借你手机用一下。”
王明革愣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了我一眼,赶紧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手机。
6擎苍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纤长的手指头指了指我递给王明革的手机。
王明革顺着6擎苍的手指头看了看手机,又抬眸看了看我,眼里满是为难。
我惦记着手机里的视频,心中着急,正想跟6擎苍说那手机是我的,就见他修长的胳膊越过我的肩膀一探,直接将王明革手里的手机夺了过去。
我本以为6擎苍打完电话就会将手机还给王明革,却是见他挂了电话以后,直接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随意的跟王明革说道,“手机借我用一晚,明天还你,顺便再赠你一支新的作为酬劳。”
王明革一听有酬劳,贪婪的老眼一下子就亮了亮,他抬手,直接捂住了我要说话的嘴,乐呵呵的点点头道,“6总您慢用,不着急的,没事没事。”
6擎苍看了我一眼,跟王明革点了点头,直接扬长而去。
我打开车门,看着6擎苍的车开出停车场的残影,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用力的跺了跺脚,我瞪着王明革,差点就抓狂的露陷了。
“凌小姐,6总可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够忤逆他的命令的,明天上班我就把手机还给你,到时候,我再帮你给陈如萱打个电话聊表歉意,怎么样?”
我听到他的话,迅的转了转眼珠子,想到王明革就此欠了我一个人情的事情,我的烦躁心情一瞬间消逝了不少。
我深吸了一口气,弯着腰,认真的看着王明革道,“王先生,救命这事儿可是争分夺秒的事儿,要不这样,打电话道歉就免了,您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儿?”
“你说。”王明革显然有些恼我得寸进尺。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家萱萱真的能够挺过这次难关,您能不能,给她一个出院的惊喜?”
我见王明革皱眉,赶紧补充道,“活动经费由我来负责,我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到时候只要您到场按照我的安排给她惊喜就行,其他的都由我来安排,好不好?”
见不用要钱,王明革皱着的眉头明显就松散了些许。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我拿了一张王明革的名片,跟他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直接离开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往日里这个点儿是我家吃饭的时间,可是今天却是有点不对劲。
只见一向整洁的家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翻找过的痕迹,就好似进了贼似的,十分的凌乱。
我心里慌了一下,只穿了一只拖鞋就朝着里面跑。
刚跑进去,就看到吴建春坐在沙上哭。
再看张贤德,却是在一旁默默的抽烟,眉头紧皱着,显然也心情不好。
我慌了一下,下意识将声音放柔了一些,“爸妈,你们没事吧?”
吴建春听到我的声音,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就哭的更厉害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她。
我将张父张母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注意到他们没有受伤以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问吴建春家里是不是进贼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顿了一下,大呼了一声不孝子,直接抱住了我。
我一听这话头,脑海里一下子就闪现出了张正宇的那张脸。
想到他和陈如萱的事儿,我整个人都紧张了一下,赶紧问张贤德道,“爸,生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
张父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看了我一眼,朝着阳台走去。
我心里了然,赶紧给吴建春顺了顺气,抬步跟了上去。
我刚进门,张贤德就拉住了我的双手。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哀愁的说道,“正宇那臭小子今天回来问我和你妈拿房产证,说是要抵押贷款做生意,我和你妈没同意,他就趁着我们去买菜的空档把家里翻了个遍,把房产证拿走了。”
“什么生意?”我心里一慌,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起了那天在烤鱼店里见到的一幕。
联系到当初6擎苍叫张正宇的称呼和张正宇最近忙里忙外反常的举动,我的心就是一沉。
“好像是要投资加盟什么品牌体验店,我也不太懂。”张贤德回忆道。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的不安。
我抬手,拍了拍张父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抬步走出房间,我给张母热了一杯牛奶,端给她,让她别哭,说我会把这事儿解决好,让他们别担心。
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好,我拿了家里的座机,给张正宇打电话。
一连打了十几次,张正宇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我听着他那边吵嚷的音乐声以及他醉汹汹的语气,下意识就攥紧了电话。
我问他在哪里,说我现在过去找他。
张正宇咒骂了我一句,说我装什么好心,让我别管他的闲事儿,好好在家当我的黄脸婆。
我还没有说完,张正宇就把电话挂了。
我再给他打,那边提醒手机已经关机了。
心里烦躁,我坐在床上,看着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对张正宇这个混蛋充满了厌恶之情。
张父张母是蓝海市的土著民,当初他们住的那套老房子拆迁改造,政府补贴了这套房,又分了一些钱给张父张母,这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家。
这房子是我和张正宇结婚的时候搬进来的,房产证上面只写着张正宇一个人的名字。
不仅如此,就连张父张母用补贴的钱给我们买的车子上也是写着张正宇的名字。
从小到大,张正宇一直都是一个很孝顺父母的孩子,对我也好,所以置办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家也没有想那么多,都填了张正宇的名字。
现在张正宇不跟我商量就拿着房子作抵押去贷款,连投资什么生意都不跟我说,直接就拿着张父张母毕生心血去做了赌注,万一赔了,那张父张母这么大年纪了,岂不是要流离失所?
想到那天张正宇带着陈如萱去见6擎苍的事情,我皱了皱眉头,披了一件衣服,拿着包包就往陈如萱那里赶。
陈如萱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婚前住的房子,当初政府拆迁的时候我们一家没地方住,就先凑钱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那套房子虽然已经买了很久,可是房贷到现在还在用张父张母的养老金还。
那套房子写的是张父张母的名字,事已至此,我没有理由让陈如萱再住在那里。
万一张正宇再起了歪心思,将那套房子也抵押出去,那张家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