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平息下去了。但是董卓和管彦给与世人的印象却大大改变了。
管彦独骑闯皇宫的事迹正在洛阳的大街小巷中,但是这种事情都是越传越悬,传到最后的版本就是:管彦独战董卓三万西凉兵勇,最后斩首八千人,冲进德阳殿中,再扶刘辩重登帝位!
当管彦听见这个传闻时,管彦哈哈大笑,谓左右曰:“八千人!日夜列队令我斩杀亦要数十日!唉,众口铄金便是如此了!”
一旁的戏志才说道:“街巷俗夫相传耳,主公无须在意!”
“这是自然!”管彦搓着下巴,担心的说道:“董卓此次谋乱虽为我所制,但难保其贼心不死。我军势微,虽瞒得一时,却非长久之计!诸公有何计教我?”
戏志才与沮授商议一番后,捻须笑道:“主公,某与公与商得三计,主公可思之!”
“志才且言之!”
“一计者,主公可速遣人前往冀州,寻得飞燕、云龙,令其速调大军来援。一旦军势相当,主公方可与董卓相决!”
“二计者,主公可立刻率军撤离洛阳,回返冀州。董卓虽势强,但却无力征伐他处。主公可在冀州修养生息,待军强兵壮再回师洛阳。”
“三计者,主公可先发制人,董卓一死,纵使西凉兵人多势众,却群龙无首,一击必散!”
“此三计者,各有所长,请主公决之!”
谋士就是谋士,只出谋划策,但绝不越俎代庖,为谋主去决断。
管彦听此三计,不禁沉思起来。
第一计,派人去寻陈登搬救兵,且不途遥远,非十天半月就能到达;单说张燕和陈登早已遁入茫茫太行山中,是在想要寻到他们,那是何其难也!所以管彦第一个就否定了这个计策。
再说第二计,管彦也觉得是不太可能。若是管彦前脚撤出洛阳,恐怕董卓后脚便再次心生歹心,废了汉帝刘辩。到时汉室威仪丧尽,董卓全勤天下,大乱之日便来了。
第三计倒是颇符合管彦的性格,棋行险招一直是管彦常用的手法。只是想要除去董卓,那可不太容易。董卓如今进出皆有数百甲士相护,而且又有吕布这个高手护佑左右,还真难下手!
管彦想了想,问道:“吾以为前两计行之尚难,第三计虽可行,吾却无细策,二位可有谋划?”
戏志才仿佛也猜到了管彦会选此计,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某有一计,正可擒杀董卓!”
管彦忙问道:“何计也?”
戏志才站起身,挥袖说道:“董卓所依者,文者李儒,武者吕布也!若无一人,董卓则断一臂!”
“吕布勇猛无双,实难下手,我等可拿李儒开刀!”
戏志才微微一笑:“非也!李儒颇有谋略,而吕布却勇而无谋,擒杀董卓必从吕布下手!”
说着,戏志才凑到管彦耳旁,轻声说着如此如此。听完后,管彦虽有担心,但是看着戏志才和沮授眼神,最后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吕布投靠董卓后,拜董卓为义父,受封温侯。董卓对其信任有加,将宫中一干事宜都交与吕布处理。
这日,吕布正大摇大摆地走出府邸,正欲去宫中当值,自有家丁牵马前来服侍吕布上马。
吕布这马也是董卓所赐,此马浑身漆黑,有斑点布在其上,故名曰:斑点兽。虽说这斑点兽乃是大宛良驹,但是比起先前的赤兔马来说,这斑点兽可就差太多了。
怎奈赤兔马乃千年一出,纵是董卓权力熏天,也无法再找出一匹和赤兔马相媲美的良驹了。
吕布拍了拍斑点兽的脖子,脑海中又想起赤兔马的模样,不禁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感到一丝可惜。
不一会,吕布利索的翻身上马,接过家将递来的方天画戟。正欲拍马上前时,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在一旁响起。
吕布皱眉看去,只见门前石狮旁,一人身着破衣烂袄,头戴一毡帽,双手插在袖中,正依着石狮,好像在打盹。这人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那人颚下的一撮短须。
大早上便有人在旁叹气,吕布心中已生不满,只是时间紧促,吕布也没想搭理他,双脚一夹马腹便继续向前行去。
刚行几步,那人便又自言道:“可惜啊,可惜!”
虽然是自言,但是吕布总觉的这人是在跟自己说话。
吁~~吕布勒停斑点兽,皱眉回身问道:“喂,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门前长吁短叹?”
那人依旧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字:“某常闻一诗,温候且听之:烈火卷雄风,红云映碧空。莽原好驰骋,风云天边涌。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长驱疾如电,真堪托死生。流霞寄壮志,沧海抒豪情。明朝奋四蹄,敌阵立大功!”
这句诗讲的是一英雄建功立业,驰骋沙场的事,而且句句都说了主人公有匹绝世良驹,方能建功沙场。
听完后,吕布忍不住地看了看坐下的斑点兽,皱眉道:“汝何意?”
那人叹息道:“某只是觉得可惜啊!”
“可惜何物?”
“可惜温候虽英雄盖世,却无一绝世良驹,否则两军阵间,何人是对手?若有良驹相辅,建功立业,不过须臾之间耳!”
这句话还真真实实戳到吕布痛处,想那赤兔马,本就属于自己,如今却被管彦所得,在吕布看来,就像一个心爱的女人为管彦所霸占。
吕布正欲发飙时,那人忙又说道:“某有良驹一匹,愿赠与温候,不知可否?”
听到良驹,吕布顿时来了兴趣:“哦?若为良驹,布愿出千金买之!”
“宝驹配英雄,此乃物有所归也!”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翻身跳下马走到那人面前拱手说道:“敢问先生何人?”
那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长沧桑的面庞:“颍川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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