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两人便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
“你跟那黄毛有什么过节吗?”秦涛想起那个乡村非主流造型的黄毛说道。
“就是前几天,村长突然说上面要开发村里的山头,而那山头正好是咱们村老一辈的坟地,所以我爸就带头去村长家讨个说法,谁知道那村长不听,还一脸嚣张的骂起我爸他们,而他儿子,也就是那个黄毛更是带着一些人对我爸他们一顿拳打脚踢。我爸这人性子急,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现在还在家里头躺着呢,今天我出来碰巧遇到了他儿子,和他们有了冲突,然后就碰上涛哥你了。”张昊气急败坏的说道。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开发那山头的?”秦涛疑惑道。
“鬼知道!”
“”
“对了,涛哥,抽烟不?”说着,张昊从怀里拿出一包苏烟抽了根递过去。
“昊子,几年没见,好的没见你学,坏的倒是全占了。档次还不低啊!”秦涛虽然很少抽烟,但也没拒绝,伸手接过烟。
“嘿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么说在外面人家都得称呼我一声日天锅的。”昊子说着,拿出打火机熟练的帮秦涛点上。
“日你妹啊,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日天。”秦涛笑着拍着肩膀。
“丝”昊子因为刚才的伤不禁有些吃疼。
“昊子,你身上这些伤没事吧?”
“没事,涛哥你还不知道我吗,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不过刚才涛哥你可真厉害啊,都把我看呆了,那可是刀啊,你竟然那么容易就把邹鹏飞给制服了。”昊子一眼兴奋道。
“呵呵你去当个几年兵,你也能。”秦涛吐了口烟圈说道。“太波的事你知道吧?”
“嗯嗯,我去看过他,不过一跟他提起那事他就特别还是听我爸跟我说的,在我将要出生的那天下午,约摸着是午饭刚过不久的样子,家里突然来了一位道士。那道士当时大约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破旧的道服,站在我们家院外不断的往里张望。当时我爸正好在院子里做活,看到有这么一个道士总往自己家里瞧,于是便好奇的走了出去,问他有什么事。那道士见引起了我爸的注意,于是赶紧收回目光,摆摆手笑着说只是讨口水喝。我爸也算是个心善之人,而且当时那年月也不对如今人情那般冷漠,见道士只是想喝水,于是便邀他进入院子里,随的便去内屋倒了一杯水给那道士。”
“后来呢?”秦涛来了兴趣问道。
张昊接着说道,“那道士接过水杯,倒也不急,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小口小口的小嘬了起来,看那样子哪像是口渴的样子呀,就好似在自家的外院一般闲情逸致。我爸见道士那不慌不急的样子,也不好摧他,于是便问起了他的来历。道士倒有问必答,说自己是一名茅山道士,江西人,姓张,走了十数年的江湖。不仅如此,他还一边小嘬着茶水,一边还跟我父亲讲起了他之前遇到过的稀奇古怪之事,听得我爸拍案叫奇!就这样一杯茶水便喝了大半个时辰,茶水喝完了,道士也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而是摸了摸肚子,还不忘转头对我爸呵呵的笑了笑,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想告诉我父亲,他饿了,想吃饭了。不过话说我爸,当时他虽然觉得眼前这道士有些赖皮,但是他也明白这类行走江湖之人的难处与苦楚,再看到这道士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着打扮,知道这道士没有说假话,身无分文哪有不挨饿的道理。出于善心,于是我爸便将他留了下来。”说着张昊不禁又点上一根烟,接道。
“我爸弄了饭菜给那个道士吃,一碗白米饭没一会儿便吃光了,吃饱喝足,那道士这时终于起身了。只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拍了拍衣服,看了一眼我们家的内屋,转头对我爸说我家冤怨之气逼人,定是有恶灵。”
“恶灵?这道士来骗吃骗喝的也算了,还这么忽悠你们家。”秦涛打趣道。
“其实我一开始听我爸这么说也觉得有点扯蛋,不过你听我说完。我爸那时候听到眼前的道士说这么晦气的话,脸色当下便拉了下来,觉得这道士也太不知好歹了,又是给他水喝,又是给他米饭吃,他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睁着大眼说瞎话,这不摆明了还想骗我们家一笔法事费吗?想到这里,我爸脸色一冷让道长滚蛋!那道士也不走,而是问我爸是不是每夜有响动。一听这话,立马知道这道士果然是想在这自家混饭吃,因为自己家里根本没有任何响动。于是我爸说没有。那道士也没看我爸,手上指决一掐,说我家一定是有怀孕之女子!我爸一听这话,心里顿感惊奇,心想这臭道士怎么我家里有怀孕的人呢?我妈因为那天肚子不是很舒服,所以一直躺在内屋床上不曾出来,这道士竟然这都能猜得出,你说神奇不神奇?”
“也许那道士瞎蒙的你爸也信,这跟那道士说的什么灵啊什么的有什么关系?”秦涛托着下巴想了想。
“我也这么想的,我爸便告诉那道士我妈确实怀孕了,那道士便一下冲进我妈那屋,就好似他知道我妈就在那个房间似的。到了房间,他朝我妈肚子看了一眼,眉头一锁,对着我爸就说我妈的肚里怀的可是他所说的恶灵!”
“你是恶灵?那道士怎么不说你是神仙的。”秦涛看着张昊笑道,心道自己兄弟小时候还有这么奇葩的经历。
“别笑了涛哥,你听我说啊。”
“好好,你继续继续。”
“然后我爸就发火了,怎么说我可是我家的宝贝,怎么能容这臭道士说三道四的。可是就在我爸要发作之时,我妈却问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宝宝怎么会是恶灵呢?于是,那道士就指着我妈说他在我家屋外便已发现我家冤怨气逼人,看到我妈这肚子才知,原来那冤怨之气全是来自于我。”
“这下可把我妈吓坏了,慌忙起身,拉住道士的衣角,求他发发善心,好好说道说道。而我爸则担心我妈受惊影响胎儿,想要让道士出去说,那道士理都不理我爸,转头叫我妈把生辰给他,想也不用想,我妈怎么会不报,立即就将她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那道士闭目算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摇头叹惜说我不吉呐,非常之不吉!这把我妈给吓坏了问宝宝有何不吉的?”
“那道士就好似故意要吊人味口似的,他也不立即说出个原由来,而是摇头晃脑的问我妈是不是怀孕期间日日做恶梦,这一下不止我妈惊讶,就连一直认为这道士只是混饭吃的我爸也太感吃惊,因为那段时日以来他也曾做过好几个恶梦。我爸和我妈两人都急急点头,说的确是做过不少恶梦。那道士自得的点点头,将梦中的内容说了出来。我爸妈更是惊讶,这都被他算准了?都连连点头称是。”
“靠,这么邪乎?连我都要信了。”秦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