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涛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秦涛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推开门发现一群警察往山的方向走去。秦涛心头感觉一丝不妙。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涛望向那个方向,但却看不出什么来,毕竟那座山不大也不高,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小山包,除了有点植被几乎没有任何风景可言。像这样位处偏远,又毫无风景可言的小山头,加上又是一处坟地,别说城里人了就连村里的人没事也懒得光顾这座小山头。要不是发现了墓地,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多来这座山。
不过这类的山头也有好处,可以在上面种些果树,种着蔬菜放养鸡。所以村里人老早以前就已经在山上养一些鸡鸭之类的。
但今天,而且还是在一大早,这座山头的山脚下却警车灯光闪烁,上山的两个路口全都拉起了警戒线,所有的警察都是一脸的严肃,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山头上,太阳当空悬挂,山风吹来了炎热夏天里难得的清凉。但山风吹来时,山头上的所有警察包括许警官在内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汗毛似乎都根根竖了起来。
山脚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而山上一些警察望着眼前的景象都感觉头皮发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被吸于了鲜血,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死鸡,不远处还躺着一对昨天被留下看守的两个警察和两个考古人员,他们同样如被吸于了鲜血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而他们的脸上都是满脸的惊恐。一阵山风吹来,鸡毛漫天飞舞,说不出的阴森恐怖,让人感觉如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李局,死者的状况,还有死鸡的状况都是一样的,我怀疑是同一个人所为。”天苏市刑警支队的何队长汇报道,汇报到后面时,他的声音控制不住有点发颤。
他们一早就接到许警官的电话,说妇女村的发生命案,一开始他并没有觉得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但听着许警官说话有些不自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寻常,等到了现场后发现让他一生都难忘的场景。接着马上联系了李局长,似乎这次案件不容易解决,不然当地的警察也不会一大早就打电话给自己了。
办案多年,何队长根本没办法想象,除了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谁能把这么多鸡和人吸成干尸。不过他还是相信是人为的。
若是平时身为刑警支队队长汇报个案件都害怕得声音发颤,李凌薇肯定要发怒训斥,但今日,她听到何队长的汇报头皮也是阵阵发麻。实在是这个场面太诡异了,诡异得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李凌薇除了感到对现场这种诡异场面的恐慌,还有一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压力。这次死的主要是鸡,但人居然有四个,但谁也不敢保证,当那个“妖魔鬼怪”下次作案时,如果跑到人口密集的地方,那时倒下的会不会是一片的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凌薇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似乎要炸开一般。
死几千只鸡不算什么,但要是死上几千人,恐怕不是整个中国,整个世界都要轰动、恐慌了。
“李局,您,您说是不是该请一些法师在这里做几场法事什么的?”见一向冷静沉着,很有主见的李局长,听了自己的汇报后半天也没有反应,何队长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身为刑警破不了案却说出请法师做法事这么荒唐的建议,若是换一个地方,一个时间,何队长铁定要被李凌薇骂得狗血淋头,但这一刻李凌薇却是面露犹豫不决之色。
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李局,我听说这里刚刚发现一座古墓,我认为很有可惊动了墓中人的安息,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您看,这墓还没发掘就已经死了四个人。还是尽早找法师做法事,消除死者的怨气吧,要不然……”见李局长并没有否定自己的建议,何队长胆子不禁大了一点起来,一板一眼地跟李凌薇分析起请法师做法事的必要性。
“住口难道你要我跟市长和书记说,这起案件是厉鬼做的,只要请法师做场法事就可以了吗?”李凌薇听到后来,终于表情严肃地打断道。
李凌薇一训斥,何队长便支支吾吾不敢再多说。是啊,破不了案就做场法事结案,这种事情绝对是说有多荒唐就有多荒唐,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当然如果跟市长和书记这样汇报,那铁定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样吧,法事绝不能做,我们毕竟是公安刑警,要是传出去不仅会让人笑话还有可能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但这件事确实透着一丝不寻常,你不要声张地找个在这方面有研究的风水师什么的过来看看,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他们能给出一些线索和建议。”见何队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李凌薇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说道。
“对,对,还是李局这个主意可行。”何队长急忙道。
“封锁山头,除了通知家属,严禁这里的消息外露,违者按违反警队纪律处分!”李凌薇见何队长说好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脸色反倒越发严肃起来。
“是!”何队长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恐慌,马上一脸肃然地立正道。
“我先回市里汇报情况,这里你一定要严格把守,不得有半点松懈。”李凌薇虽然见何队长一脸肃然,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这才转身下山离去。
回到市里,虽然是大晚上,但李凌薇还是立马就此事向局长还有市委领导作了汇报。
市委会议室,烟雾缭绕,气氛压抑。
天苏市的市委书记,市长,公安局局长还有分管公安这一块的副市长全都面目凝重,目中透着恐慌地看着李凌薇带回来的现场照片。
虽然市委书记等人并没有亲临现场,但看着那尸横遍野,还有干枯如柴的恐怖样子,却也是忍不住汗毛悚然,感觉空调吹出来的风都是阴森森的。惊恐中的他们拼命地抽着烟,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们惊恐的情绪平静下来。
“李凌薇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在一个星期内必须得把这个案子破掉。而那个所谓的古墓也不要继续下去了,叫人把那个坑埋了吧,就当没发生过吧。”许久,天苏市的市委书记蔡德成才将手中的烟蒂重重在烟灰缸中一按,表情严厉地说道。
“可是……”李凌薇虽然素来对自己的办案能力有信心,但这一次她却委实半点信心都没有。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要不行就换人。”蔡德成毫不留情地打断道。身为市委书记,他当然也很清楚一旦这照片上的鸡换成人,结果是极度可怕的。别说李凌薇这个区区亲自分管刑事案件的常务副局长,就算他这个市委书记都得被就地免职。
李凌薇见杜书记态度坚决,没敢再提出质疑。她也知道这件事案子必须得尽快破掉。
“马建同志,这件事你必须马上向省厅领导汇报。省委领导那边我也会就此进行汇报。”见李凌薇没意见,蔡书记又把目光转向天苏市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马建。
“是。”马建微微挺直了腰杆回道,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到了退居二线的年纪,本想安安当当退下来,没想到却整出了这么一件棘手的案子。这个案子要是处理不好,他这个公安局局长肯定也是问责对象。
从市委会议室里出来,除了市长市委书记坐镇天苏市,其他等人都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立马和李凌薇一起赶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