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是一把什么剑,怎么还镶嵌这血珠啊?”我好奇地观察了一番那血珠,底色为晶莹的白色,但掺杂了血色,又透着一丝温润的血红之气,甚是精美,就连我这乡巴佬都觉得那是好东西,恐怕此血珠的价值,更不必说了。中文 w≠w≈w≥.≠8=1≤z≥w≥.=c≤o≥m
“这血珠并非是镶嵌之物,乃是剑穗吊挂,剑穗为文剑独有,可见那把剑是一把女人锻造的剑,但至于是什么剑,为师就不得而知了,剑穗年久腐烂,唯独这血珠仍旧完好无损,刚才在那黑水池中为师先是取珠,而后拔剑,否则很难瞒过那谷谭。”师父说着,却是将血珠交给我,并接着说道:“但凡古时名剑,出世时,便要饮血而成,想必这血珠之中的血气,正是锻造此剑之人留下的,与那把古剑相辅相成,完美无瑕。”
“可,可师父怎么把这血珠交给我了啊?”我诚惶诚恐地接过血珠,顿时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这血珠摸起来凉丝丝的,而其中似乎还透着一股清灵之气,甚是奇特,让我一阵阵惊愕!
“这血珠颇有灵性,对你修行有益,另外此珠还会带我们寻找到谷谭的下落,谷谭现在为了寻找茅山根基天地秘鉴,但凡他出现的地方,一定和天地秘鉴有关,我们便是多了一个先天条件。”师父说完,缓缓站起身,背负着双手,静静地遥望着东方虚空。
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手中的血珠,美滋滋地拿出线绳穿起来,然后系在脖子上。
天还没亮,我和师父没有着急去追赶谷谭,而是返回赵庄,当我们再次来到赵六顺家时,却是惊住,赵六顺,死了……
只是他是自杀,并非因为狐族报复所致,因为我看到了他手中的菜刀,还有他脖子上的血迹,再加上横梁上面的那几句话莫名的消失,我粗略可以断定赵六顺之死并非狐族所为,前番狐族正对付谷谭,想必没有空闲对付赵六顺。
再说赵六顺家里已经死了两口人,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应该化解了吧。
只是,赵六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不过想想也是,儿子死了,老伴儿也去了,一下子剩他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没人逼迫他了,反而觉得生而无望,寻了短见。
师父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为赵六顺老两口做度法事,然后处理好尸体,便带着我走了。
没想到赵六顺的后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由得让我有颇多的感叹,人来到世上时,是多么的风光,周遭邻亲,相互贺喜,多么的热闹非凡,但离开这个世上时,却是冷冷清清,依旧是孤零零的离去,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赤条条来,赤条条走,生而简单,死亦如是。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我错愕地看着不远处的群山。
“为师还有一些东西留在山里,现在要去取出来。”师父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哦对了,师父你起初怎么会出现在山里面?还有你身上的伤,你是怎么到的那山里,又是怎么受的伤?”这件事我一直还没弄明白,师父的出现就像个谜,现在想必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嗯,为师是和谷谭一同来到山西洪洞县,原本是为了到山中的伏龙穴中寻找茅山镇山八宝之一,九老仙都印,但在龙穴之中生了意外,鞅令之的师父玄魔老道施法阻止我们,当时三方斗法,一番混战之后,伏龙穴坍塌,为师便和谷谭联手从密道逃了出来,所受的伤,正是在其间所留。”师父将茅山镇山八宝的事情,娓娓道来,惹得我更加惊奇。
“那镇山八宝之一的九老仙都印得到了吗?鞅令之我知道,就是上次和谷谭一起陷害师父的那个人,他看起来比谷谭狠毒邪恶,那他的师父……想必更加……”我想了想,转而说道:“那鞅令之究竟要干什么?他师父是茅山弃徒,他更不是茅山派的人,为什么要处处搀和茅山派的事情?”
“在收你之前,为师还有一个徒弟,叫初七,他现在身负集齐茅山派镇山八宝的重任,由于为师和谷谭联手都不是鞅令之师父的对手,只得炸死,在暗中想办法对付他,而你的师兄初七,恐怕也在鼓里蒙着。”师父说到师兄时,很显然露出了一丝愁容和遗憾。
“师兄一定很厉害了吧……”我暗自幻想着,但马上又问:“既然鞅令之知道你们还活着,那他的师父玄魔老道应该也会知道,师父你们炸死岂不是没用了?”
“不,鞅令之虽说是玄魔老道的徒弟,但他们师徒却很少来往,只因鞅令之在玄魔老道那里不讨好,玄魔老道傲视一切,就连他这个徒弟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鞅令之肯和谷谭联手,说明他已经有了背叛师门的意图,又怎会告知玄魔老道一切,趁着玄魔老道阻止你师兄寻找镇山八宝之际,为师则在暗中寻找茅山派镇派根基天地秘鉴,一旦统一了茅山派,再对付玄魔老道便不是难事,至于鞅令之,我们稍加小心便可。”师父说着,四下里踅摸一会儿,招手领我进了一个深谷之中。
一个洞口前,师父在溪流的旁边,扒开几块石头,找到一个土黄色的布袋,并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我不认识的道门法器,以及一些古籍。
看过,师父将其挂在身上,并抬头看了一眼山坡上一个不大的洞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说道:“我们走吧。”
“师父,那就是伏龙穴的洞口?”我想应该是了,从师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我不明所以,也看了看那个洞口,急忙跟着师父走出了深谷。
刚出谷口,我本想喊住师父,但马上意识到一件怪事,因为我刚刚似乎看到了胸前悬挂的血珠闪了一抹红芒,只是一闪,便消失了,再看师父,却已停下,似乎他也注意到了血珠的异常,站在原地掐指半天,说道:“我们向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