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看到一只阴鳖的样子,我莫名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阴鳖在水下着绿光,但是到了水上,浑身却是呈漆黑色。?? ? w?w?w?.?8111z8w?.8而且比外界普通的水蛭模样更大一些,脑袋也完全不同,阴鳖的脑袋是圆的,它们咀嚼筏子的时候,露出的牙齿,竟是一圈,圆形的嘴巴。如果认知里有圆形的概念,就会知道这些阴鳖的嘴巴,是地地道道的圆形嘴巴,而且尖锐的小牙齿,长了一圈,原本在水下安静的时候,个头很小,可一旦撕咬东西,或者起攻击的时候,个头会瞬间暴涨好几倍,看起来尤其的瘆人!
所谓阴鳖,乃是常年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河中,吸收着至阴至邪之气,久而久之,体内的阴毒,自然是凝实了一般。若是被这些小东西咬伤,恐怕大病一场都是轻的,极有可能当场倒地不起。单单从鞅令之那张惊恐的脸上,就不难看出,能够让他都露出了忌惮之色,可见这些小东西的能量不会小到哪去!
而且往前看,水下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阴鳖,若是一两只也就罢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简直让人头皮麻!这时,我做什么都不太合乎适宜,因为我若是跺脚,很容易将筏子跺散架,到那时我和鞅令之都得下河去游泳,那,那些阴鳖还不把我们都吃了啊!
我只能不停的来回又蹦又跳,但另一方面还得防着筏子出的撞击感,稍微不留神,就会被筏子的碰撞之力带动下,将我重重的甩下暗河。我立时焦急的催促道:“鞅令之,你快想办法啊!你说什么法子要两个人同时做?快说!”此刻,我已经无法再静静的呆下去了,要么跳上石壁,找一处落脚点安身,要么,就跳下暗河,因为这筏子下面,已经爬了很多阴鳖,再过一时半刻,只怕就要冲上来了!
鞅令之紧皱着眉头,不停的向四周扫视着,听到我的话,不禁沉声说道:“用火!阴鳖最怕强光照射,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只有用火,才能炼化它们身上的阴毒,你准备一下,我们各自在筏子两端做法起火,不过此法要想取得最大的效果,必须等那些阴鳖尽数爬到筏子的上面,而不是在下面!”
听到鞅令之的话,我用力咽了咽唾沫,不可置信的问道:“鞅令之,你,你不会是疯了吧?等那些阴鳖都爬上来,我们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方啊?”
“别废话!照我说的做,就能保全你的性命!”
鞅令之说着,立时从怀中取出三张符纸,似乎不想再和我说下去,转身站在筏子的前端,静静的观察着四周,而我这边,也只得从黄布袋内取出一叠符纸,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我取出了很多符纸,待会儿点火,我一定要把动静搞大一点,否则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手中掐着火诀,心中更是默念着咒语,虽这么准备着,双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筏子。很快,我先是心惊肉跳的看到一只阴鳖爬上来,然后是两只……五只……十只……直到筏子上面的阴鳖越来越多。我此刻已经双腿颤,只需要心念一动,符纸就能点燃,可鞅令之在那边就是不话,我紧紧咬着牙,只得沉住气,他都能忍,我也可以忍。
如果这会儿都比不上他,那以后还怎么以智谋战胜他呢?可这筏子上面的阴鳖,已经多不胜数,直到我的脚边,也逐渐聚集了不少的阴鳖,那些阴鳖起初似乎还无法适应水上面的环境,但在过了一会儿后,它们很快把目标锁定在我和鞅令之的身上,突然间,鞅令之大叫一声:“起火!”
“轰!”
就在鞅令之的话音刚刚出口时,我心念瞬间集中在一起,手中的火诀一打,只见符纸应声窜起了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就在这时,我清晰的听到那些阴鳖呲牙咧嘴的出一道道歇斯底里的鸣叫声,眼看着鞅令之拿着火符在尽力的驱赶那些阴鳖,我这边也不甘落后,弯身将火符猛地打向那些阴鳖,果然起效了!
那些阴鳖在遇到火焰之后,霎时就往水下钻,但还是有很多来不及逃窜,被火焰焦烤之下,浑身的漆黑色,迅的变成了血红之色,并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见它们一个个闪电般窜了起来,竟然跳向了两侧的石壁上。可刚砸在石壁上,便是“啪”的被摔成了一股血泥,然后掉落在水中。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就在那些血泥掉落在水中的刹那,只见那些深藏在水下的大批阴鳖,竟然蜂拥而至,将那些已经溃烂的阴鳖尸体,一股脑的啃食了个干净。源源不断的阴鳖尸体掉下去,便是有着源源不断的阴鳖啃食着,很快,筏子上面的阴鳖全部跑到了水下,真正能够逃过一劫的不多,大多都是化成了鲜红的血泥,被其他藏在水下的阴鳖撕裂成碎片,然后吞下肚子。
我激动的跳到筏子的中间地段,然后向鞅令之说道:“那些阴鳖果然被清理干净了,不过它们互相残杀的一幕,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我隐隐有干呕的冲动,本是同类,何苦自相残杀呢?唉,太残忍了,但鞅令之的脸色,不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的担忧起来,我错愕的又问“你怎么了?难道被阴鳖咬了不成?!”
“不!”
鞅令之举着手中的火符,一脸担忧的摇头说道:“我们虽然赶跑了那些阴鳖,也成功的阻止了它们,但是你不知道这水下,不单单只有阴鳖那一种水怪,真正的水怪,并未现身呢!”听到鞅令之的话,我立时愣住了,难道还有比阴鳖更厉害的水怪?这下糟糕,还没到地下蓬莱呢,这倒是不断的出状况,唉!
我急忙问道:“那还有什么水怪?!”其实在问出口的同时,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阴鳖仿佛只存在于后面的那一段的区域,而阴鳖消失后,眼前的这一段暗河,河面一下子变得宽敞了不少,不单单是宽敞了,河底更显得深邃了。一条巨大的黑影,呼啦一下子从筏子下面窜了过去,我急急的叫了起来“好大一条啊!”
“嘘!”
鞅令之急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立时扔掉手中的火符,同时示意我也扔掉手中的火符,在我扔掉火符之后,鞅令之才低声说道:“你所看到的,并不是鱼,而是真正的水怪!这种水怪,简单的说,就是深藏在水底,常年吸收秽气而存在着的水下幽灵。这种水下幽灵没有任何感情,它们是秽气之源,只会给人带来灾祸,就算遇到,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轻易的诛灭,因为诛灭了这种脏东西,它们体内的秽气自然而然的散出来,如果不能驱散开去,会成为极大的麻烦!”
“呃……可这些水下幽灵既然深藏在水底,又怎么会提前预知我们从这上面经过呢?难道它们也是嗅到了我手上的血腥之气?”我皱了皱眉头,不得不佩服鞅令之的认知能力,他的道行能够媲美师父和谷谭,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单单从他那不凡的见识方面,也能看得出来。
鞅令之一脸铁青的说道:“它们在水底,是嗅不到外面的血腥气的,不过我们刚才对付那些阴鳖的时候,所用的火符,却是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现在我们只能期望它们并没有全部出来,而是一两只受到了感召,那样我们对付起来,就不会太吃力!前面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赶到地下蓬莱,我们现在不能停歇了,时刻准备斩杀那些意图冒犯的水下幽灵!”
“水下幽灵,听起来只不过是幽灵而已,或许对我们没有恶意呢?我觉得如果它们不冒犯我们,我们也必要动不动就斩啊杀啊的!”对于鞅令之的暴戾倾向,有时我觉得很不适应,如果只是普通的幽灵,而且还是低级的幽灵,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杀心。
但我的话,很显然让鞅令之的脸色很难看,他似乎懒得理会我,伸手在腰间拍了一下,陡然间,抽出了一把柔软之极的长剑,竟然是藏在腰间的一把软剑。这倒是稀奇,一般道门中所用的法剑,皆是取阳刚为用,几乎很少,也可以说没有见过这般阴柔的长剑作为法器的。我一直奇怪鞅令之的身上没有什么法器,敢情都在身上藏着呢!
但就在鞅令之挥剑刺出的同时,只见那长剑如灵蛇一般盘绕,紧接着,便是笔直的斜指着水面。但见那长剑上面散出来的淡淡罡风,我暗道好剑,只不过这间集阴柔与阳刚为一体,但不知是什么剑。不等我开口询问,鞅令之颇为自豪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说道:“能够让我请出两仪剑的,真是不多,但此次的水下幽灵,却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