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伸头瞧望,对方便越是打算隐藏自己,在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询问是谁也得不到任何回答,我上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手机闪光灯也照不清她的脸。八??一w=w≤w≤.≤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场景真的挺吓人的,但我从来不愿相信什么鬼神,便迅从脚边捡起几块石子丢了过去。
“哎呦,你个蠢货!”
听到对方的声音以后,我迅的判断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孙梦雯,忙慌张的跑到她身旁,问道:“大晚上装神弄鬼,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拿着手机闪光灯,照着她煞白的脸,她摘掉墨镜,哭笑不得的对我说道:“你瞧你刚刚那怂样,我要吊个威亚,你不得吓尿了。”
“少贫嘴,大晚上怎么摸到这儿来了?”
“有些电话里说不清楚的事情,想当面问个清楚。”
“什么事?”
孙梦雯抱怨了一句,随即凶悍的抓住了我的手,逼问道:“滕子的手机号是不是换了。”
这一问吓得我差点甩掉手中的手机,立马挣脱了手,将手机塞进口袋中,假装并不知情道:“他换没换手机号我怎么可能知道。”
孙梦雯并没有善罢甘休,将我拖到了门口,借着院内的灯光看着我的脸,继续逼问道:“安沐可不是这么说的,据她透露,你和滕子好的穿一条裤子,他今天刚换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拿出钥匙开了门,随即抱怨了一句:“他要是想告诉你,你自会知道的。”
孙梦雯依旧充满信心的说道:“他是讳疾忌医,别废话,号码给我,再话聊半个月,我保证他一定能走出这道坎。”
“从坎里走出来,接着掉你沟里去?”
孙梦雯对我的油盐不进很恼火,抬头将低垂的丝别在了耳后,然后看着我,颇为抱怨的说道:“懒得和你贫嘴了,你进去以后把门关上,我在门口等你,就不听安沐话,住这儿客房了,太吓人了。”
看了看扒在门口咆哮的小黑,我顿时明白了,开玩笑道:“你不是怕狗吧?”
“当然不是。”
“那我把门打开你试试?”
“你怎么不去死。”
我笑了笑,没有言语。
孙梦雯却皱眉问道:“你笑什么笑?”
我连忙摆手,提出疑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去把院子灯打开的。”
昏暗中,孙梦雯没有抬头,语很快的回道:“买了袋火腿肠。”
“后来呢?”
“后来火腿肠喂完了……”
“你居然贿赂狗,我说刚开始怎么没咬你。”
孙梦雯愣了愣,然后毫无道理的向我骂道:“这狗是你养的吧?真是一只心机狗。”
“你这指桑骂槐,骂谁呢?”
“我指桑骂桑,骂狗。大男人别磨磨蹭蹭,说完我打车去酒店休息了。”
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再让她来回折腾也不合适,毕竟她也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安沐连钥匙都放心交给她,便是对她的极度信任。
我迫切想知道安沐的状况,便询问道:“安沐身体各项状况都还好吧?”
“感情你身上揣的手机是摆设啊,自己不能打电话问吗?”
“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号码了。”
孙梦雯的脸色忽然阴转雷阵雨,怒视着我说道:“原来你还真知道。”
“告诉你电话号码倒也没问题,但是你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我心中得意,这个时候不占她点儿便宜,等她利用完了我,指不定又会用歹毒的言语将我噎的个半死。
外面寒气太重,在我的呵斥中,小黑和萨摩耶都很安稳,孙梦雯战战兢兢的走向客厅,然后便迅的关上了门。
等我进屋子时,她片刻不让人休息,直接问道:“说吧,需要什么诚意。”
“我有点渴了,去接点水给我泡茶。”
孙梦雯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拿起水杯接了半杯水,然后投毒似的用勺子取了点茶叶丢在水里,往我面前一搁,然后在我对面的沙坐下来,有些幽怨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损了半天,说些我爱听的来听听。”
孙梦雯的表情不再阴郁,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院墙,笑着说道:“好听的话我说不出口,咱们来聊聊往事吧!听安沐说,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做贼心虚、狗急跳墙的翻上墙头收内裤?”
我被她言语上弄得有些尴尬,连忙打住道:“恨不得把你丢墙头外面去。”
“这点我也信,你连安沐这么少有的气质美女都忍心丢雨里去,我算哪根葱啊!”
孙梦雯旧事重提的挤兑,让我有点心虚,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霎那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陷入到沉默中,又频频向窗外望去。
“想知道安沐讲起这段事情时候的情绪吗?”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想说就说,别吊胃口,一次性损完。”
孙梦雯没有理会我,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屋子外的那堵墙。
“你在看什么?”
孙梦雯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说道:“其实,在当事人觉得最尴尬的事情里,有这些经历的安沐却觉得很幸福,按她的话来说,正是这些事情,让她更加全面的了解了你,知道了你的喜怒哀乐。这就像我找你要滕子的号码一样,刚知道他号码换掉了,我立马坐飞机从西安飞过来,旅途上的劳累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能让他走出自己设定的困局,那一切便都是值得的,虽然有时候我可能对他暴力了一些,可都是真心希望他好的呀!”
一番突如其来带着真诚和煽情的诉说之后,孙梦雯又拿起杯子,起身重新给我接了杯水,说道:“我看你有些不舒服,睡前就别喝浓茶了,喝杯白开水吧!”
这个动作让我有些失落,更觉得自己冒犯了她,半晌对她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多良苦用心,这就把号码给你,滕子是个用情很专一的男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浩劫。”
孙梦雯沉默了很久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当孙梦雯把此次事件归类于自己的个人事件时,我似乎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我点了点头,在一阵比她还长的沉默之后,问道:“你不会是打算治愈滕子,然后和他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