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沪在听到朴京的想法之后,有些生气的说:“我一中国人,怎么扮演韩国人?我连韩语都说不来两句,你还让我扮演所谓的韩国财阀的人,这有一丁点儿可行性吗?”
“要不然试一试?反正那些财阀高层说话很少,说话都是单字,你到时候要是话多了,那才不像财阀呢。现在我告诉你财阀的气质就是,永远一脸高傲,就好像眼睛长在头顶上那种感觉,而且说话永远是低沉的,最好能满脸横肉。”朴京越说越起劲,就好像开玩笑一样。
“我说老兄,您就别逗我了,这哪是正常人啊,这简直是面瘫,你还说的像模像样似的,我要做出那样子,人家一定认为我是一神经病加面瘫。”
“那是刻板的表演,你得演的像真的一样,得融会贯通,而不是只让你表现出一种神态,而是同时表现所有形态,还不能重样。”
朱沪试着按照朴京说的做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我现在不是面瘫,我变成癫痫去了,整个脸都在抽风。”
“你学学那些影帝,好好学学,人家梁朝伟几个眼神就获得影帝了。”电话里的朴京也被逗乐了。
“学梁朝伟?你挤兑我呢?人家是表演天才,天生的人才,我这能学吗?多少人去电影训练多少年都达不到人家那水平,你让我现在去学?”朱沪发出反问的时候,有些来气。
“老兄,我们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什么招式都用尽了,现在相处这种歪主意,真是为难人,不过我们只能抱着歪打正着的心态来试一试了,你尽快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有钱人,去和那家负责U盘线上服务的公司接洽,看看能不能调取到数据。”朴京说着,话语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歪打正着?我看我是去搞笑的,你说了时间不多了,我现在上个演艺培训班,似乎也来不及了,我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朱沪说着,竟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这笑容中,充满了苦涩。
今天午餐的时候,朱沪没有什么胃口,韩国菜腌制品较多,吃多了口干舌燥,而且烤肉什么的已经吃腻了,他想换换口味。
倒不如去吃下街边小吃,朱沪心想。
首尔的繁华地带朱沪已经逛了个遍,和东京比起来,没什么新鲜的玩意,感觉什么都是次一等的东西,特别是遍布街头的韩国车,总让人感觉档次不高。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歧视链吧,朱沪知道这种心态不健康,也不太好,但他还是忍不住做出这样的想法。
歧视人之人必然被人歧视,狗眼看人低必然被人当成狗,还是别认为人家韩国低一档次吧,现在人家可是公认的发达国家,现在国内,还是发展中国家呢,朱沪自嘲的想。
这个点,阳光有些刺眼,自然感觉炎热,所以朱沪决定去吃点冷面和韩式炸鸡的冰火两重天的组合。
朱沪对韩式炸鸡没什么印象其实不太好,卖相很一般,但听说味道很不错,这种高糖、高热量的食物吃起来一般不会让人失望,但吃了之后会让人有一种发胖的罪恶感,就仿佛是七宗原罪里的暴食最一样。
之所以会想起七宗罪,是因为他来到韩国之后在街边看到很多宗教宣传画引起的联想。
七宗罪行按严重程度,由重到轻依次为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有意思的是暴食竟然是七宗罪严重程度里倒数第二的,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这些原罪,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却比暴食和**还要严重,在朱沪刻板的观念里,是正好反过来的。
自从来到韩国之后,朱沪的一个直观感受就是,这里的宗教氛围似乎更浓烈,有种近乎迷信的感觉,在欧洲,受过上千年的宗教影响,也没有在韩国这种氛围浓烈,而且欧洲这块宗教影响深远的地方还有很多无神论者。
朱沪来到的这家韩式炸鸡店是多样化经营的,能吃到韩式炸鸡也能吃到冷面,否则就要去到远处买冷面,然后再回到这家炸鸡店吃炸鸡了。
端上来的冷面里面竟然带着冰渣子,这和他在其他地方吃到的冷面有一些不同,更加冰爽,所以口感和味道也更好一些,等炸鸡上来的时候再吃一口炸鸡,大有一种畅快感。
朱沪心想,今天摄入的热量绝对要爆棚,说不定要长几两肉呢,但他的食欲让他瞬间把这些罪恶感冲淡,他心想吃就吃吧,反正之前也没吃过这些东西,只是偶尔吃一下。
直到饱餐一顿出门之后,罪恶感才瞬间充满了全身,他心想,看来这七宗原罪把暴食列入其中,真是非常有道理的,原罪就是原罪,终究会充满深深的罪恶感。
朱沪打了一个嗝儿,心想还是回去看韩国电影吧,学学那些财阀到底是什么神态,要不然到时候真去和那家公司谈合作,没办法表现出自己是个财阀的样子,那就尴尬了,既然要玩,那就玩得尽兴一些。
涉及财阀主题的影视剧,还真不多,不过有很多电影,都会蜻蜓点水的提到一点,朱沪只能想当然的去找一些看看。
学这种面瘫式的演技,到底有没有用呢?真实的韩国财阀,真的有这么傲慢吗?如果他们傲慢,那他们还信教,那么可真是冒教义之大不韪了,朱沪又深入的想了一下,只要是财阀、资本家,那一定是冒教义之大不韪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不贪婪的。
可笑,韩国是财阀控制的国家,电影应该也不例外,财阀怎么可能会投资丑化自己的电影呢?朱沪在看了一集有关富人生活的电视剧之后,不禁嘲讽的想到。
如果有,那也是通过丑化之后完成自我救赎,最终还是美化,那怎么可能看这些所谓的影视剧来学到财阀们傲慢和贪婪的精髓?真是可笑,想看这种电影和电视剧去学,简直是本末倒置,只会学出一副奇怪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