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找你讨债的人。”秦如琛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了出来,“血债只有用血才能偿还。”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杯酒,里面鲜红的液体就像杀戮过后的血液,极为刺眼。
“挖了他的眼珠子,割了他的舌头,再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扔到后面深山的狼窝子去。”
“是。”黑衣人点点头。
后面那座山上有很多的狼,一个人要是误入狼窝,被吃了,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会怀疑。
男子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哭,“别杀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酒驾,我是替人顶包的。”
秦如琛微微眯眼,眸色变得极为幽暗,“替谁顶包?”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大人物。”男子哆哆嗦嗦的说。
秦如琛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把当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如果你敢隐瞒或者欺骗,我就把你做成.人棍,丢到后山喂狼。”
“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全都说!”男子跪地求饶,吓得魂都快没了。
……
龙城,湖滨别墅里。
一艘小艇荡漾在湖面上。
陆谨言带着花晓芃坐在小艇上一边品茶,一边赏星。
花晓芃遥望着星空,脸上有了一点悲哀之色,“牛郎和织女虽然很可怜,一年只能见上一面,可是相比那些阴阳相隔的恋人,要好的多,至少每年都有一个盼头。可是阴阳相隔的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她想到了时聪,从前每个七夕节,他们都会坐在南湖的湖畔,一起看星星。
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
她的幸福很简单,每天都能看到时聪,和他一起坐在湖边看夕阳、数星星、画画、吹陶笛……
这样她就很满足,很快乐了。
可是老天就是这样的残忍,连如此简单的幸福都不愿给她,非要把她最爱的人从身边夺走。
陆谨言知道她想到了时聪,心里有几分失落。
他在她的身边,她却视而不见。
早已不再的人,却能让她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花晓芃,你是不是该珍惜一下我?如果哪天我也死了,你就只能望着星空,悼念我了。”
她噎了下,娇嗔的斜睨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是修罗魔王,阎王爷都怕你,才不敢来拿你的命。”
陆谨言握住了她的手,搁在胸口,“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她眨了眨眼,一点狡狯之色从眼底闪过,“不会,你死了,我就改嫁。”
他像是被一记霹雳击中,肩膀震颤了下,薄唇划开一道惨烈的、凄迷的、沮丧的微弧,“你还真直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他垂下了眼睛,像是受伤了,脸色灰败而苍白。
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躺了下去,望着漆黑的苍穹,“你死了,我很难过,我不想再体会一次,所以,我决定了,一定要死在你前面,这样我不会痛苦,你也不会难过,对大家都好。”
他的声音虚弱的就像一阵快要熄灭的夜风,带着几分颓败、几分自嘲,还有几分酸楚。
她的心像是被根刺扎了下,隐隐一痛,又想到他酗酒得了胃病,心头一酸,下意识的转身把他搂住了,“我刚才是故意逗你的,你还当真了。你不是说要得到我的心,要拴住我一辈子,不让我逃走的吗?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半途而废。”
这话就像是给濒死的人送来了一剂救命的良药,让他立刻重获了新生。
他黯淡的眼睛被点亮了,俊美的面庞又有了光彩,“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不是个透明人,对吧?”
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狂野的、激烈的心跳。
“我就是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这些改变,你说过等卡达普尔花开的时候,就用你的心来换我的心,那我们就等到花开的那一天吧。”
“好,我们说定了。”他轻轻的把她搂了起来,亲吻着她的秀发,眼神里充满了柔情,浓的化不开。
一弯上玄月悬挂在银河边,淡淡的光芒笼罩了小艇,也笼罩了两抹缠绵的身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进了她的裙子里,“笨女人,给我生个孩子。”
她微微一怔,像是受了惊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不用准备,就这么说定了。”他迷人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
小船儿悠悠,慢慢的晃动起来……
第二天,花晓芃走下楼,看到小奶包独自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十分的沮丧。
她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宝贝?”
小奶包吸了吸鼻子,“妈咪,我想爸比了,爸比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们?”
花晓芃心头一颤,把他搂进了怀里,“爸比……出国了,等他回国之后,就会来看小钧的。”
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和许若宸的事,只能先找个借口敷衍孩子。
一滴泪水从小奶包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妈咪,你是不是要跟爸比离婚了?”
“小钧……”花晓芃的嘴角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她不想这件事影响到孩子,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阴影,可是总有一天他还是会知道的。
陆谨言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知道血浓于水,小钧毕竟是许若宸的孩子,他想父亲是人之常情。
“小子。”他一把将小奶包抱了起来,“过几天,你爸比回来了,我带你回岩城看他,好吗?”
“好。”小奶包点点头,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极为小声的问道,“魔王叔叔,小姑说你要跟我的妈咪住在一起,当我的新爸爸,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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