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看着洛晓的左半边脸,看着洛晓脸上的两个大字,洛叶的眼底,升起了熊熊怒火,带着强烈的杀意,扑向站在一侧的洛神。
“家主,让牡丹来为你诊断一下,还望家主忍住疼痛。”洛牡丹看着洛晓的脸颊,看着洛晓脸上的那两个字,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幽暗之色。
就算是她没有能力驱除干净洛神留下的这两个字迹,那么,她也要穷心结力的为这两个字做一个漂亮的外观,总之,是绝对不可以让这两个字留在洛晓脸上的,因为洛晓这个人,代表的不仅仅是洛晓这个人,还有洛家镇的颜面。
深绿色的灵力,随着洛牡丹的运功,颜色越发的浓重,一点点的靠近洛晓的面颊。
一边的屋脊上,洛神侧身避过洛叶的攻击,尔后身影急速后退,撤离开洛叶的攻击范围。
一侧和洛青玉面对着面的格里斯,看着不远处手持着火舞剑的漂亮少女,心底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的房脊上,站在那里和洛家镇对峙着的那个少女,就是他要找的人——洛神。
眼前的这个女孩,名叫洛神,可是,为什么他确从他的身上看不到她想要的想法呢?
忽然,身边有细微的风流,格里斯下意识的侧身,洛青玉的长剑,刚好擦着他的衣角过去,很是惊险。
夜幕下的西越城,西方的天际上,已经满是昏暗,王成强守在病房里,透过窗看向窗外的夜空,眉头深皱着心想道“也不知道家奇接到了洛家镇的人没有?”
路灯亮起,照亮西越城里荒凉的街道,家奇带着一小队的警察,急急忙忙的赶往西越城的城门处。
还没有到西越城的城门处,远远的,就能从街道上看到城门处闪现的些微异光,那是——灵力波动的现象。
“快,快过去看看。”
洛牡丹的深绿色灵力,一点点的输入进洛晓的脸上,那两个字,被洛神用黑焰镌刻上去的两个字,在这深绿色的灵力之中,闪现着异样妖孽的黑色光芒。
这、便是洛神的心态,这、便是洛神的行为。
你不是说我洛神是杂种吗?那我就在你的脸上刻上杂种这两个字,既然喜欢以如此的方式来辱骂别人,那么,你就要事先做好也被别人这样对待的准备。
深绿色的灵力,黑色的伤疤,两相在洛晓的脸上抗衡着。
很痛很痛的感觉,这种感觉曾是多么的熟悉,在洛家镇外的树林里,在猎围禁地之外的树林里,在洛间去世的那一天,他也感受过这种疼痛,洛神,卑劣的洛神,断绝了他的命根,结束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东西和资本,他恨她,很恨恨恨,恨到咬牙切齿,恨到深入骨髓。
自从洛家镇外的那一役之后,他对洛神,就再也没有了半分血脉之情,虽然洛晓小的时候,也是很不待见洛神,对洛神很不好,但是那时候的洛晓,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着,那是他的堂妹,和他有着血脉之情。
后来,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查出杀死自己父母的真相,在洛英的怂恿之下,洛晓一时间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将小他几个月的堂妹洛神推进了地狱之火之中。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无论人类怎样的努力,和怎样的想要修改,命运,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受到改变。
洛神坠入地狱之火,她下落的时候,忽然转身,映衬着大片大片火红色的地狱之火,那双阖黑色的眼眸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看向了他,让他一时间怔住了,后悔了,心痛了。
那个眼神,留在了洛晓年幼的心底,在洛神没有从地狱之火里出来之前,一直折磨着洛晓,身为洛家的少主,曾经作为继承人身份培养的他,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洛家镇的规矩的,手足相残,必遭天谴,无论是出于轻轻,还是出于惧怕被报复的心里,总之,自那之后,洛晓总是长长会从噩梦中惊醒。
五年之后,洛神出现了,身为嫡系血脉的她,没有死在白洛家的先祖封印在珞珈山的地狱之火里,她,洛神,作为洛家的后世子孙,居然带着地狱之火破土而出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那一刻,看着洛神冲出珞珈山,洛晓惊呆了。
洛神出来了,报应也如期而至,可是,看着这样的洛神,看着她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恣意的生活,洛晓的心,又一次嫉妒了。
洛神,他的堂妹,纵然是没有和他去抢洛家镇家主的位置,却给了她更加严厉的惩罚,那就是毁了他。
脸上很痛,洛牡丹的灵力和洛神的黑焰交织在一起,在他的脸上相互抗争着。
在这样的傍晚,在这样夜幕渐深的时候,远在朝阳城中,还有一个人,也同样的深受着黑焰的灼烧之苦。
“啊,啊…”周阳痛苦的嘶叫着,那被压制在体内的黑焰,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起来,周阳难耐的叫喊,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着,丝丝黑气,自周阳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这一刻的周阳,无比后悔之前的事情,他不该因为一时的恼怒被,就要取走林凯的性命的,若非如此,林悠悠也不会和他反目,也不会和林凯一起,自杀身亡。
“林悠悠,去,去把林悠悠的尸体找过来。”周阳躺在床上,额头密布了满满的虚汗。
“可是门主…”
“你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我是要你去吧林悠悠的尸体找过来。”黑焰的间歇期很快就会过去,这折磨了他几十年的黑焰,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安全的褪去,可能,这辈子不会了,可能,这黑焰,会随着他的离世而随着他一起离开,难道,就只有死亡这样的一个方法,才可以使他完全的获得解脱吗?
周阳看着头顶的床帐,现在的他是无比的怀念林悠悠还在的日子,他怀念的东西,不仅仅是因为林悠悠这个人本身是寒冰体质,可以从黑焰的痛苦中解救他,他怀念的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林悠悠的床技。
林悠悠深爱着林凯,真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不愿意去接近身边的每一个男子,所以,长期压抑着自己的林悠悠,到了床上,就变得异常的疯狂,无论是怎样的动作,无论是多么高难度的姿势,只要能获得强烈的快感,林悠悠她都愿意和他一起去尝试。
随着周阳的遐想,门外渐渐传来稳重的脚步声,四个人抬着一句蒙着白布的尸体,慢慢的走进了周阳的屋子里。
恶臭味扑鼻而来,已经死亡了两天的林悠悠开始散发出腐尸的气息。
“门主,尸体带来了。”那四个抬着尸体的门徒,一手掩着自己的口鼻,不想让自己吸进去这样恶臭的气体,一边对着周阳道。
“抬过来。”
听到周阳的吩咐,那四个人着实怔了怔,门主要这样的尸体…不知道是意欲何为?
自从林凯闯进周阳的卧室,目睹了周阳和林悠悠在床上行鱼水之欢之事之后,林悠悠和周阳的关系,就已经在判决门门徒中间,暗暗的传开了,现在,林悠悠死了,尸体不过是才扔到乱坟岗上两天,门主又让他们抬了回来,这…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些人还是很顺从的将林悠悠的尸体抬到了周阳的床前。
一股腐尸的味道,就这样直直的冲进鼻腔,周阳闻着这味道,不禁深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可是,难闻又能怎样?除了忍受,又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呢?黑焰的痛楚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一时间痛的无以复加,死去活来。
所以,比起忍受黑焰的痛苦,灼烧的自己有种身在地狱的感觉,周阳觉得,在这样的痛苦面前,忍受这样的味道,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挥手,让他们将尸体放到床边,周阳难耐的低吟了一声之后,那抬着尸体的四个门徒很快的消失在了他的房间里。
柔软的大塌之下,是蒙着白布的尸体,周阳颤巍巍的掀开那块遮覆在林悠悠身上的白布,定睛看去,禁不住心底的恶心之感,别过头,然后就干呕了一声。
突然,身体里,又是一股热流,强劲的流窜在他的体内,在他的经脉里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啊!”这样突然而来的灼热之感,让周阳的脑袋忽然勃起青筋,身体里,很痛苦,周身都是难耐的火焰灼烧的味道,额头,随着黑焰越发强烈的灼烧起来,已经细细密密密布了一个额头的汗水顷刻之间就被体内黑焰灼烧的热量蒸发的干干净净。
干燥的大掌,纹路清晰,用力的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只听清脆的一声“刺啦”声响过后,那宽大的床单在周阳的身下被撕裂成两半。
很是痛苦的感觉,很是痛苦的感受,鼻尖萦绕着气息味很重的腐尸的味道,周阳大睁的自己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血丝。
忽然,躺在床上的周阳一个翻身,强壮却是有些苍老的身体一下子从床上翻滚下来,落在了停放在床边一侧的林悠悠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