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看起来今天不一定了哦。”看着严溪,看着突然出现在西越广场上的吸血鬼,洛晓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连你的同伙动背叛了你,洛神,看起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吗?”
说着,洛晓笑了起来,张扬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下传的很远很远。
“洛晓,我都不知道你在高兴些什么,与他们联手,擒了我去,就真的让你如此开怀吗?”洛神看着洛晓,听着他那张扬的笑声在这夜幕里随风飘荡道。
“是,洛神你可知道我又多恨你,爷爷死了,拜你所赐,村子毁了,拜你所赐,我的一生尽毁,也是拜你所赐,所以洛神,我恨你,我非常的恨你,若是我能擒了你去,我定要将你抽皮扒骨,挫骨扬灰,让你灰飞烟灭,再无翻身之时。”洛晓睁大了眼眸,双眸充血的看着面前的洛神,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恨意很决绝。
“原来在你的心底,我尽是这般的”重要“。”洛神语带讽刺的说道,那着重咬着的两个字重要,也是透着无尽的讽刺。
“是很重要。”看着洛神,洛晓恨恨道,阴在一边的黑袍人,在听到洛晓的名字之后,那暴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忽然大睁了起来,“洛晓,他就是洛晓?”黑袍人看着立在广场东侧的洛晓,身形纤长,脸上遮覆着面具,那张脸隐藏在面具之下,竟是看不到,只不过这身形,的确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洛言。
“重要不重要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洛神今天站在这里,是想为自己,也为格里斯殿下讨回一个公道,至于你们…”洛神说着,手指向站在最东侧的洛家镇之人“你们一向不是以正义之师自居的吗?你们这次来西越,也不就是为了调查吸血鬼一事的吗?今日,我洛神就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好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真正经过。”
洛神说着,转过身来,看着严溪的深褐色眼眸道“现在该来的也都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可以开始了,首先,请格里斯殿下将我们都不知道的,他们这些来自异域的吸血鬼采集人类鲜血原因告诉我们。”
“格里斯,你…”严溪看着格里斯在洛神语毕的时候上前一步,深褐色的眼睛里展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这个吸血鬼,他是疯了吗?他不是最爱他的妻子苏娜的吗?怎么会和洛神走在一起?
在严溪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格里斯已经上前一步,看着周围零零散散的洛家人还有洛神一眼,方才开口将这件事情娓娓道来。
月前,格里斯从西方来到大陆,因为妻子苏娜在他们从西方逃亡的时候受到了同族吸血鬼的重创,所以,他们在距离西越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娜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正在此时,有一个人找到了他们,这个人告诉他们,他有办法让他的妻子苏娜活下去,但是却有一个条件,如果他们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救治苏娜。于是,为了苏娜能够活下去,他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一开始的时候,那个人并没有说出药他们做什么事情,只是说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他们。
吸血鬼一族,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异能,就像是苏娜,有着吸血鬼一族中罕见的读心术,一开始,苏娜就不愿意,不愿意他们以为她而被迫受制于人,可是,这却是他们让苏娜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在达成交易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在此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距离西越城不远处的荒郊野外,在那里,那个人给他们寻找好了一个洞穴,洞穴的深处,有一个血色的池塘。
身为吸血鬼,不用看,只闻那个味道,他们就知道这红色的粘稠液体是什么,那满满的一个小池子里面,装载的全是人类的鲜血,那个人告诉他们说,只要苏娜在这样的鲜血里面浸泡半年时间,苏娜便可以痊愈,可是,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取血筑池,以人类的骸骨做成池壁,用人类的鲜血灌注成池塘,里面的怨气,也自然而然得很是强大,那个时候,苏娜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一个就要死去的吸血鬼,哪里还能抵挡住这样的怨气侵蚀。
那个人似是也知道他们的顾虑,也不说破,只是将手里的一把剑扔进了池子里面,立时,奇迹出现了,血池中所有的怨气都被净化掉了,这个血池,就变成了一个对苏娜而言极好的药池。
可是,苏娜的康复时间有半年之久,那些鲜血根本就不够,所以,自第三开始,他们就不断的吸食人类的血液,然后放进血池里面,供养着苏娜的生命。
格里斯说着,眼光一撇,看着身边的严溪用手一指道“那个人就是严溪,是他给了我们那把可以净化怨灵的火舞剑,也是他告诉了我们血池的铸造方法,我格里斯身为吸血鬼一族的亲王,自知吸食人血已经犯下大忌,可是,我要在自己接受到主的惩罚之前,让所有人都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严溪,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格里斯的一番话说完,让本就安静的广场更加的安静了。
洛风站在最后面,可是他前面却似没有人的遮挡,抬眼朝着格里斯身边的严溪看去,洛风隐隐约约间觉得有些眼熟,“那不是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吗?”洛风看着严溪,忽然脑海里浮出一个画面来,就是在那晚,洛神救他的那个夜晚,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随着追随着洛神的那个人喊了一句,“若是想要你妹妹,就跟我来吧”的话语。
“哥你见过他?”洛月探过头来,眼睛看向洛风道。
“嗯,那日在西越城,你我与吸血鬼作战之时,洛神忽然来到,身边站立着的那个男人,就是被眼前的这个叫严溪的叫走的。”洛风对着洛月道,却不想正是这小声的一番言语,落在了刚刚赶来的龙凤歌耳朵里,她本身跟着严溪和格里斯出门的,可是因为她之前中了花敏毒,毒虽已经解开,但是身体还是没有完全的复原,所以不多久,她就跟丢了严溪和格里斯,这样的一番阴差阳错之后,她竞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西越的广场上,却是东侧这边,刚好和严溪相对。
洛风的那一句话,随着那轻盈吹起的晚风荡漾在龙凤歌的耳边,那日和吸血鬼作战,洛神忽然来到,身边站立的那个男人,洛神的身边,除了龙牧歌,哪里还会有别的男人?洛神的身边,不就是只有龙牧歌一个人吗?是被他叫走的,是被他叫走的,是被严溪叫走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在龙凤歌的脑海里面止不住的回荡,飘扬,一遍遍的重复着,是严溪叫走的,原来,那个囚禁了她的哥哥,那个将他的哥哥伤的体无完肤的人,那个差些要了他哥哥的命的人,真的是严溪?
不,不,不会,这一定是一个误会,一定是,如果是严溪囚禁了她的哥哥,严溪怎么会为了救龙牧歌而受伤,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这就是一个误会,还有那晚,前几天,他们救出龙牧歌的那晚,是严溪挡住了那些人,那个人,还给了严溪致命的一击,连大夫都说了此伤的凶险,若是在深一份,怕是性命难保,这样的严溪,怎么可能囚禁她的哥哥…这就是一个误会。
叫走了她的哥哥又能怎么样?说不定是她的哥哥在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不明身份的人,所以才会跟踪着那黑衣人而去,所以才会被人囚禁的,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龙凤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一想到那一夜林中的事情,那个身形和自己相像的女孩,突然出现的严溪,她的理论又很快的被推翻了掉,严溪,她龙凤歌深爱着的严溪,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欺瞒着她。
龙凤歌心想着,身体忽然间就没有了力气,然后顺着墙壁慢慢的滑落下来。
“这怎么了,这又能说明什么?洛神,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严溪看着眼前的洛家镇之人,在看看洛神和格里斯,不由皱眉语带轻松顿了一顿,方才看着众人继续说道“那个火舞剑我是没有,而且这把火舞剑不是洛神你的佩剑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手里面呢?”
“那就要问问判决门了,之前严溪不是在判决门呆着吗?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受到判决门的通缉呢?”洛神看着严溪挑衅的神色,不疾不徐的对着严溪说道。
“真不愧是洛神啊,连判决门通缉我的事情都知道,那敢问这么机密的事情,洛神又是如何从判决门中得知的呢?莫非,洛神也是判决门中的人不成?”严溪看着洛神,嘴角勾着一丝戏谑之意欺上前来对着洛神道。
“哼,火舞剑为我佩剑,我为追查佩剑的下落,岂会连这些小事也不清楚。”洛神反唇相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