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麦蓝挟持鳄鱼先生的同时,宋垐在测试秃鹰。
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弄得很脏,然后让人去请清洁工过来帮忙打扫。
清洁工在打扫的时候,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她。
她可以单手轻松地抬起笨重的茶几,显然力气不小。
当她帮他擦桌子的时候,他耍了一个心眼,只当是不小心碰翻了水杯。
眼见着滚烫的开水就要泼到她手上,她却迅速的扶正杯子,避免了险情。
宋垐终于确定,自己的师傅没有看错,这个清洁工,身手非同一般,而且不显山不露水。
自己平时压根儿没正眼看过她,才错失了赶在师傅之前找出她的机会。
经师傅一点拨,怎么看她怎么可疑。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
听到达拉一声,清洁工敏感到情况有变,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看着宋垐,迎上宋垐锐利的目光。
毫无疑问,宋垐已经怀疑自己了。
“袭婼,你有这么好的功夫,还在这里做保洁工,是不是常常会自哀自怜?”宋垐讥讽道。
“打扫的时候,经常会碰翻东西,所以自然就练出这样的本事了,也就一熟练活。”袭婼狡辩。
“这样的本事可以去做杂技演员了。估计所有尖刀投向你,你都接得住。”
“宋队开玩笑。”袭婼干笑着,垂头弓背,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
“不要装了!”宋垐忽然严厉地呵斥,“你溜进我的办公室偷东西,百密一疏,留下了铁的证据,再会演戏也没用!”
袭婼内心一惊,自己真疏漏了什么地方吗?
尽管她已经心慌,但是努力保持平静:“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是吗?”宋词嘴角露出嘲讽,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说道,“我给你看张照片吧。”
袭婼看着屏幕,脸色在变化,情绪不淡定了:“你不至于也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吧?”
只见屏幕上,有一个大约7岁的小女孩,正跟一位佝偻的老奶奶一前一后走在陡峭的山路上。
“我只不过让人拍了一张你女儿的照片就叫卑鄙,你冒充执法人员袭击我的当事人难道不卑鄙吗?”宋垐愤怒地反问。
“就知道你们查不到真正的凶手就会找人替罪!你要抓就抓我,别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牵连无辜!”袭婼也很强硬。
俩人相互怒瞪了一会儿。
宋垐首先开口:“我不是都麦蓝,不会威胁无辜的人。但我必须了解你的一切。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都麦蓝做事。”
“我没替他做事!”袭婼立即否认。
“那你替谁做事?”
“我不替任何人做事,只为我自己!”她眉宇里也爬满了怒气。
“你冒充钟副局,袭击我的当事人,偷走重要的证据,半夜撬开我的办公室,反过来还瞪我眼睛,够有内鬼素质!”宋垐眼里射出嫉恶如仇的光芒。
真恨这种冥顽不化之徒!
“我没有!”
“不老实是吧!”宋茨咬着牙,这种不见黄河不掉泪的家伙,真感化不了吗?
他深呼吸,忍忍自己的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告诉你,我现在没有让人立即来抓你,而是心平气和地跟你私聊,就是为了给你自首的机会。想想你的女儿,我这是在帮你!懂不懂?”
袭婼露出不屑和愤恨:“你真帮助过我们吗?就是你,一心想定我老公的罪?!他矜矜业业地做事,发生矿难,是天灾,却被你们说成是故意毁灭犯罪证据,活生生把他逼上梁山!”
宋垐吃了一惊,面前这位,居然是汤洋的老婆?
的确,自己在查案的过程中,曾经听人说过,说汤洋有一个相好,马上就要结婚了。
但是矿难之后,汤洋失踪,那女人也失踪。
没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有人甚至怀疑汤洋就是躲到那个女人那里去了。
既然她是这样的身份,那么她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你是直接跟都麦蓝联系还是通过中间人?”他问最关键的。
“切!”袭婼白了宋垐一眼,“你别贼喊捉贼,你就是那个秃鹰!”
“什么秃鹰?”宋垐莫名其妙。
“就是你所说的内鬼啊!”袭婼鄙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