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权利,钱财,名誉,爱情,所追求?只身一人笑傲江湖,携手与共神仙眷侣,权力**中摒弃一切,誓在名誉不予它想,各有所求。
青山绿野,锦簇鲜花,鸟语花香,蝴蝶轻飞,水清如镜,远观处那数丈宽彷如从天而降的银幕倾泻而下,令人不由惊叹。
而那银幕间一抹清影窜动,时快时慢,时幻时明。待雾去目明,那银水间原有一女子,身段妙曼,轻柔纤佻。
踏水而过,御风而行,女子清眉大眼,鼻挺唇正,香脸轻匀如脂玉,青丝如瀑,只用一绿色丝带轻绕,一袭碧色衣裳与此景和谐融为一体,青衣飘飘,丝幔飞舞,仿若山间精灵。
“若舞”听得一声轻唤,女子身形顿停,足下轻点跃过湖面向声音来源处飞去
“师父”若舞停至地面,面上含笑看向身着玉色锦衣,负手而立,款款而来的师父。
虽为师父,却不过二十八,名唤姑苏坞。锦衣玉带,领口刺绣青云,玉簪绾发,眉若远山,一双魅眼深幽不可测,如一汪深潭,看不穿猜不透,还透着沁人的凉意。趣÷阁挺的鼻梁,极具**的凉唇,微白的皮肤,修长的身形,衣诀轻飞。玉树风华,雍容清漠,仿似九玄天上空降的仙人,让人一见迷神再望心迷,只可惜一双倾世绝伦的面容清漠无比,与生的压人迫力,顿失亲近之意。
“方才见你练功,以至纯熟,未让我失望”虽为夸语,语气却不含一丝情绪更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语气若舞虽早已习惯,但听姑苏坞夸她难免高兴,小脸一笑:“想与师父比起来差之甚远”
姑苏坞面上淡淡,轻扫若舞一眼,转过身离去:“随我来”
见姑苏坞离去,若舞吐吐舌头,忽觉失落,与之生活已有十年,两人虽以师徒相称,却无过多的话语,姑苏坞沉默若冰,除了传授武功上的学术,并不与若舞多语,而两人一年相见次数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
若舞环看四周,这是个深不见底的山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常年只有她一人在此,不说无聊烦闷,反而更增若舞对这山外之状,是何情景的好奇之心。
十年前若舞从睡梦中醒过来便身处于此地,被姑苏坞所救,一夜间不但身处异地,而对于十岁以前的记忆犹如空白。若舞,是姑苏坞为之取名,十年来若舞一直生活此处,不知外面世界。日益渐增,如今,心中只余对外的渴望,想看看是否真如师父说的那般凶险冷漠。
若舞微微叹气,无奈的跟了上去,看向挺拔的身影,若舞不禁一笑,她有如此出众的一个师父倒是一件幸运幸福的事。
“你学有所成,我亦无艺可授于你,今日后你便可出谷”姑苏坞轻坐于榻,双目轻锁若舞,缓缓道来,若舞却听得心惊肉跳,是兴奋更是朝暮所盼之事,可为何又有几分怅然
然心中的喜悦已狂揽一切,若舞惊呼一声,面上含笑,眼中泛着亮光:“真的吗?谢谢师父”
“过来”姑苏坞优雅抬手,白净的手纤长的手指似极具魔力
眼中轻惑,若舞转而一笑,轻跑过去,见姑苏坞示意,忙蹲在姑苏坞身前:“师父怎么了?”
只觉头上顿有麻痛之感,若舞轻哼一声头顶传来清冷之音:“你的武功已被我所封,除我无人能解。你现在与常人无异,无自保之力,外面凶险万分,你可还要出去?”
若舞轻皱眉头,疑惑道:“师父此举,是何用意?”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此处,再则隐去你武功出谷”姑苏坞收回手,轻拍衣袍站起身来,走至窗前一手负于身后,双目虚渺
“既如此,那师父又为何教我武功,岂不白费心力”
姑苏坞转首看向若舞,眼中是冷漠:“你只须答我所问”姑苏坞与身俱来一股迫人之气,从容不迫不怒而威,一抬眼一轻眸都让人心生畏惮,只是若舞与之相处久了,那畏惧便少了几分。
本以为出谷能做个锄强扶弱的江湖女侠,看来是妄想了,半许,若舞抬头眼中坚定:“我愿意出谷”
姑苏坞轻扫若舞几眼,嘴角的一丝别意转瞬即逝,眼眸微转,转身离去。若舞蹲坐在地上,心中即失落又高兴。
翌日,晨辉倾洒,若舞早早起床,收拾包袱,今日出谷,心中自是澎湃,可左等右等还未等到姑苏坞来找她。该不会是后悔了?若舞忙跑了出去。
来至姑苏坞屋前,见房门大开,若舞急忙走了进去,屋中无人,若舞跺脚,当真是后悔了。忽的余光扫见桌上压有信纸,若舞忙走过去,拾纸一看,是出谷路线图,上面只着四字,出谷勿回。
若舞怅然,原来师父不与他同行,可他又去了哪里,在何处?它日在外又可否得见,心中迷惑,师父此举到底为何,这十年教她武学今日又废去她武功,让她独闯江湖,又是何由?难道就不怕她被人欺负。若舞叹气,这些疑虑只有待她出了谷,寻着师父才能一解。
依照路线,若舞寻找了半日,终寻得出路,看看眼前的出口又看看身后,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别了。若舞将纸揉于掌心,用力轻甩,纸团跌入水中瞬间被冲走,若舞叹气,若是平常这纸早已被她震碎。
若舞转身看向水面,还好她早已熟悉水性,今日算是派上用场。看着急缓的流水,若舞犹豫几许,心中一横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不过片刻,水流变得急快,似要将人吞噬,若舞心中一惊,欲绕开速度却不及水流快,瞬间被卷入进去。若舞顿觉头晕脑旋,再好的水性亦承受不住,湖水不停的灌入口中。不知过了多久,在快要窒息时,若舞感觉没有了压迫感,睁开眼只见上方亮光,若舞心中一喜,忙竭力游上去。
只听哗啦一声,若舞跃出水面,不停咳嗽吸气,从窒息边缘回归的感觉真是好。
“为了男人不顾惜名节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来,现在的女人真是无法猜透”朦胧中听得男声,语中轻佻侃笑,若舞甩了甩头,向后看去只见一男子**上身,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若舞呆愣半许,转而惊叫起来:“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见若舞一丝惊慌,身子不停向后挪,男子笑意更深:“欲擒故纵?我倒要问问光天化日之下,你又为何在此,是不小心跌入水中还是有意偷窥我洗澡”男子细看若舞几遍,见之没有内力武功便放下戒心
若舞抬头看向男子,心不由一跳,好个俊俏的男子,面若玉冠,俊美绝伦,虽立水中仍不掩风采,气质超群。狭长的凤眼如墨玉般深测,却透着不同寻常的光亮,仿若看人一眼便使人不由深陷。这是她见过的第二个男子,师父清华无边,他却是俊美无比,不过此人看起来似有一种放浪不拘的感觉。
想是此处与出口不远,而他又恰好在此洗澡,恰巧碰上被他误会。若舞眼眸轻转,这出口的秘密还是不要被外人知道的好,若舞面含歉意道:“我方才在河边喝水不小心滑入河中,被急水冲卷到此处,险中捡回一命,哪知遇上你在此处洗澡,实在抱歉,望不要误会”
男子这才细看若舞,眸如点墨,如雪山之水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空灵的又如那蔚蓝的天空。面容清丽,玉脂凝肤,水珠晕染下一抹娇媚,长长的发丝仍漂浮在水中,如水草一般,简单素净的布衣仍不掩那由内散发的清雅之气。
她的容貌虽不是最为绝色,可这空然自发不羁,透着清雅无双的气质仍让男子轻轻一叹,好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听得若舞至于,男子只淡淡的笑。难怪以他内力竟未察觉到有人,男子唇角微扯,似信非信的看着若舞,声音小的似在自言自语:“是吗?”
若舞用力点点头:“当然当然,我连公子是谁都不知,又何来偷窥之说,再则我为女子怎会去偷窥一男子洗澡”若舞故作羞涩转过头,心中却是暗骂,若是她身怀武力,早已潇洒走人,哪里还在这故作唯诺。
“你不知道我是谁,有趣”男子哧笑一声,不再理若舞,转身向河岸上走去。
若舞暗嘘口气,还好未再难为她,这时扫看身上才惊觉捆绑在身上的包袱早已不见,若舞心中一跳,她的家当可全在里面,四处扫望哪里还有踪影,当真是出门不利。
初来乍到,师父又说外面凶险万分,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谙世事,该如何行走江湖?现在日头即下,即将面临的便是露宿街头了吧。若舞心中焦虑,见男子收拾妥当,欲离开,若舞脑中灵光一闪,出门便相遇,这也算缘分。
“公子,公子,等一下”若舞挥手呐喊,向男子跑去
男子手持玉扇,一手负于身后,持立岸上,略感好奇的看着若舞:“有什么事吗?”
若舞挠头,呵笑道:“我的包袱被流水冲走,现在是一无所有,我又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公子可不可以帮帮我”
“即使你所说不假,可同你遭遇的也不少,那我岂不是见谁都要施好心,我可不是善人”男子摇头,转身而去
若舞忙上前拉住男子,苦心道:“可你遇上了我而不是别人,这就是缘分,我看你衣冠楚楚,人表堂堂定是人中君子,为何就不愿略施援手”
男子上下打量若舞一番,眼中意犹:“你看人只看表面,就不怕我人面兽心?”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再则,真正人面兽心的人是不会说这句话的”若舞眼光上下一扫楮言,虽未见过世面,可眼前的人气质超众,举足间潇洒随意,这样的气质与生俱来,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男子沉默片刻,玉扇轻摇:“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带我一起走,我可以做你随从,给你打扇洗衣,如何?”若舞笑容可掬,亲切可近,任谁看了都心情大好。
“我生性逍遥,不习惯身边有人跟随,拘缚于我”男子仰头轻语,此为实话,他潇洒随性,身旁从未有人跟随。
若舞沉默,随即眼珠骨碌一转:“你我如此有缘,难道就不好奇日后身边有我后会发生如何的改变吗?我相信,生性潇洒阅历千川的你,定也十分感兴趣”
男子听此转首看向若舞,她竟能看透他几分,清眸半眯似看似想,半许,笑道:“我听过千万个理由,这样的理由倒是头一回听到,不过,今日我留你,不是因你这句话,而是想要看看你真能改变我什么”
听此,若舞一喜,兴奋道:“你是答应了”
男子挑眉一笑,潇洒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半许清脆神气的声音传来:“还不跟上”
“诶”若舞忙向男子跑去,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想不到急出一招,还真管用,看来,是人都会有一个好奇心。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告知吧”若舞问道:
玉扇轻展,素手轻摇,苏引转首看向若舞,挑眉“苏引,你叫什么?”
若舞点点头,似在回味“苏引,好听的名字,我叫若舞”
“若舞”苏引眉头轻挑,也似在回味“心若揽明月,独为御双舞,潇潇空余切,愿为天下成,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