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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东誉的选择(1 / 1)

越来越多的绿色植物让若舞又重燃希望。

“已到边境,怎未见你的师父,夫人你师父在哪里”竟凛迾碰碰若舞的下巴,眼中打趣,从始至终他都未相信过若舞的话。

若舞闭上眼睛,不想看这张恶心的脸,她也耗尽了体力,喉咙的刺痛致使说话都十分艰难。

若舞只觉地在旋转,不持跪在地上,倒在竟凛迾脚边。

“东誉”只听竟凛迾怪叫一声,不远处的白影让他断定是东誉无疑,还未回过神白影快如闪电,他已被一掌击飞。

没了支撑,若舞身形一偏瞬间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与寒意。

“师父”若舞艰难吐出两字,声音嘶哑难听。

大手轻覆在秀背上,若舞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内力在体内流动,意识也渐渐清醒。

东誉冷目一扫,袖口一挥,手掌一收不远处的竟凛迾被吸了过来。感觉到喉咙上的手,竟凛迾吓得身如抖筛,东誉彷如嗜血恶魔令人胆寒。

竟凛迾哆哆嗦嗦的看向东誉怀中的若舞:“你…你真的是若舞”竟凛迾眼中懊恼,未想到两次都栽在若舞的手里。

“解开”东誉眼中冷鹫,嗜杀渐显。

竟凛迾吓得颤颤巍巍,忙伸手解开若舞手上的绳子,由于过快竟生生的将一层皮扯了下来,若舞痛吟一声,手腕上血已凝固,双手乌紫。

东誉看此,眼中顿时暴怒,杀意涌来:“该死”

东誉霸气的收回手,竟凛迾双目一瞪,四肢一软倒在地上,已无气息。若舞看向正瞪着她的竟凛迾,自作孽不可活,他死了江湖上也少了个祸害。

东誉眼中疼惜,心中侥幸,还好这双手没有废。有东誉运功疗伤,半个时辰若舞已恢复体力,除了一双手,精神好了大半。

一人坐地一人半跪,两人相对无语,气氛微妙。见东誉一脸漠然无事,若舞心中踌躇,该不该问。

“师父,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若舞终问出口,心中顿时紧张,脸不觉一红。

东誉自知若舞所指何意,大手紧握,第一次心感慌乱。

“什么?”东誉故作不知。

若舞撇撇嘴,与东誉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深有体会活着是多么的珍贵。有时,无需太多顾虑,那样失去的只会更多。东誉性情偏冷,拒人淡漠,以他的性格怕是很难表露感情,如此,就由她挑明吧。

若舞定了定心神,站起身,不再迟疑:“虽师父冷漠的不近人情,总是拒人千里,甚至屡次伤透我心,虽对师父有过惧怕忌惮,可我还是不能自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师父,我喜欢你,我若压制不去表明,怕是会日日受其折磨,故而我投降,我认输了。”

若舞鼻头一酸,眼中朦胧,心里忐忑又难过,无论东誉作何抉择,她至少不会再有遗憾。

东誉双目灼热,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若舞,心里又喜又惜。她的话如一缕春风,瞬遍全身,拂去冰寒,感受到这份难得的暖意。

见东誉久久不语,倾世的脸上仍如寒冰,难以断定他在想些什么。若舞心中失落,这便是他的回应吗?虽早已想到过,却还是难以接受。

若舞急忙转过身,不想眼里的失落也被东誉看到。见若舞默默离去,东誉心底一慌,彷如此番错过,便是永远,她将会属于另一个人。

大手一抬,掌中生气,若舞轻呼一声,双脚离地,身子向后空移,不偏不倚落在东誉怀中。

若舞向后一仰,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绝世无暇的俊脸已近在眼前,唇上的温热让她呼吸顿停。东誉竟然亲了她,若舞张着眼,有些不可思议,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已无思想。

东誉抬头放开若舞,眼里温柔:“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若舞脑中混混沌沌,看着东誉支支吾吾:“师父,你…我…”若舞只觉四肢有些发软,说不出话来。

追寻过去,心付何时?雲仙楼上的共观余霞,黄林中的生死携手,东宫中的肺腑誓言,还是早就在云涧集里。在黄林中他接住了若舞,却再也放不下。

他生平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却不想在若舞这里失了方寸。天印玄术阵中,因她而乱了心神,以至受伤。若舞失踪他怅然若失,明白失去她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事事件件,都清楚明白的告知,他爱上了自己的徒弟。该逃避,还是面对,心高气傲的他犹豫不决时,若舞已给了他答案。

他愿意以爱情作为赌注,来搏得一生幸福。

“你不喜欢?”东誉声音一提,隐有不悦

若舞一个激灵,恢复神志,连忙摇头:“喜欢”若舞面上一热,她是不是太豪放了些。

东誉满意的点头:“走吧”

“师父我们去哪里?”若舞心花怒放,连忙跟上。

“东宫”平淡无绪。

“师父,你以后还会打我吗?”若舞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既然都在一起了,还是和睦一些为好。

东誉身子一僵,有些不耐:“看你表现”

“那师父能不能多笑笑”若舞过于沉醉,完全没注意到东誉不悦的表情。

“师父…”

东誉冷眼一扫,若舞立刻噤声不语。

在武原与沙域交界处,坐落着一座小镇。小镇中规,异常热闹,汇聚着沙域武原两界的人,他们会拿着各自的物品在此交易互卖,赚取银两。

小镇的房建集具两界的风格,融汇在一起别有特色。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吆喝声,叫卖声,交谈声,声声入耳。

若舞与东誉并行其中,一言不发的走着。两人都身穿朴素的衣衫,简洁优雅,仍难掩风采。

若舞目扫四方,兴致的看着街边上的稀奇玩意,而东誉一如既往的冷眉冷眼,拒人千里,行人看了都忌惮的绕过他,不敢再望。

“师父,近日你可是受过伤?”若舞走近东誉,东誉给若舞疗过几次伤,在边界时若舞能感觉到东誉的内力比以往减弱不少,显然是受伤未愈,天印玄术的伤早已痊愈,这让若舞不得其解,还有谁能伤的了他。

东誉面色微变,像是藏事,眼中薄冷:“沙暴时受的小伤,无事”

若舞颔首,未有多想:“我心想也是这事,不然有谁能伤你”

东誉神色一转,眼底复杂,上行策的能力他自是知道,只是未料到连武功都如此不测,不输于他。

若舞与上行策有着很微妙的关系,之间隔着一层薄纸,只不过谁都没有去捅破,或者只是若舞未觉,待雾去大白时,又是另一番结局。东誉斜眸看向若舞,上行策是劲敌,会抢走属于他的若舞。清眸一滞,强势凌人,既已选择就不容这样的事发生,亦不许。

“我喜欢这枚发簪,你买来送给我如何”纤指一伸指着摊位上的白玉花簪,双眼期待。

东誉顺着一看,是茉莉花簪,雕刻栩栩,玉润如脂,淡清素雅,确实很适合若舞。

显然东誉有些不解风情,淡漠道:“你若喜欢自己买便是”

东誉收回视线,顾自离去,看着头也不回的东誉,若舞撇了撇嘴,停留片刻忙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小镇,四周变得安静,山野间嫩草绿树,东誉仍自顾的走着,丝毫未顾紧随其后的若舞。

现值夏日,不知不觉若舞已出谷一年。一年,短短长长,经历了太多,她的师父仍在身边,一年来他们之间远远近近,最终走在了一起。

“师父”若舞小跑几步,越到东誉身前,双手一张拦住去路。

东誉面无神色的看着若舞,眼底漾起温柔“作什么?”

“我想知道师父是真心想与若舞一起的吗?你心底是否真的喜欢着若舞”若舞有些不自信甚至忐忑,师父高不可攀,性情淡漠,她至今不敢相信师父同她一般喜欢着对方。

东誉静目端看,眉梢多了分柔和,连他自己都意外当时的选择。可既已选择他就会守护到底,因为他知道前方还有许多波折,考验他们的困难重重。

长臂一揽,轻拥在怀,若舞的脸贴在东誉的胸口,东誉的下巴抵在若舞的头顶,这一刻安静宁好,愿时光在此多停留片刻。

若舞恬然一笑,鼻尖萦绕着专属东誉的气息,让她平静而甜蜜。

回到落银城,离开这里太久,竟生恍然之感。若舞侧首,身旁的东誉让她莞尔一笑,他们在一起的事,不知东誉会怎样做,以他性情该是隐而不宣吧,不过,这都不重要。

“大小姐”

议事大殿上,声音起伏洪亮,人人都敬目以视,若舞长袍加身,锦衣玉带,美眸玉颜,款款而来。

风无耶与玉面子仍旧一个怪邪,一个古怪,左億也如沉稳沉着,梅泠雪表情冰冷似雪。

若舞与东誉对视一眼,站立在最前方:“师父”

“若舞举行离矩,有违东宫之规,罚闭寒凌峰一月”东誉冷目一扫,震视全场,声寒抑威。

寒凌峰,东宫的最高处,常年冰雪覆盖,有蚀骨之寒,即使内功深厚的人也不宜久处,东誉罚若舞在寒凌峰上一月,对于众人而言,实为重罚。

众人皆是面色不改,各有所想,在东宫出言求者罪罚加等,自是无人敢出声求情。

“这几个月,大小姐去了哪里,我们找遍武原都是无果”众人散去,千面子犹豫再三终问出口:

看千面子神色,畏惮中又有几分关心,想必是输于风无耶才敢来问的。

若舞负手,眼眸一睨:“几月不见,你倒是增量不少”

千面子面上一抖,彷如巨石压顶,让他倍感压力:“属下逾越了,大小姐恕罪”

“退下吧”若舞余光看向走来的红影。

千面子如释重负,急忙转身离去。

“大小姐安好无事归来,实让人意外,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梅泠雪目光冷傲,眼底隐嫉,只因东誉为她兴师动众,与他行事手段相悖,此行此举不免让她多想。

“怎会,我又不是去赴死,何以不归”若舞漠然相对,清高睨视,气场自立。

梅泠雪面色一变,绝美之颜隐忍不发:“只希望你不要成为主上的累赘,伤己罢了,就怕害了人”

若舞眼眸一抬,心知梅泠雪所指何意,若舞唇角微斜,扬眉:“梅堂主,岂管得了主上与我的事”

梅泠雪面色顿时难看,眼中冷剑迸发,目光狠毒,这样的目光神情与这样的容貌相并一颜,实为讽刺。若舞心中喟叹,苏引到底喜欢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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