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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风云再起(1 / 1)

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袖中的手时松时握,想再一次踏进天外南荣,可那里已不适合再去,她不该再打扰南荣幕城的生活。

而总会不经意想起的东誉又过得怎么样,两年了,他早该恢复了内力,仍旧是那个睥睨在上,既冷面狠绝又雍容仙华的东宫主上。

“之后你们可遇上过师父”在楮言苏引面前,若舞直截了当的问出,目前能让她没有顾忌的人也只有他们了。

楮言眼神一顿,胸口像被重击,有些发疼。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笔直的后背有些僵硬,都无声诉说着心里难以言明的酸楚。见楮言不语,苏引唇角微张,如墨的眸子依旧不羁轻狂:“半年前倒见过一次,他看见我倒像见陌生人一般,无视而去。不过,我倒真有些佩服他,在无修为下能安然保住望月东宫,又在最短时日内恢复内力,这非常人能及”

他的能力智谋,若舞从未质疑,听他安好,心中的牵挂方可放下。

苏引见若舞失神,意气风发的脸上难得正经:“若舞,这江湖怕又要掀起风雨了”

清眸一震,这江湖会因她再次出现而掀风雨吗?

三人在屋顶聊了一晚,回忆过往畅想未来,到最后若舞倒在苏引肩上睡着了,苏引和楮言静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东方破晓,楮羽山庄的朝阳也异常美丽,逆光而望,三人的背影透着橘光,如一幅写意的画,可惜,再美的画面也无法永远停留,命运催使他们不得不往前走。

“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苏引看一眼熟睡的若舞,又满怀深意的看向楮言。

楮言无奈的看着苏引,摇头道:“我还有要事处理,你送若舞回去”

苏引似未听见般将若舞轻推给楮言,站起身道:“今日佳人有约,对我而言是最为重要的事,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苏引挑挑眉,凤眼邪魅,嘴角的坏笑使他更为俊美绝世,令人驻目。

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温润俊朗的脸透着无奈,楮言似拥珍宝的轻拥着若舞,颔着首若有所思,温柔似水的眸子思绪反转。想起爱不得终,心中微微苦涩,南荣幕城苏引上行策都是她在意的人,那他在若舞心中又是何地位?可会为他心伤难过。

苏引下山相会红颜知己,直到翌日晌午时分才返,若舞立在高墙上看着满是惬意、自在悠哉的苏引语气怪异道:“看你满脸春光,一夜春宵甚是难忘啊”

桀骜不羁的凤眼如阳夺目,俊美的脸带着痞气:“有些快乐,你不懂。”

若舞嘴角抽搐,优雅跃下高墙道:“正好有件事要问你,怕你听了就笑不起来了”苏引挑眉示意若舞说下去:“梅泠雪可还在望月东宫”

苏引神情不经意一紧,脸上微微一僵,双目直直看着若舞:“我身边的人能直接在我面前说出她的也只有你了,两年前她便被东誉赶出了望月东宫,此后销声匿迹同你一样消失了两年”

未想到苏引是这般痴情,梅泠雪伤他至深,心中仍有牵挂。而她对东誉何尝不是如此,心中有恨却又期盼着什么,明明思念愈加又排斥与他相见。

梅泠雪与玉官赫合谋算计若舞,致使东宫临危,以东誉性情手段没有杀她这令若舞很意外。若舞无意扫看苏引一眼,他一定暗自找寻过梅泠雪,连彧引楼都没有找着的人会去了哪里?

“其实梅泠雪是何状况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有意在你面前提及,就是想看看你是何反应”若舞撇撇嘴:“我对你的表现可不是很满意”

苏引气势反增:“彼此彼此”

若舞挑眉,食指摸了摸鼻头:“或许吧”

“姐姐”

觅儿的声音远远飘来,若舞转首看向满心欢喜的觅儿,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竹轻羽,若舞眼眸深邃:“竹轻羽对觅儿倒是很上心”

“也难得见他对谁上心,他不小了也该上点心”苏引含笑道:

若舞眼睛微阖,带着一丝锐利:“我视觅儿为亲妹,若他是奉玉官赫之意上心,就休怪我不客气”

“至尊虽有此意,但轻羽的人品你该是信得过,再则,有我和楮言在,至尊不会对觅儿怎样,你大可放心”玉骨扇轻缓的怕打着掌心,看似慵懒,可那双眼睛雪亮睿芒。

若舞微微展颜:“我能放心的,也只有你和楮言了”

“集镇好玩吗?”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觅儿,若舞目光意味深长,越是纯真的人要变得稳重,经历总会比一般人深刻,但愿觅儿不会步她之路。

觅儿重重的点头,黑葡般的眼睛狡黠一转:“听说武原还有更大更好玩的地方,也闻雲岘山落日余辉,朝阳盛霞为世间罕见,我好想去看看”

“去吧”若舞简单回道:

见若舞爽快的答应,觅儿愣了愣,身后的竹轻羽也眼神微讶。只有苏引事不关己的左右踱步,俊美的脸带着痞笑。

“姐姐放心我离开你?”觅儿不确定的看着若舞,暗以为若舞只是试探她。

“觅儿不可能一辈子在我的护佑下,你早晚要自己独创江湖,我正愁你该如何去历练,如今正是机会。再则有竹轻羽与你同行,我很是放心”若舞朝竹轻羽微微一笑,眼底却是难测之意。

觅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抱着若舞的手臂撒娇:“谢谢姐姐,我会保护好自己,觅儿也不笨不会让坏人骗了去”

若舞挑眉宠溺一笑:“但愿”

时间总是事与愿违的流走着,想要它快一点却度日如年,想要它慢一点又转瞬即逝。若舞暗自叹气,辗转间已出谷两月有余,如今待在楮羽山庄寂寞寥奈,她已逃避了两年,不能再如此虚度。何况,她还有一事须得查清楚。

不大的饭厅布置简单不失雅致,隐约可嗅雪兰的怡人清香。相比吃饭也优雅的楮言苏引,若舞则多了几分随意,嘴角的油迹反应出与她本身气质不符的反差。

苏引动了动了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虽是江湖儿女,不乏随意豪爽的女子,可若舞就像四季的天气,热冷暖寒,变化莫测的还真是难有。

楮言嘴角总是带着如冬日暖阳的浅笑,对上楮言的眼睛若舞不由一笑,他的眼神总是给她温暖和安心,这是他们第一次围在桌上吃饭,有着难以言明的感情。

“苏引,有个事还需你帮忙”若舞顿了顿:“对我而言是件比较重要的事,事过久远,也只有你能帮我查清楚了”

苏引挑了挑碗里的饭菜,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十八年前左右,江湖上可有复姓诸葛的六旬男子,他武功算不上上层,也属少有人及,听他言语不是默默隐匿之人,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信息”

“他是诸葛觅的爷爷?”苏引不着声色的眉头一挑道:

若舞毫不避讳点头:“他临终前将觅儿托付给我,并道他不想觅儿心有仇恨,但灭门之仇不可昧忘,若她遇上身怀御风诀的人,不求报仇雪恨只需不相往来””

“江湖上不曾听闻谁会御风诀,只留只字片语却是至关重要的信息,他是想你帮他查清杀人凶手,却又不好道出口怕连累了你”楮言一语即穿。

“他犹豫不决的还有觅儿,若我查出真相,觅儿恐难以避免被牵扯出的人,他不想觅儿卷入是非,然而血海深仇谁又能轻易放下”

想起第一次与诸葛抚的谈话,他深有智慧见地,语重心长的开导她,她本以为诸葛抚勘破世事炎凉,豁达淡然,然内心深处的血海深仇至始至终没有被平淡的生活所磨灭。这么多年深居山谷对他而言该是苟活于世,煎熬无比,可这一切他丝毫没有透露给诸葛觅,也未将觅儿训练成复仇的工具,只默默一个人承受着,仅为此心,她也想为诸葛抚查清真相,也当还他救命之恩吧。

“灭门之仇,若不是想保住诸葛家最后的血脉,他怕也不会隐居江湖”楮言道:

“正是这一点让人费解,十八年前诸葛抚既然带着诸葛觅隐匿江湖,如今又为何会让若舞带她出来,这岂不是有违初衷”苏引背靠着椅背,嘴角意思兴味。

“你们没有经历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不会明白那种感受,即使是心如死灰的人时日久了也会想逃离。觅儿在岐幽谷安生的孤活一世,与死了又有什么两样,这一点诸葛觅早已想的明白。爱恨情仇,至于觅儿日后该走什么样的路,只有她自己决定了”

在云涧集的十年若舞还能做到心平静和,可沾染了世俗,如在岐幽谷无法再适应久过与世隔绝的日子。

“即使时过境迁,遭受灭门惨案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在我的印象中并未有这样的案例出现过,这背后的真相倒让人值得一查,我会让人着手此事”

“过几日我想出庄走走,你若查出什么,派人告知我便是,若事情复杂难查,必要时我会亲自去看看”

楮言眉头一顿,眼眸微抬,若舞的离开让他心绪不宁。

苏引余光看向楮言,问道:“一个人?需不需要一起”

“不用了,只是随处走走罢了”若舞浅笑着,内心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出谷已有一段时日,算是日日风平浪静,站在宽大的道路上,若舞徘徊不前,江湖之大一时竟想不到该去哪里。未免踌躇,若舞租了辆马车,坐在马车前一挥鞭子任由马儿前行。

若舞不由笑了笑,这么多年除了在谷中,还没有如此闲荡。像个无所事事之人,整日游手好闲,这点倒跟苏引有点像。

只是打了个盹,只听马儿嘶叫一声,开始四处乱撞,若舞一个不稳向后倒去,若舞眸的睁开眼,右手着力,灵巧飞出立在马上,手上拉着缰绳,力道不轻不重压制着向前的冲力,跑了数百米后马儿也痛的没了力气,渐渐慢了下来。若舞这才看清马儿大腿外侧有一条血痕,像是飞镖所致。

若舞翻出药为马上好药,便听后方有两方势力向这边急速而来。清澈的眼底充满兴味,她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本有兴然,忽然之间,若舞半合着眼,想快速离去,可只是刹那的迟疑,跑在前方的数人越过若舞,后方也已至。

双方都停住了脚步,一左一右,相互对峙。若舞无奈,立在众人中间,看向势力悬殊的两方,若舞暗自惊奇,短短时日东宫又多了一批新势力,好在在场没有认识她的人。

新晋四门之一的朱于飞,此时身受数剑,若不是手下的誓死保护,怕早遇不测。然而,另一方的东宫人数众多,都是难得高手,悬斗下去,朱于飞一方必全部覆灭。

若舞暗中好奇,朱于飞年轻有为,颇有智慧,怎会轻易中了东宫的圈套。虽好奇东宫与武原发生了什么,而今日之事她谁都不想帮。

本想离去,却见朱于飞不顾手下示意来到若舞一侧,侧剑相护:“姑娘快走吧,未免伤及到你”虽是对若舞说话,朱于飞神色戒备的看着东宫之人,眼底虽疲惫,可毫未怯色。

若舞不由打量一番,正气凛然,俊朗侠气,倒不失风采,是个君子。

“只因你方才举动,不是救了我而是救了你”若舞轻拍了马肚子,马儿向前慢跑了去,丛林中那道白影格外显眼。

朱于飞诧异的看向若舞,秀丽清雅、清瘦的有些柔弱,可她刚刚玩笑似的一句话,却让他感受到一股力量。见若舞向东宫的人走去,脚步漫不经意:“你们可是风无耶的手下,他可在附近?”

若舞也只是稍许探测,毕竟两年了,东宫是何况实在不清楚。他们都没有说话,蒙着脸也看不清他们的神色,可他们已然按耐不住。

“姑娘小心”朱于飞大吃一惊,闪电般出手欲挡住向两人袭来的暗器。

若舞神定气闲,目中不羁不屑,目光湛露,飞来的暗器忽的停在半空,素手微抬,暗器纷纷的掉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只见若舞袖口一展,气势逼人,清眉微拢,白衣轻飘。素白的纤手之下妨有魔力,空地上骤然出现一股卷风,被吸进的树叶不断的飞出向望月东宫的人袭去,东宫的人并未惊乱,而是秩序应对,齐剑下将树叶斩的粉碎。

粉尘过后,东宫的人并未有人伤亡,只是衣服上都或多或少的被树叶划出口子,朱于飞神色不惊的看了一眼若舞,她无心伤人,才未出全力,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若想硬拼,你们赢不了我,只会白白丢了性命,还不如去找你们的堂主,重新来过吧”若舞双手负在身后,不重的话语中自带威信,有一种无形的威慑。

领首之人一言不发,看一眼若舞后,选择了撤退。若舞目光一散,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失神,东誉知道她此举又该生气了。

“姑娘,姑娘”听得轻唤声,若舞缓过神不冷不热的看向朱于飞:“若要感谢我就免了,你们快走吧,若他们折返而回,我可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手帮你”

潇洒随意间气质彰显又带有抗人距离的冷意,江湖上何时出现了如此武功高强的人,朱于飞大气抱拳:“姑娘侠意爽快,朱某也不废话了,江湖再见”

若舞负着手,目光慵懒的看着几人匆匆离开。散开的目光渐渐聚拢,精光一闪,既然是个旁观者何不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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