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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1)

那橙子林黑压压的一片,周围一片寂静,此时月光皎洁,整个山野都看的清清楚楚。我隐约发现,有着丝丝黑气从那橙子林中飘起,在空中散开。

三叔没有说话,给我示意了以下,随后率先向着橙子林中走去。我虽然因为眼睛隐隐约约看到那些黑气有些发怵,不过也是把心一横,跟了进去。

刚进橙子林,一故阴冷的气息便从四周向我袭来,我突然觉得一下子降温了许多,不禁打了个冷颤。走在前面的三叔不知何时已经是转过了身,用手搭在了我的头上,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三叔的手中传来,一时间寒意就去了不少。三叔对我说,

“晚上不比白天,这东西的鬼气在晚上比白天要浓十倍,白天有日罡限制,它还不敢那么猖狂,不过要彻底的解决的,还就得在晚上来。”

不知何时,这橙子林开始吹起了风。我感到阵阵冰冷的气息吹到我身上,但这橙子林中的树叶却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吹动的迹象,安静异常。我分明看到,四周的黑气开始变得浓了起来,距离那天我看到那东西得地方估计还有十多米的样子,三叔和我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三叔一脸郑重,再也不复之前平时懒散的样子,沉沉的对我说道:

“小澈,你就留在这里,把你爷爷给你的玉佩捧在手心,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将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从衣服里面的胸口拿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三叔打开了带来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只有半尺的木剑和一个看起来破破旧旧的罐子。我心中一时气急,电视里演的大师在捉鬼的时候那可都是什么符纸啊黑狗血啊一大堆,这货就拿这两个一看就破烂的不行的东西出来,我心都凉了半截。

三叔不管不顾,把那把木剑像夹烟一样的卡到了自己的耳朵上面,随后就从罐子里面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出来,开始在地上撒着,我看不懂他撒的是什么东西,但依稀却可以看出来三叔此时的表情极为认真,边撒嘴里还似乎在念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影子从不远处一晃而过,快的来不及注意便已经消失,我心中一惊,之后那影子时不时的便会在树林中闪过,我将头飞快的转来转去,却依旧抓不住哪怕是那么片刻的画面,只是依稀间,似乎看到,有一张苍白脸,对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随后又瞬间淹没在黑暗之中。

我却不敢出声,心中战战兢兢的,三叔依旧在我的视线内撒着那些东西,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者树林周围的不对,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双手依旧死死地抓住玉佩,隐隐有些发抖。

在我闭上眼睛之后,响起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心中害怕的不行,已经是慌乱了,就在这时。突然觉得有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在说话,我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就在此时,一副画面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意识有些模糊,画面中灰蒙蒙的,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一棵树下,面色苍白,嘴巴里面的血迹一直拖到衣襟上面,胸前一大块都被染红,但却已经干涸了,我意识到这就是那天我在橙子林中看到的那个男人。

只是此时这男人嘴巴微张,似乎极为吃力,表情疲惫而且痛苦,我从他缓慢的口型依稀可以看出,他说的是“救我,不,快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树下的土中伸了出来,指甲全是黑色,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脚踝,接着,就那样,一点一点的将这面色痛苦的男子拖进了土中,男子一个劲的挣扎,不过动作却很是缓慢,不断的说我说着什么,我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男子脸上满是绝望,最终那双遥遥伸向我的手也是消失在了地面。

我早已经是呆住了,虽然脑袋浑浑噩噩,但刚才的一幕却像清清楚楚的发现在我面前一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我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差点叫出声来,因为一个男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弯着腰,面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表情,双眼连着眼圈都是浓浓的黑色,就那么和我面对着面,这张脸距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模样和刚才脑海中的男人一模一样,但却多了一份诡异,那诡异让我浑身都开始发麻。

我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想着三叔什么时候能够注意到我这里的十万火急,但让我更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这个“东西”伸出了双手,指甲全是黑色,向着我的脸上抓来,我已经是快彻底的绝望了,就在这时,一阵柔和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我分明看到,一阵青光从紧紧握住的双手之中发出,一声吃痛声响起,但绝对不是人的声音,倒有些像是野兽的吼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个“人”,索性就叫它“板板”,这板板似乎对我手中发出的青光极为害怕,吼了那一声之后,一闪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只觉得在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后背已经是被汗水打湿了,心里连骂锤子,这也太吓人了吧。随后我打开了紧握的双手,一块玉佩紧紧的躺在我的手中,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我知道,刚刚如果不是因为它,我可能就已经为国捐躯了也说不定,在我的认识里面,这狗日的玩意刚刚的举动就是要吃我的魂。

这玉佩我从小就戴在身上,一刻也没有取下来过,玉佩的表面颇为奇怪,没有画龙也没有画凤,整个玉佩光滑无比,只有正中的表面有一个篆体的“道”字,看起来极为普通。但不管是爷爷还是三叔,甚至是我爸,都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我,只要我敢把这玉佩取下来,就把我的屁股锤烂。

那个“人”再次消失,刚才的一幕已经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观念,这块从小佩戴的玉佩居然可以吓退那连人的魂魄都可以吃的玩意,我浑身虽然依旧紧的不得了,但却有颇为矛盾的有一些莫名的兴奋,是属于那种到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的害怕的兴奋。这狗日的板板,三叔那么大个人他看不到,柿子专找软的捏,却没想到小爷还是有货的。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在这没人知道的夜晚,这鬼气森森的橙子林中,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在差点被骇尿的情况下,居然还找到了那么一丝丝“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三叔终于是将那些黑色粉末都撒完了,又来到了我身边。

“小子,刚刚吓的够呛吧。”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狗日的,他明明知道我这里的情况,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那玩意在我这里折腾。毕竟还小,这是我说话几乎带着哭腔了,

“三叔,刚才我魂都差点被吃了。”

听了这话,三叔说了一句让我颇摸不着头脑的话,三叔嘿嘿一笑,

“吃你这四竖三横的魂,我怕他还没那么好的胃口,我现在还不清楚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就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但不管这玩意是什么东西,遇到你怕也下不去嘴,你见过人吃屎的么?况且你有老爷子的玉佩,光刚刚那一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三叔这话说得难听之极,那句“人吃屎”更是憋得我难受,心中气急,却由于这方面我实在是一窍不通,又找不懂反驳的话语,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狗日的狗,周身都是毛”来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三叔那个比喻虽然恶心,但却满恰当。

橙子林又恢复了原样,在我的视线里面那黑影自从刚刚被玉佩发出的莫名的青光照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小声的问三叔,是不是这板板一时受挫已经走了。

说句实话,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待了,很着急的想回去,而且已经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好几个晚上都要厚着脸皮跑去三叔的房间和他一起睡,不然铁定难熬。

三叔沉吟了一下,表情很是认真,

“那张大春就是在这里死的,所以那东西的庙应该在这里,和尚还能够跑到那里去?今晚必须要把这玩意给收拾了,不然李东的一魂二魄肯定撑不到明天,这玩意现在已经躲了起来,现在即使是你,也看不到它了,不过老子有办法把它逼出来。”

接下来的语气却有一丝凝重:“我刚才已经测出了大概范围,并且已经将这一片区域封住,到时候就要靠你找出具体位置,只是这次恐怕只能救人,不能救鬼了。”

听了三叔这话,我突然想到刚刚脑壳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一幕,那个满身是血被拖进土里的人,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三叔为什么这么说,心中顿时震惊的不得了。

我赶紧把这事跟三叔说了,三叔听了之后,我分明听到他叹了口气,说了句什么“造化命苦终是天数”之类的话语,然后示意我跟上,就向着前方走去,我跟着他,手中玉佩一刻都不敢松开,我们就在那么一小块地方围着树子走,三叔则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此时的橙子林中,安静异常,虽然那黑影再也没有出现,不过我却依稀看到,周围的黑气却是一丝都没有减少。而且心中的感觉告诉我,有那么一双眼睛,就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我和三叔,看着我们在橙子林中绕来绕去。

就在我们走到一颗橙子树边的时候,三叔突然大喝一声“疾”,我还没有清楚状况,就看到,就在距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三叔洒下的一道黑色粉末,此时已经开始冒起了阵阵青烟,三叔一声大喝之后,从耳朵上面拿下一根东西,我下意识的就以为他是要点烟,因为平时这个动作之后的下一个动作铁定是从兜里面掏出打火机。

不过这次三叔没有点,而是把那根东西向着粉末冒烟的地方一扔,借着月光,我已经反应过来那是之前在盒子里拿出的那一把一尺长的木剑,三叔扔出木剑之后,木剑就像我平时用弹弓弹出的石子一样,飞快而且笔直的向着前方而去,借着就插在了那一道粉末上面。

在我惊诧的表情之下,一声凄惨凶狠的叫声响起,下一刻,我骇了一大跳。先前我看到的那个“人”出现在了粉末冒烟的地方,三叔这一下让他显出了身形,此时这玩意浑身黑气萦绕,一张阴森的脸死死的盯着三叔,看了让我渗的慌。

这“人”的一条腿已经被那一把一尺长的木剑狠狠地钉在了地上,看样子拼命的想挣脱,但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三叔,他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板板,是不是就是喝药死的张大春。”

三叔此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凶狠起来,冷哼一声:

“虽然长的和张大春一样,但已经不是张大春了,至于现在是什么玩意,老子收拾了这锤子以后再告诉你。”

话刚一说话,三叔就已经扑了出去,为什么要用扑,因为七八米的距离他硬是只用了两步就已经去到了那东西的面前。

接着我看到三叔右手似乎泛起了青光,倒是和我玉佩发出的青光有些相似,然后狠狠地按到了那“张大春”的胸口,又是一声嘶吼声响起,那“张大春”两只手极力的抓住三叔的手臂,脸上再也不复之前的面无表情,变得极其怨毒,显得更加狰狞。

两者就那样僵持着,三叔似乎有些吃力,不过却比“张大春”的惨况好得多。就在这时,三叔一个弯身,从地上拔起了那一把一尺长的木剑,木剑拔出的一刻,“张大春”又是痛苦的吼了一声,不过总算是恢复了自由。接着似乎就要逃走,但那时已经晚了,三叔右手按在他的胸口,左手拿着木剑,嘴巴一咬,一口血就已经喷在了木剑之上,接着向着“张大春”的头顶一插而下。

木剑直接没入了“张大春”的身体之中,三叔嘴巴开始念着什么,“张大春”此时的表情已经变成了野兽一般,拼命地想要挣扎出去,三叔嘴角露出一丝“贱笑”。之后我就看见,悠悠的青光从那东西黑色的身体中冒了出来,“张大春”的身体竟然开始了融化,就像一根在大热天的冰棍一样,这个比喻还不恰当,因为他融化的速度比冰棍快多了,不多时便已经化没了,地上出现了一滩黑水,木剑插在地上,周身也都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我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刚才的事情发生的极快,从那“张大春”被发现到被消灭,前后不过两三分钟时间,虽然之前也有一些猜测,比如为什么我进医院跟着三叔或者爷爷就几乎不会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三叔的看法发生了改变,那一幕印进了我的脑海,之后再也忘不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似乎一丝黑气极其诡异的从那摊黑水之中升起,随后融入到了周围的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我走了过去,一时没有注意,那“张大春”消失的地方难闻极了,我差点没有吐出来,吸了两口之后就开始了干呕,

“擦,怎么这么恶心,熏死我了。”

三叔看了正在干呕的我一眼,拿出了一根烟,然后点上;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世间污秽所在,比它脏的东西多得是,你以后就知道了。”

随后三叔弯腰想去拿那根木剑,但终究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有没有带纸?”

我已经停止了干呕,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听到这句话我呜呜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我没带。

接下来我听见他居然颇为心疼的开始骂了起来。

“槽,狗日的起码费掉了老子这把剑半年的温养功夫。”

随后在旁边的橙子树上扯了一大把叶子,包在手中,把木剑拔了出来然后开始擦拭。等擦拭的差不多了,便又放回了不远处地上的小木箱中。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正准备和三叔往回走,谁知三叔却依旧没有回家的意思,我搞不明白,就问他:“那东西不是已经没了么,还不回家?”

三叔吸了一口烟,谈谈的说了一句:“出现在医院里的东西已经被我灭了,但祸根还没有除,小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一听,一句“锤子哟”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三叔的表情依旧很是认真,我的脸又苦了起来,狗日的,还得在这阴森森俄地方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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