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生的话让大家糊涂了,钱是被抢了还是没有。
刚刚说被抢了,这会又说没被抢,怎么回事,过家家呢。
洪队也有些意外,不承认自己家中失劫,这是有几个打算:“据对方交待,他们的确从你们家抢了钱。”
马冬花看了一眼苏贵生,不明白自家男人这是玩的哪出,轻轻扯了扯对方,小声道:“贵生,你干嘛这样说。”
“你懂什么?他在诈我们呢,只要我们承认我们家被人抢了,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与那些人是一伙的。难不成你想我进去吃牢饭。”
“可他们明明抢了我们家的钱,只要我们承认,那些钱说不定还能还给我们。”对方居然被抓起来了,自己去问警所要回失去的财物,肯定可以的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但对方一口咬定我们是他的合伙人,你以为警所的人会把钱还给我们。”苏贵生当然明白,这钱是可以拿回来的。
但现在的前提不是钱能不能拿回来,是他和对方是不是一伙的,只要对方
一口咬定和他们是一伙的,钱能不能拿回来还两说,他和冬花说不定还要吃牢饭。
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要是进去了可不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马冬花一听有可能要去蹲大牢,也慌了。
洪队看着二人在低声讲话,也不打扰,等二人讲够了,又问了一句:“苏贵生,对方说是你让人把他们请来的,为的就是去骗苏小凤把手中的古物拿出来,有这回事没有。”
“队长,这是他们诬陷呀,就是想找我们当替罪羊。他们说是我让人找他们的,他们有证据没有,肯定没有吧。”这事是刘安让人联系的,至于刘安是怎么联系的,他就不清楚了。
“是呀队长,我和贵生一听他们能高价收购古物,当时的确起了心思,但他们绝对不是我们请来的。”马冬花觉得贵生说得对,被抢钱一事绝对不能承认了,承认自己被抢,就等于承认自己和贵生与那三人是一伙的。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家中没有被抢,对方就是想诬陷也诬陷不了。
“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我们。”苏贵生打着哈哈:“我们就是看到大哥家来了人,就好奇上前听了一耳朵,一听对方是市里来的正经人物,这才起了心思。同志,因为小凤不是我们老苏家的种,我们才起了这种心思的,前提也是想替小凤多卖点钱,然后小凤看在我和冬花这么辛苦跑腿的份上,分上那么一点。至于其它的想法,真的没有。”
大家伙听着苏贵生鬼扯一般的话,十分想笑。
唉哟喂,苏贵生说话何时会转弯了,明明是打人家小凤东西的主意,一转眼就改了口。
“对,对。”马冬花接话:“谁曾想对方拿了小凤的东西,立马调包了,换成了一个假的,我们想要找他说理,他们不认账。”
“他们肯定是怕我们说出他调包小凤镯子一事,所以才污蔑我们与他是一伙的。同志,我和冬花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抢劫犯呀,如果事先知道,肯定不会带他们去城里找小凤,肯定是第一时间选择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不对吧,有村民说,昨晚看到那三人的车子进了村,还在你们家门口停了一会,没一会就走了,然后就听到了你们的哭声。”年轻警员上前:“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受到了威胁。”
“对,对。”苏贵生说到这里,眼泪真的来了:“他们威胁我们,让我不要把他把小凤镯子的事情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就让我好看。我一想到那个值钱的镯子被他们抢走了,就想哭。”
“警官,那个镯子找回来了没有?真的一定还在他们身上,你们一定要重点找找。”马冬花心中后悔的要死,她的一万块钱。
“是不是这个。”苏小凤亮了亮手腕:“洪队长第一时间还给了我。”
太阳底下,手镯闪闪发光,晶莹剔透,就像是雨后的葡萄一样,娇艳欲滴,流光溢彩。
马冬花看着她手中的镯子,看傻了眼。
这是那个真的还是假的?
可镯子一直自己拿着,对方想调包也不可能呀。
“也就是说,你不是与他们是一伙的,只是突然听到对方可以高价收古物,所以想帮苏小姐卖个高价,就把他们带去了县城,谁知他们得了真物,中间调了包,换成了假的事被你们发现,他们恼羞成怒威胁了你们。”洪队最后做了个总结。
“对,对,就是这样。”苏贵生连连点头,事情真相就是这样。
“苏小姐,你现在确定一下,你现在手中这个镯子是不是你自己的?”洪队扭头看着苏小凤。
苏小凤露手手腕,镯子在太阳光底下熠熠生辉:“不太像我之前那个,说不定被调包了也有可能。”
想到什么,小凤勾唇:“洪队,你不如帮我问问他们,他们把我那个真的调包到了哪里,准备卖多少钱?”
苏贵生即然不承认自己家中被劫,那趣÷阁无处安放的款子,正好可以给了自己。
从苏贵生家中抢来的钱财,作为一趣÷阁售卖款给了自己,苏贵生夫妇怕是恶心的要死,这么一想,小凤觉得自己还挺恶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