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章,发连了……晕,就当第二章吧,明天俺更到第三章,作为给大家的弥补~~
晕,一个迷糊,俺明天连修带补,要写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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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一家人商量到最后,当时便和族里通了电话。双方商榷了半个来时辰之后,终于达成一致——将幕后的族人揪出来,按族规处置。即:将其手中的族产按价值,兑给苏老太爷一家,以做补偿;其人在族中的一切职务尽除,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不得在族中任职,于族中所缴俸银,增加两成;其人,在祠堂祖宗面前静心五天,五天之后,于族庙中禁闭三年,三年之后,再行放出;最后,包括其人之内的所有直系亲人,都要集体默诵族规各千遍,抄写祖训千遍。
嗯,解释一下,这里说的“静心”,指的是关在祠堂里、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自省,每日早晚只供清水,不给吃食;每日里自早到晚,不许见人,只能抄、默族规、祖训各百遍,此数量,不计在之后的抄诵数量之内。
事情到这里,算是彼此都落得个满意,至于处置,只等苏老太爷这边儿派人前去参看了。
老太爷满意的咂咂嘴,这会儿想起来五儿媳妇了:“那个,老五媳妇儿啊,你想好怎么应对取款的事儿了么?”
五太太起身行礼,正要说话,二太太倒来了一句:“事儿不都解决了么?传言是假,银庄是有银子的!”
九太太在冯亦知的示意下,笑道:“二嫂糊涂呢!这人心啊,可是说不好的……毕竟有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二嫂若是不信,只管等明日再看。不说多了,明儿早上在银庄门口儿等着取钱的,至少也能将咱家的那条街排满了。”
二太太揪着帕子低下头。嘴里嘟囔着:“好心没好报,反正没我的事儿。”
老太爷眯了眯眼睛。道:“哪儿那么多的话,我问的是五太太!”
五太太正色道:“明儿霜军会派一个排的兵过来维护安稳。”
“哟,那得多少人啊!”二太太一惊一乍,引来十太太的笑声:“二嫂不知,一个排得有三四十人之多呢!”
二太太撇撇嘴,叹气:“哎呀,五弟妹好福气。有那么个堂姐妹做依靠。”
一直没出声的大太太瞥了她一眼,道:“二弟妹不用羡慕,你这做嫂子的不也是府里弟弟、弟媳、侄儿外甥儿们的倚靠么?”
二太太干笑两声:“瞧嫂子说得,我人微言轻的。哪儿有那本事儿啊!”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少说两句。”看似忍无可忍的苏怀生出言呵斥,这才让二太太安静下来。
老太爷等屋里静下来,才哼了哼,向五太太点头。道:“有人维护就好。只是……能劝动人们回转么?”
五太太挺直胸膛,脸上自信不减的摇头道:“不能!他们只是旁观维护治安的。”
老太爷这才听出不对来,忙问:“那你明儿准备作甚?”
五太太抬首看向正座二老,说了两个字——“给钱!”
……
大体事宜商量好了,众人退散。临出暖阁。老太太在长子苏怀清过来搀扶的一瞬,为不可闻的说了句“做的好”。
正巧儿被耳尖的锦歌听到,那一瞬,登时让一颗赤心向朝阳的好孩子锦歌,变得找不到价值观了。
……
一九二七年,冬。
雪天里的京城,很特别,一下子仿佛就从近代的喧哗中跳脱出来,穿过时光的隧道,回到了千百年前。这种韵味儿,没有历史的地方的人,是品味不出来的。
此刻,站在紫禁城中间观望的锦歌,在厚重的历史感的冲击下,那种欲哭的冲动将将破土而出。
回到逍遥阁,冬和赶紧拉着她往洗漱间走:“我的好小姐,这天寒地冻的,阖府里就您往外跑呢!天啊,这手冻得、这脸给冰得!我早就给您备好热乎乎的澡汤了,您可得好好儿在里面暖暖身子。一会儿我去给您煮红糖姜汤,得您出来喝……还有、还有,您记得抹上小舅爷给您配的肤露,免得回来反冻出皴了。”
锦歌被她拉着走,听她喋喋不休的念叨,不禁笑道:“冬和,你越发的唠叨了,可真像个管家婆啊!”
冬和哼哼的气道:“小姐要是知道爱惜自己,我就不会这么多嘴多舌了。”
锦歌笑着晃晃她的手:“你这个丫头,哪里懂得雪天里的美?你啊,要将你那漂亮的一双大眼睛往外瞧,好好儿的看看这天地间的美,那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啧啧啧,可是难以言传的啊!”
冬和将她拉到洗澡间,一边忙活着提水、备衣,一边道:“小姐说的我不懂,我只是个丫鬟,只要服侍好小姐、少爷,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什么美啊、好啊的,那都是小姐少爷们无聊时的揣摩。冬和我啊,只知道,自己呢,能吃饱穿暖;家人呢,能健康团员;关心自己的人和自己关心的人都能快快乐乐的,就是幸福了。”
锦歌歪着头想了想,失笑道:“还是咱们冬和实在,说起话来,虽然朴实、却很有道理……听着舒心!”
冬和笑呵呵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知道锦歌不喜旁人在她洗澡时伺候,便退着身往外走:“小姐赶紧洗吧,我就在门外,有事儿您叫我。”
……
出了浴室,冬和便端着满满一大碗汤水过来给她喝。
“小姐,刚刚老太太那边儿的红绣姐姐过来说,老太太让您暖好身子之后,过去一趟。”
锦歌喝着汤水,点头:“嗯,正好一会儿把小诺领回来。”
……
因为是冬天,老太太喊人过来,一般直接到内室去就好。
锦歌刚迈过门槛儿,甄娘就打起帘子,往里面招唤:“可不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儿呢,正念叨着就过来了!十小姐,赶紧进来,我给您准备好手炉了。”
“姐姐!”锦诺在里屋听见声音,欢腾着跑过来,抱着锦歌便撒娇。
老太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六丫头来得正好儿!锦诺,还不赶紧把你姐姐拉进来?”
锦歌牵着锦诺一进屋,老太太就拍着炕榻道:“上来、上来,咱们祖孙三个人好好儿说说话。”
“好孩子,这一转眼就十八了吧?”老太太摸着锦歌个头发,笑道,“现在的人都过阳历生辰,我想着你的好日子在十月,怎么着也得好好儿的大办一下。”
锦歌推说不用,老太太很不赞成:“那可不行,你自出生起,洗三儿、满月、百岁儿、周岁都没有祖母参与,这成人礼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能不好好儿的给你主持一番?你是小孩子家家,不懂。这在古代,叫及笄,对于女孩儿而言,是从女娃向女子转变的过程,可重要了。唉,现在人们不重视,太不应该。这样……你们这些受新教育的孩子不耐烦古礼的话,咱们也学个时髦儿,办个舞会如何?”
锦歌有些害羞,倒是一旁的锦诺起哄:“好的、好的,就办舞会!”
锦歌素手拍向在自己身边儿蹭来蹭去的弟弟,笑道:“偏你刁钻!”
老太太忙回护着搂住锦诺,只道:“咱们锦诺才不刁钻了!我们锦诺有聪明有知道爱护姐姐,可是个明理的好孩子呢!”眼见锦歌不愿在成人礼方面多说,老太太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让府里多花费,便打定主意自己亲自操办,于是不再提及,反而和锦歌说起了最近的趣闻。
听到锦歌提到雪中的皇城,老太太也颇有感触的说:“也不知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参观这旧日的宫殿,是个什么滋味?”
也是,原来是自己的家,不说想进就进吧,也不用掏钱买票,还不能住宿,一下子从主人变游客,看着老祖宗生活过的地方变成大众的观览所,心里滋味可想而知啊。
提到旧物,老太太笑道:“今儿我瞧着,锦诺竟是很喜欢文房四宝,我这里到有一些上好的墨砚,只是不在咱们府里。”
锦歌笑道:“老太太太宠他了,他一个小娃娃哪里懂得什么好坏,先拿着手上的东西踏踏实实的练习才是正经。”
锦诺尽管心里想得痒痒,奈何姐姐有言在先,只能怏怏的垂着头,还不忘应和着:“姐姐说的是。”
老太太将这姐弟俩的表现看入眼底,摇着头笑道:“六丫头太过拘谨了,在自己家里不用那套推辞。不过是些玩意儿,再好再珍贵也得放在识宝的人手里,才能不致其寂寞,万物皆有灵性啊!”
“六丫头,你赶明儿个就去南面儿那两间院子的仓库里瞧瞧吧……喏,这是钥匙。我打算给锦诺的墨宝就在那里,也不须分得什么,所有和墨宝有关的,尽都拿来就是……嗯,还有,你也别光给锦诺找东西,仓库里的存货,你自己也仔细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给自己多挑一些出来!我的傻丫头哟,那里面可都是老年间儿的玩意儿,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