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金陵四公子’,而特别准备的。
属于vip中的vip。”
钱可松一看有显摆的机会,眉飞色舞,又开始滔滔不绝:“按理说,除主办方‘李公子’之外,其余三位公子,应该都会出席。
但这只是李家的家族年会,所以三位公子都只会派代表过来。”
“即使是代表人物,身份也够高的吧。”
张白鹭唏嘘一声,两眼满是羡慕之色。
巴结‘金陵四公子’,那是别想了,能巴结到他们的代表之一,这辈子都够了。
“你也不想想,‘金陵四公子’都是些什么人物。”
钱可松说着,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那可是‘金陵四公子’啊。
整个金陵的翘楚人物,凡有人提起,谁不竖大拇指!他们都是他仰望的存在。
但就在这时,有一男一女,径直朝那几个嘉宾位而去。
武飞扬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端起茶杯,慢慢品茶。
剑南就像一个标杆,忠实地站在武飞扬身后,一动不动。
随着武飞扬的入座,小半个会场,都热议起来。
“钱少,那人是谁呀?”
“嘶~这人眼生,但看背影,又有点熟悉……不知道。”
钱可松自认为见多识广,但此时也十分纳闷。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路思梦,双眼一凝,突兀地站了起来,看着武飞扬,喃喃道:“你是……武……”武飞扬闻声有异,缓缓转过头来,才发现是曾经的同班同学路思梦,微微点头:“思梦,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
好久不见啊。
这些年,你都上哪去了?”
路思梦语露惊奇,心脏‘怦怦怦’地跳得很快。
张白鹭‘啧’了一声,一把将她拽回座位,埋怨道:“思梦,你干嘛?
来这里要讲规矩。
懂不懂?
你突然站起来,挡住后面的人看前面的大人物了。”
“哦。”
路思梦微微点头。
见路思梦老实起来,张白鹭又好奇道:“诶。
思梦,他是谁呀?
你们认识?
他是其他三位公子派来的代表之一吗?”
“应该……不是吧。”
路思梦心头有很多秘密,却不足为外人道也,犹豫了一下,简单说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以前很熟,但许多年没见面了。”
“切。
我还以为是大人物来了,想过去混个脸熟。
没想到,却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张白鹭翻了个白眼。
“花钱请个冷酷女保镖,就想过来充大爷?
也不看看那是给什么人准备的,他就敢坐上去?”
钱可松冷笑道:“等着看吧,一会自有人收拾他。
装—逼,也不看看场合。”
“对了,钱少,今天李家到底有什么大手笔?”
张白鹭好奇地问。
钱可松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听小道消息说,今天李诗曼公子,想要将‘海上明月’计划公布出来,并准备上市,然后借这个年会,打响招牌。
这次融资,至少有1000个亿。”
张白鹭惊讶道:“像你这么说,一旦上市成功,轻轻松松能进全国五百强了?”
“差不多。
所以啊,好多人都为这个资格,争得差点打起来。”
钱可松唏嘘了一声。
“你们别说了。”
路思梦自见到武飞扬伊始,脑海里总是不断闪现出,当年的点点滴滴……同情他遭遇的同时,心中为他抱不平的情绪,也愈演愈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下,张白鹭两人竟还在口无遮拦地谈论‘海上明月’计划,实在太没公德心了。
路思梦越听越扎耳,听着听着,再难以忍受心里的愤懑,仗义执言道:“这是武公子的毕生心血,你们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张白鹭冷笑一声:“武公子?
早在十年前就不存在了,如今不知道是生是死。
即使活着,恐怕也像个乞丐。”
路思梦瞪她一眼:“白鹭,武公子哪里得罪你了。
你这么嘴上不饶人。”
钱可松听着好笑,说教道:“我看白鹭说得一点没错。
武公子就是一个笑话。
十年前的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们反复提,不是在揭武公子的旧伤疤吗?”
路思梦气不过,说了两句公道话,来维护武飞扬的面子。
她担心,眼前的武公子,在听到这些冷嘲热讽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毕竟当年的事,对他来说,是一个耻辱,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现在有没有放下?
“你维护他干嘛?
哦……我想起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好像喜欢他。
怪不得。”
张白鹭换了一副口吻说道:“不过,现在物是人非。
而且‘武公子’这几个字是禁忌,尤其是在‘李公子’面前。”
“白鹭说得对。”
见声合意,钱可松又开始大嘴巴说教道:“‘李公子’如今风华正茂,地位高,人气足,在金陵很有影响力。
你现在最好多去巴结一下‘李公子’,混个眼熟,保你以后前途无量。”
“举个反面例子,你看看当年的武飞扬,那么不可一世,还不一样被‘李公子’整得家破人亡,像条狗一样,滚落街头……”“你好像知道得挺多?”
武飞扬回头,看了钱可松一眼。
“呵呵。”
钱可松一听这语气,觉得有些反讽他的意思,很是不爽,鼻孔里出气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就说。”
“怎么,不爽?
听着!”
钱可松十分嚣张地耸耸肩,目光看向天花板,一副拽—酷—狂的样子。
武飞扬两指拈起桌上的一张请柬,瞬间掷飞出去。
请柬化成一道流光,径直飞向钱可松。
“啊——”钱可松一声大叫,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手连忙捂住‘下巴’。
与此同时,鲜血根本止不住,从手指间飙飞出来。
地上,已经滴了一滩的血,触目惊心。
众人回过神来,一看之后,这才发现,钱可松的下颌,连带整个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名义上,再没嘴了。
“现在呢?”
武飞扬又重新转过头去,心平气和,似寻常心态。
“一张请柬而已,竟然就切断了钱少的下巴?”
“这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手段?”
然而,众宾客并不关心这些。
能来李家年会现场的,在金陵,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
钱少被人打,无疑是彻底开罪了钱家。
钱家的怒火,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今,有人敢在李家的地盘上打伤宾客,相当于完全是不给‘李公子’的面子。
‘李公子’何许人也?
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看吧,够他喝一壶的了。
剩下的人,包括路思梦他们,都神色复杂。
所有人的思绪,都被武飞扬的惊奇手段给带走了。
直到钱可松断断续续发出的惨叫声,才重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啊,唔~~噜,&%¥#……”钱可松完全不能说话,跌跌撞撞冲向门外,求医去了。
旁边的人见血,都惊恐万状,纷纷闭嘴,不敢多言。
“你知道钱少是谁吗?
竟然敢伤钱少,疯了吗你?”
张白鹭瞪着那道背影,惊声说道。
“你的嘴,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武飞扬五指轻敲桌面,语不惊人,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