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娘子赶到的时候杏儿正对沈氏小腿用刑。Www..Com杏儿不是用那粗实的木头棍子,而是用戒尺,那戒尺尺面二指宽,打起来却要比木头棍子要痛。这样一寸寸的打下去,那小腿就无一寸完好。
要不是管家娘子赶到的及时,沈氏的这条腿就废了。
赵知县看到沈氏的这副样子,脸上也不好看。他在衙门里审案,也会有要动刑的时候,可没哪个会这样恶毒。
陆探颐不动如山,姜氏的恶毒他早已领教过了。而且,要不是他夺了姜氏理家的权,那今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就是白氏了,他的三个子女也不会平安出生。再说,沈氏遭这份罪也是她罪有应得,谁让她狠毒给白氏出主意害她的女儿。要不是女儿被冻哭了,要不是婆子来报,今天他的女儿就成了一具尸体了。而他只能怪那烧地龙的婆子和下人的照顾不力,他的女儿就白白死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沈氏应有此业报。
管家娘子向陆探颐回禀道:“沈氏被夫人带到了房中,奴婢回事晚了还请三爷恕罪。”管家娘子能得陆探颐看重,不仅仅是因为与陆探颐之间亦母亦仆的关系,还因为她的精明能干。她刚才三二句,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旁人的误解猜测。管家娘子的话就差明明白白的说姜氏把沈氏打成这样。
赵知县愣了愣,就是他这个男人也下不去这手啊。最毒女人心,这句话果然没错。陆兄娶到这一门亲事还真是·····唉!他与与陆探颐除了上下级关系,更是多年好友。所以才有些惋惜感慨。
管家娘子又道:“奴婢在沈氏房中找到这包药粉,请三爷过目。【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陆探颐让她把药粉交给学仁分辨。学仁仔细看过,道:“三爷,这是乌头粉。”
如此就证据确凿了。
陆探颐点点头,发觉赵知县没什么反应,转头去看赵知县,见他在发愣,显然是被沈氏的样子吓到了。捂嘴咳了一声。
赵知县收回自己的心思,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瓮声瓮气的道:“沈氏,你是否指使婢女连翘在白氏的药罐中下毒?”
沈氏咬咬牙:“是,不过,奴婢也是受人指使。”
赵知县追问道:“是谁?”
沈氏咬牙切齿的道:“陆姜氏,一切都是她指使的,药粉也是她给我的。”她恨的人有很多,但最恨的人是姜氏。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出众的容貌,可姜氏却毁了她的容。即使是死,她也要拖姜氏下水。
妻随夫贵,姜氏是从四品的诰命夫人,而赵知县只是九品知县,不能以下犯上。赵知县是动不得姜氏的。
沈氏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仇恨气昏了头。赵知县要是能动姜氏,陆探颐早就借赵知县的手把姜氏除去了。还等她沈氏来诬陷吗。要知道她们二个人在陆探颐心里一样的厌恶。
就算姜氏能动得,凭她四品诰命的身份顶多判一个流放,就是判了其他刑罚钱氏一样不会让陆探颐休妻。姜氏仍然是他陆探颐的妻子,到时候,他陆探颐有一个犯了罪的妻子仕途受影响,三个子女有一个犯了罪的母亲,名声受损,要谈一门好亲事就极难了。他也就罢了,他可不想他的子女被姜氏连累,所以尽管这口气很难咽下,他还是得打落牙齿混血吞。他眉头拧了拧,姜氏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难揭。
赵知县问道:“你可有物证?”
沈氏摇了摇头,脑中茫然:是啊,她一点证据也没有,只她一人红口白牙谁会相信。
赵知县又问道:“你可有人证?”
赵氏又摇了摇头。
赵知县怒一拍案:“好你个刁妇竟敢攀咬朝庭钦封的诰命夫人。”
沈氏身子颤了颤,爬到陆探颐跟前:“三爷,婢妾······”
陆探颐眼一横,厉声道:“你自称什么?”谋害他的女儿,竟还敢自称婢妾。何况他从来没把沈氏三人当作待妾看待。
沈氏身子一震,改口道:“奴婢······”声音抖了抖。“奴婢知道夫人许多事情,求三爷饶奴婢一命。”
据香雪所说,她所做的事都是蒙面人授意的。姜氏是个内宅妇人,还被陆探颐夺了权,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姜氏身边的丫头娘子虽然可以出府门,但一来她们不是本地人,二来她们认识的人有限,所以那蒙面人不是她们找来的。而在湖洲这个地界陆探颐不是没有得罪的人,可在湖洲陆探颐就是个土皇帝,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蒙面人是钱氏派来的。以钱氏对他的杀心,他几乎已经肯定那蒙面人是钱氏派来的。
陆探颐看向沈氏:她也许知道蒙面人的落脚处。要早日把那蒙面人找出来才行。“你要说什么?”
“求三爷饶奴婢一命。”她的意思很明白:用她所知道的内情换她一条命。
陆探颐脸上浓浓的笑意散开:“你竟敢同我讨价还价。”
沈氏打了个冷颤,陆探颐明明是在笑,可她却感到一种危险。如果她不把内情说出来,陆探颐一定会让她后悔的。恍神只是一瞬间,她的命就要保不住了,自然什么都不怕:“三爷,奴婢一条贱命没什么,可少爷和姑娘们却很金贵。”这是**裸的威胁:如果陆探颐不保她的命,那么陆探颐儿女的命保不住就不能怪她了。
陆探颐笑意更浓:“我不会保你性命,但会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害他的女儿还想保住性命真是异想天开。他的意思很明白:沈氏必须死,不过可以有一个舒服的死法。
沈氏血肉不分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有少爷姑娘们陪奴婢下地府奴婢也值了。”随后,嗓子眼里发出古怪的笑。
陆探颐轻笑一下,和赵知县讨论起衙门的刑具来,看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风雅之事。每个刑具二人都谈了一番,每个刑具如何使用,如何让人痛不欲生,至纤至细,说的好像每一样刑具都在眼前。
沈氏的脸色现在看不出来,但她渐渐放大的瞳仁中的恐惧却显露无遗。她知道陆探颐二人的话是讲给她听的,可她不得不怕。以她所犯的罪,用刑并不为过,她害怕,她害怕那些惨无人道的刑法。心因为恐惧而蜷成一团,她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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