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听着夏忆白的话,沈凌菲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笑看着夏忆白。
朝夏忆白靠近了一点儿,她说:“忆白,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嗯?”夏忆白有些不太懂沈凌菲的话。
沈凌菲神秘的朝夏忆白笑了笑,然后露出自己左肩上有半个手掌大的红色胎记。
“你看,你肩上有块手掌大的疤痕,而我这里有块红色胎记。”
夏忆白听着沈凌菲的话,将视线定格在了她的左肩上。有些奇怪,她总觉得沈凌菲身上的那块胎记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喂,拿把火钳把她肩上的这块胎记给我弄掉。】
夏忆白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响起一个陌生男人凶狠的声音,可是她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左肩上隐隐的痛了一下,夏忆白觉得有些头晕。
“嗯?”
沈凌菲担忧的望着看上去有些不舒服的夏忆白,问:“忆白,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回过神,夏忆白朝沈凌菲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
不然也不会突然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
暗自轻叹了一口气,夏忆白靠在浴缸上,望着天花板又开始惆怅。
【最近惆怅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忆白?”
“嗯?”
夏忆白朝沈凌菲看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有一堆泡泡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身上。
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夏忆白才坐稳。转头故作生气的望着笑的正开心的沈凌菲,夏忆白无奈的嘟着嘴,说:“哎,我真是服了你了。”
手捧了一堆泡泡,夏忆白直接吹到了沈凌菲的身上。
两个人在浴室里打打闹闹了半天,最后直接从玩泡泡变成了玩水了。
终于等两个人都累了,沈凌菲裹上浴巾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忆白,问你个问题。”
“嗯?”
看着正对着镜子挽头发的沈凌菲,夏忆白问:“什么问题?”
挽好头发,沈凌菲温柔的看着夏忆白,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还会做我的朋友吗?”
见沈凌菲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夏忆白也不自觉地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我不知道。”
夏忆白如实回答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心不在焉的玩着浴缸里的泡泡,她说:“因为不是所有伤害都可以用‘不得已’来推辞的,不是吗?”
沈凌菲沉默的看着她,缓缓地舒展开额前紧皱的细眉。
走到浴缸前蹲下,沈凌菲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抚摸着夏忆白的脸。
“嗯,如果不能选择原谅的话,那就不要原谅我。一定要等我努力做到可以让你原谅程度,才可以原谅我。”
“嗯!”
虽然不知道沈凌菲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么莫名奇怪的话,不过,夏忆白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啊,你也快点出来吧。我先出去了。”
“嗯!”
目送沈凌菲走到门口,夏忆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凌菲。”
“嗯?”
沈凌菲回过头微笑的看着夏忆白。
【那你假扮我的身份,装作是沈饶晨的妹妹,这是不得已的,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沈饶晨的妹妹呢?】
暗自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她还是没有勇气向沈凌菲问出这句话。
夏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这种原本就理所应当的勇气,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大概是因为沈凌菲是她人生中,除了活在儿时记忆里的长瑞之外,第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吧?
欲言又止的望着沈凌菲,顿了顿,夏忆白最终还是朝她摇摇头,说:“我马上来。”
眼中飘过一丝疑惑,不过沈凌菲还是在朝她点点头之后,走出了浴室。
等沈凌菲消失在了她的眼眸中,夏忆白才恼气的拍了一下浴缸里的水。
“该死的,我怎么会这么废物!”
颓废的直视着前方,夏忆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鼓起勇气告诉大家,沈饶晨想找回的妹妹应该是她夏忆白,而不是沈凌菲。
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她一直等待的那一天,正在逐渐离她原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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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落地窗外的远景,习南为沈饶晨满上了一杯茶。
“听说权凯泽准备收购新锐大饭店。”
没有去碰茶杯,沈饶晨抬眸望了他一眼,无所谓的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习南偏着头好笑的看着沈饶晨,不多时,脸上的盎然笑意便增添一丝狰狞。
“开什么玩笑?如果要说收购这座城市的服务行业,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权凯泽说话。”
听到习南的话,沈饶晨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说权凯泽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实力悬殊,可还是赖死赖活的要跟你斗。”
“跟我?”
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他沉脸睥睨着正笑溢满眸的看着他的习南,嘴角挑起一丝冷意。
“不是跟我们两个吗?”
听到沈饶晨的话,习南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无所谓。”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习南问:“对了,你家公主的那个小玩偶,最近情况怎么样啊?”
听到习南提到了夏忆白,沈饶晨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透出了一丝不屑。
“关你什么事?”
“没什么啦。只是觉得她还真是勇敢呢!”
将头凑近沈饶晨,习南笑的更加开心了。
“你都不知道啊,那天晚上,那小玩偶一个女的跟四个男的打。哎,还真是英勇。把你家宝贝蛋儿保护的妥妥实实的,自己倒是挂了不少彩。”
随意的搭在沙发上的右手,有节奏的拍打着沙发扶手,他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望着沈饶晨,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回去之后肯定又让那小玩偶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习南的话,沈饶晨暗着眸子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不介意习南对他的挖苦
“你说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说,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