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白在对上他还带着睡意的视线时,顿时一愣,立刻张皇失措的移开了视线。
慌乱不安的捏着玻璃杯,夏忆白转身就打算朝厨房走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沈饶晨的声音。
“喂!”
一愣,夏忆白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是应该转身理会沈饶晨的好,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拔腿跑开的好。
“喂,我是什么时候睡在这里的?”
听到沈饶晨的话,夏忆白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不少。
“昨天下午你喝醉了,一回家都躺在沙发上了。”
“哦哦。”
沈饶晨疲惫的舒了口气,想到昨天他接到沈凌菲的电话,说是会晚点儿回家,那——
低头看了一眼光着的上身,还有盖在身上的被子,沈饶晨不由的微蹙起了浓眉。
“喂,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得?还有被子也是你盖的?”
一愣,夏忆白又再次不安了起来。
机械的转过头,她惴惴的乱晃了晃视线,结巴的回答:“因为你满身酒味,我就帮你脱了衣服。”说罢,夏忆白又不安的别过视线,踌躇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谢。”
“诶?”
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望着罕见的向自己道谢的沈饶晨,夏忆白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见夏忆白一脸的诧异,沈饶晨疑惑的问:“怎么?”
快速回过神,夏忆白笑着朝他摇摇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还以为你要骂我呢。”
傻嘿嘿的笑了两声,她再次朝沈饶晨摇了摇头,然后端着杯子朝厨房走去。
在转身背对着沈饶晨的下一秒,她才彻底的舒了一口气,同时又失落的拧起了双眉。
不想再让自己因为这些无所谓的感情而惆怅,夏忆白安叹了一口气,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径自朝厨房走去。
坐在沙发上,沈饶晨若有所思的看着朝厨房走去的夏忆白,怎么都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儿。
想到夏忆白刚才因为自己的一声“谢谢”而诧异的表情,沈饶晨更是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只不过是一声谢谢而已,至于那么大反应吗?还是——”
下意识的朝厨房的方向看了过去,沈饶晨又再次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我平时对待她的态度,真的太差了?”
想到这儿,沈饶晨又是一阵头疼,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准备一下,差不多又该去上班了。
困倦的轻叹了口气,沈饶晨走下沙发抱着被子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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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时丽走进校园,一抬头便看到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终阳浩。
紧张的捏紧了包袋,她想再试一次向他表白。
这几天,她每天都跟夏忆白和沈凌菲玩在一起,也和她们一起见过终阳浩几面了,相信这次他应该已经认识自己了,再加上,上次她不是也向终阳浩表白过吗?
虽然他上次说话很难听,很打击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时丽才确信终阳浩对自己还是有些印象的,说不定印象还深刻呢。
这次,她不想直接向终阳浩表白,那样只会让她再次碰壁。
她希望终阳浩可以看在夏忆白和沈凌菲面子,和她做个朋友。现在,她奢求的也就仅此而已了。
抬眸朝终阳浩看了过去,时丽微微一笑,直径朝他跑了过去。
“终阳浩学长!”
站在终阳浩面前,时丽微笑着朝他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你是夏忆白的朋友吧?”
见终阳浩终于记得自己了,时丽立刻高兴的连连朝他点了几下头。
“恩恩,我叫时丽。”
“我知道。”
终阳浩没有耐性的打断了她的话,顺便催促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诶?”
察觉到终阳浩似乎没什么心情理她,时丽笑的有些尴尬。
“我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是吗?早上好,我现在要去学生会做点儿事,以后再聊吧。”说罢,终阳浩擦过时丽身旁,径自朝前走去。
时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终阳浩这样对待,情不自禁的感到很是失落,同时心里也气得要死。
她很是不甘心,凭什么终阳浩对待夏忆白和沈凌菲就那么好,对自己就爱理不理的?
就因为她们都跟式盛集团的总裁有关系吗?
那未免也有些太肤浅了吧?
一时气不过,时丽干脆转身追了上去,挡在了终阳浩面前。
气愤的望着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终阳浩,她不服气的问:“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对我还理不理的?”
“呵!”
冷笑了一声,他走上前挨近时丽,好笑的问:“怎么?原来你喜欢我啊?”
对上终阳浩噙满笑意的双眸,时丽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朝他点了点头。
在这过程中,时丽并没有注意到终阳浩看她的表情全然是不屑和鄙夷。
“学长,你忘了吗?上次,我还跟你表过白呢。”
在时丽心里,终阳浩虽然对她是差了点儿,不过她也不在意,只要终阳浩能够记住她就好了。
“你叫时丽是吧?”
“恩恩!”
时丽点点头,同时满眼期待的望着比她高两个头的终阳浩。
“我记得你跟夏忆白是同一天进学校的。你们两个是朋友?”
“恩恩。”时丽点点头。
“是吗?”
不耐烦的长舒了一口气,终阳浩不以为然的扫了几眼她脸上的各种伤疤,眼中更是一片显而易见的嫌恶。
“请问你是小太妹吗?还是说,你在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诶?什么?”
时丽没有明白终阳浩话中的意思,而终阳浩也懒得详细跟她解释。
“如果你是我说的那两种人,那麻烦请你离夏忆白和凌菲远一点儿,因为她们并不适合跟你这种人在一起。”说罢,终阳浩转身离去。
终阳浩的话对于时丽来说,无疑就是冷浇在她头上的水,足够让她大吃一惊。羞红着脸,时丽恨不得就地刨个洞钻进去。
什么叫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