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相信沈饶晨的话,习南有些心慌的愣了愣,这才开口问道:“不是吧?”
沈饶晨这个时候才斜过眼眸睨了一眼反应相当迟缓的习南,说:“我跟你赌。如果我输了,就送你奥比昂一九八二年份的红酒,七百五十毫升,十瓶。”
习南在听到沈饶晨的压得赌注时,当即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好的神色。
“真、真的回来找我?”
沈饶晨将习南跟吃了鳖一样郁闷的表情看在眼里,虽然他很想笑,可还是故作严肃的忍住了心里想要发笑的冲动。
“嗯!我跟你赌红酒,你跟我赌什么?”
习南怨气十足的瞪了沈饶晨一眼,说:“狗屁!你已经信心十足了,我才不要跟你打赌。还奥比昂十瓶?切~谁要跟你玩儿这么幼稚的游戏。”
习南鄙夷的朝沈饶晨翻了个大白眼,正巧在此时,电梯门在“叮——”的一声响之后从两边滑开了。
走出电梯,习南来到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递给了沈饶晨。
在沈饶晨换衣服的时候,习南走到沙发前坐下,说:“我昨天遇到一位很像美莎的女人。”
沈饶晨在听到习南的话之后,停顿了一下解领带的动作。他看了习南一眼,然后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问:“然后呢?”
“然后给她跑了。”
“呵~”
沈饶晨抓住机会朝习南挖苦了一句:“真没想到你还会有让别人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时候,简直没用极了。”
习南双肩一耸,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靠在沙发上,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她的脖子正在流血。我就去药店给她买药,想帮她止血,可谁知道她居然会趁着那个时候逃跑。”
从习南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的无奈和懊恼,沈饶晨拿着干净的衬衫穿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在思考中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美莎?”
习南撇着嘴,颇有些委屈的望着正忙着穿衣服的沈饶晨,失落的说:“不确定啊。她染着金色的长发,戴着冰蓝色的美瞳,看上去跟美莎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那你又知道她是美莎?”
“眼神!”
习南望着正在系领带的沈饶晨,说:“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再加上,她对我撒了谎。”
“哦?”
沈饶晨穿好西装之后,坐在床上看着他,说:“你继续。”
“她的英文很不错,可以说是相当的地道。她说自己是英国人,但她并不是英国人。”
“照你这么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她就是美莎。”
习南轻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沈饶晨面前。他弯下腰帮沈饶晨整了整理有些歪斜的领带,说:“是啊,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认她就是美莎。可她貌似正在被人追杀,怎么着,我也必须要找到她,派人保护她。她要是美莎,那我歪打正着救了她,可她要不是美莎,那我也救了一条命,算是为美莎积德。”
一脸惆怅的对沈饶晨说完这些话之后,习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脏衣服就放我这儿吧?明天我派人给你送去干洗店。”
“我知道了。”
从床上站起来,沈饶晨跟着习南一同走出了房间。在朝电梯方向走去的时候,习南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朝沈饶晨问了一句:“对了!你说的那个粉衣西装男真的是那方面喜欢男人吗?他不会真的会来追我吧?”
在朝沈饶晨的询问的时候,习南满脸尽是担忧,生怕明天他真的会遇到沈饶晨说的那种事情。
沈饶晨笑瞥了一眼习南,同时走到电梯口按下了开门键,刻意挖苦着他:“你不是挺喜欢调戏男人的吗?明天就会有人自动送上门了,还是个喜欢送玫瑰花的浪漫主,这不是如了你的愿?”
习南一脸怨气的瞪着故意嘲弄他的沈饶晨,颇有些懊恼的说道:“可是,我只是喜欢调戏你而已啊!我性向很正常的!我喜欢女人的!我可不喜欢胸前连二两肉都没有,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说自己喜欢男人的男人!”
沈饶晨:“……”
无言的看了此时活像个小媳妇一样的习南,沈饶晨走进了电梯。他一手插在西装裤袋里,那张总是如同覆了一层冰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在按下关门键的同时,他说:“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你姿色还不错,不要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直男。有的事情,总要试一试,才能够更加了解真实的自己。”
转过头,沈饶晨笑睨着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的习南,说了句:“习南,其实你长得很美,比女人还美,姿色还不错!”
在沈饶晨话音落下的同时,电梯门适时的从两边滑开,沈饶晨一抬眸就看到正一手执着香槟,孤独的坐在沙发上的辛羡。
敛起脸上所有因为习南而露出的笑容,沈饶晨拍了拍习南的肩膀,说:“我先去了。”说罢,他迈着阔步走出电梯,朝正独自一人等候着他的辛羡走了过去。
习南若有所思的望着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站在一起的沈饶晨和辛羡,那张如同路西弗一般美魅妖娆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沈饶晨走到辛羡面前,低声对她说了句:“抱歉,我来晚了。”
辛羡朝沈饶晨微微一笑,同时将放在圆桌上的香槟递给了他,说:“没事。”
沈饶晨接过辛羡递过来的香槟,和她重新走入了彼此正相聊甚欢的宾客群中。
两个小时后,辛羡带着醉醺醺的沈饶晨离开了舞会。坐上车,辛羡微笑的看着正靠在副驾驶座上的睡觉的沈饶晨,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明朗。
帮沈饶晨系好安全带,辛羡启动了车子,开着车离开了酒店。
习南站在酒店三楼的落地窗前,冷眼望着辛羡远去的车子,朝此时正候在他身后的孔木,问了一句:“孔木,我问你一件事儿。”
“老板请说。”
“沈饶晨会在舞会上喝醉这种事情,你信吗?”
孔木听到习南的话,下意识的抬眸朝夜色中已经逐渐远去的车看了一眼。
暗自思忖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口回答了习南的问题:“老板,我也觉得沈总会在舞会上喝醉这件事情,有些反常。”
“呵~”
习南冷冷一笑,面带笑意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