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壶放回桌上。[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com]“但我变老了,那些东西的力量超过了我,”他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这已经不值得的痛苦了。所以,我将向领主大人的未婚妻玛黛拉小姐建议,今后几天由你代替我进行清除吸血鬼的工作。看在一个可怜老家伙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听到诺布洛克的说辞,阿格雷尔竟无语凝噎——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奸巨猾吗?
他叹了口气。“不是还有副队长克劳迪斯在吗?”又轻啜了一小口蜂蜜酒。
诺布洛克没有回答,反而指着房间的一处隐蔽角落。“看看谁来参加为你举行的宴会了。”
阿格雷尔循着警备队长的手指,在门旁边,他看见了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的白袍半巨人守卫。
“哇哦,”阿格雷尔说,“构装傀儡也会来这里喝酒找女人么?”
诺布洛克向后斜靠在墙上。“那我可不清楚。但肉身魔像哪怕经过防腐处理,也是真正的移动大屎篓子。只要它们出现,周围的空气肯定会飘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尸臭味。”
阿格雷尔猛地呛住了,几乎把蜂蜜酒从鼻子喷出来。“你应该——”他咳了一声,吐出了一些卡在鼻腔里的蜂蜜酒到桌子上——“下次再说这些恶心话之前,记得先提醒我,当众呕吐可有损我的英雄形象。”
“说说你都受不了,以后比这更恶心的情况多的是。”诺布洛克哈哈一笑,双手置于脑后较有兴趣的看着穿越者的表情。
“是的。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阿格雷尔说,把酒壶放下来,擦拭着飞溅到脸上的蜂蜜酒。“玩笑时间结束,说真的,你以前真的看过肉身魔像喝酒上女人?”
房间里沉默了,诺布洛克恍然大悟地跳起来。“玛黛拉代理领主来这儿了。”
阿格雷尔咳嗽了一下,试着让他的喉咙好过一些。然后他缓缓起身。在代理领主走近他们的桌子时,站在了警备队长的旁边。
诺布洛克鞠躬。“您好,我的女主人。”
阿格雷尔用眼角看着诺布洛克动作,眉头一跳一跳的。在魔索布莱城时。每遇见一个女性卓尔贵族他不是双手放在肩上顿首;就是立在路边低头;在一些特殊场合他还要单膝下跪亲吻女主人的脚趾和胯下的唇瓣。
到了地表以后,他实在很讨厌见人低一头的礼节,阿格雷尔自认不是玛黛拉的手下,并没有感觉到需要向玛黛拉女士用这种方式表示尊重,甚至承认她的权威。
但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再说,他也有点喜欢被人当成英雄来崇拜,这让他感觉有些飘飘然。而这些都是眼前的‘盟友’给予他的。
阿格雷尔低下头,主动提起玛黛拉的手,轻吻了一下其指背。“玛黛拉女士,今天晚上您看起来美极了。”穿越者模仿着家乡西方影视作品里的社交礼仪,认为自己的动作恰到好处,十分得体,根本没看见一旁的诺布洛克几乎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阿格雷尔不知道至高森林里是没有类似地球这样中世纪骑士文化的。
这里的领主如果要展示个人的武勇,只会用武装到牙齿的魔法装备横扫千军。才不会穿上不方便移动的重铠,傻傻地骑在马上用几米长的长矛直挺挺的冲向敌人——这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快放手,你这发情的公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偷喝了我给你药水吧?”女领主羞怒地说,拼命擦拭着粘上唾液的手背。她眼神严厉地环顾四周,警告了一下表情夸张的新任警备队长,发现刚才的一幕没有其他人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玛黛拉提起桌上的一瓶蜂蜜酒,猛喝了一大口,掩饰着面颊上的红晕和砰砰直跳的心脏,毕竟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大胆。这么亲密,就连爱斯泰尔也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他们都把她当成一个有间歇性神经病的疯丫头。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备用防御计划我同意了。”玛黛拉狠厉地瞪了一眼阿格雷尔,又看了看一旁噤若寒蝉的诺布洛克。“未来几天就由你们两个负责准备。记住,不准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牵扯到我身上。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女士。但是……”诺布洛克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道“您知道的,我的膝盖以前中过一箭……”发觉领主大人好像没听见。只顾着小口喝着蜂蜜酒。老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大声说“这几天,我箭伤导致的风湿关节病又犯了,能不能让阿格雷尔代替我工作一段时间,我想休个短假,仁慈的小姐,求求您了。”
玛黛拉点了点头,看着阿格雷尔。“只要你点头,同意自己一个人收集与计划相关的所有物品,我就准许他休假。”
阿格雷尔感觉有点不舒服。计划虽然是他提出的,可他从来没想过亲自执行相关道具收集任务,他可不想被卓诺镇居民鄙视的目光活活淹死。诺布洛克想不背黑锅?怎么可能!阿格雷尔静静地站着,不发一语,尽量避免与警备队长哀求的目光接触。
“很好,既然你不同意,那诺布洛克的假期取消,反正也不需要什么战斗。只是从……收集一些……而已。”玛黛拉尴尬得结结巴巴地说,“我可不想破坏每个绿袍都期待已久的乐趣。”她转身走出了军营。“请大家继续跳舞吧。”
一些人又开始喝他们杯中的蜂蜜酒,但大部分房间仍保持着相对安静。只有副警备队长克劳迪斯轻快地唱个小曲儿,似乎很享受宴会的氛围。
他转向阿格雷尔和诺布洛克。“嗨。伙计们,你们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有什么秘密任务吗?”他低声询问。
阿格雷尔看着诺布洛克,用眼神示意是否多拉一个人下水。老兵点了点头,说真的,这减轻了阿格雷尔不少罪恶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