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第二次走进这家饭店,首先扫视了一下一层的大厅,这里无论大小桌,都没有陈东河的踪影。陆长明暗自一想,对方如果也在这家新开张的饭店用餐的话,那一定是在二楼的雅间。因为他是社会公众人物,是不会轻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难道雪花和她的老公竟然同时陪别人在这家饭店用餐吗?陆长明此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就大步登上了二楼。这家饭店的二楼楼梯口正好对着饭店大门。如果陈东河一进饭店就登上二楼的话,那很难跟他和焦雪花等人碰面。因为他们说坐的‘情侣桌’是在大厅里远离楼梯口的一侧。
陆长明登上二楼一看,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遍布许多房门。陆长明怎么知道陈东河会在哪个雅间呢?况且,陈东河又认识他,假如让对方知道自己盯梢,恐怕不好吧?
陆长明又悄悄退回了一楼。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旁,发现菲菲已经独自吃起来了。
陆长明觉得自己这样不告而别也不好,还不如一边陪着她,一边监视那个楼道的动静。于是他调节了一下座位的角度,又坐了下来。
菲菲一看他终于回来了,便喜不自禁道:“你可回来了,都快饿死我了。你也快点吃吧?”
“哦,好的。”陆长明点头应道。
他感觉这个女孩有些‘没心没肺’,自己虽然表态跟她不发展了,她居然不以为然,还吃得津津有味。他刚操起筷子,却发现自己跟前的空酒杯已经被斟满了白酒。他不由一愣。
就在这个时候,菲菲突然端起了她跟前的酒杯,并含笑对陆长明建议道:“长明,为了我们的相识,干杯!”
陆长明一看这个女老师倒是非常爽朗,不由心里一动,便端起酒杯回应道:“好,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在陆长明看来,他既然跟这个女老师‘摊牌’,那这顿饭就权当是一次应酬,现在不是流行说,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吗?
不料,菲菲一杯酒下肚后,又咯咯笑道:“我真喜欢上你了,尤其听你说自己还是童子身呢。”
陆长明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有说什么,就用手里的那杯酒堵住了自己的嘴。
菲菲用一双很深情的眼神凝视着陆长明道:“长明,你为了那个女警察而委屈自己,难道不觉得亏得慌吗?”
陆长明沉吟了一下,然后坦然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虽然得不到她,但每天都感受她存在我的生活里,我能为了她而去思念和牵挂,这挺好的。”
菲菲不以为然道:“你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她是别的男子枕边人,并不在你的生活里。你如此说守着她,岂不自欺欺人吗?”
陆长明纠正道:“菲菲,请你听清我刚才的用词,那是‘守望’,而不是‘守候’。对于一朵无比绚丽的花朵,即便无法采摘到自己的手里,能够远远地欣赏她,并让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永不凋谢,这不也是很美吗?所以,我远远地守望着她,也就是守望着幸福···”
“呵呵呵!”菲菲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她抿了一下无法关闭的嘴唇道:“你的想法虽然‘另类’,但也蛮浪漫的。我真为你的执着折服了。”
陆长明一愣,随即神情郑重地表示道:“我由衷希望你也能遇到一个令你不厌倦的‘风景’,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长明,你就是我眼前的‘风景’呀!”
陆长明的脸颊又些发烧了,赶紧摇头道:“我们并不是一路人。希望你能遇到真实属于自己的‘风景’。”
菲菲这个时候突然又笑道:“长明,我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个女警察。你确实做不了我永久的‘风景’,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随意‘浏览’一下吧?”
“菲菲,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长明你难道不觉得我也很美吗?”
“哦,当然。”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不彼此珍惜对方一次呢?”
“···怎么‘珍惜’?”
“呵呵,等一会咱们吃完饭,就找一个舒适的地方休息一下,你就懂得如何‘珍惜’了!”
陆长明不由脱口而出:“你是想跟我开房?”
菲菲淡然点头微笑道:“是呀,你还算明白。本姑娘对你的‘童子身’感兴趣了。虽然不能跟你‘天长地久’,但‘一时拥有’,也算不错呀。”
陆长明闻听,体内的热血瞬间涌上了脑门,但他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卑不亢道:“菲菲,请你最好不要玷污‘姑娘’这个纯洁的词汇了,也请你让我保留自己的‘童洁’去守望自己的恋人吧。”
菲菲终于吃不住劲了,羞臊着脸并带着恼怒的语气道:“凡是跟我相亲的男人,还没有不想吃我‘豆腐’的。你装什么清高呀?”
陆长明淡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个‘另类’男人。”
菲菲愤怒道:“你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活该你尝不到女人的滋味···”
“对不起!”陆长明不等菲菲把话说完,突然站起来一摆手打断道,“我现在有事,就要失陪了。”
菲菲话还没讲完,还张着嘴愕然望着陆长明。
陆长明这个时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并把它拍在了饭桌的一角,并郑重地表示道:“为了避免彼此拖欠人情,这顿饭还是AA制吧。”
“啊?”
陆长明看一眼菲菲惊讶的表情,又匆匆道了一声‘对不起’,就转身离开了。
陆长明本来是给对方留有颜面的,但菲菲刚才提出‘开房’的事情,彻底地‘羞辱’了他。他也不再顾及对方的感受了。不过,他突然离开,并不单纯是跟菲菲话不投机,而是陈东河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虽然陈东河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他特意佩戴一副深色的太阳镜,并随身穿着一套休闲服,但依旧没有逃过陆长明的眼睛。
陆长明撇下菲菲,去跟踪陈东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陈东河身旁,还陪着一个神秘的时髦女郎。把那个女郎形容为‘神秘和时髦’,是因为她穿着一套坦胸露背的裙装外,也跟陈东河一样,佩戴一副太阳镜。虽然陆长明推断不出对方是谁,但可以肯定她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否则,她也不会效仿陈东河,掩饰住自己的真容了。
陈东河跟那个神秘的女郎相互保持距离很近,当走到饭店门外时,那个神秘的女郎干脆伸出胳膊挽住了陈东河。
跟在他俩后面的陆长明不由心里一动,顿时感觉那个神秘的女郎跟陈东河的关系不一般!
陈东河显然没有料到陆长明也出现在这家饭店里,并对他展开了跟踪。他很自然地同神秘女郎相互簇拥着,走向了自己了豪车···
陆长明一看他俩要乘车离开,就赶紧快步走到街道边,焦急地摆手招呼来往的出租车···
就当陈东河驾车搭载着那个神秘女郎刚刚驶离饭店。陆长明也终于成功地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请跟上那辆黑色的‘奔驰’,要快!”陆长明一钻进出租车的副驾驶室,就指着陈东河的豪车背影,向司机命令道。
出租司机并不过问缘由,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乘客的指令。
陆长明眼神紧紧盯着前面陈东河的豪车,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疑惑。
陈东河的车一直行驶到潼遥市区的东郊一处别墅区,并在靠左边的一栋豪宅前停了下来。
陆长明心里又是一动,因为他很熟悉那里情况。这些别墅都是潼遥市有权有钱人家购买的‘别居’,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这里并不算他们固有的家。陆长明暗中调查过这里的情况,基本是那些‘成功’的男士包养小三的乐土。难道陈东河也是这样男人吗?
陆长明坐在出租车里,不由陷入了沉思之后···
陈东河把那个神秘的女郎送到那栋豪宅前,等她下车后,就又启动汽车,并调头离开了。那个下车的神秘女郎这时突然摘下了墨镜,并朝陈东河的豪车背影挥了挥手。
坐在出租车里的陆长明看得真切。他看请这个女子肯定要比焦雪花大几岁,算是一个资深美女。她的面容就像她的身子一样妖艳,涂着浓浓的一层妆。她到底是谁?
陆长明感觉此人特别眼熟,但又一时想不到在哪见过她了。
“先生,您还走吗?”出租司机有些不耐烦了,便敦促犹豫不决的乘客。
“走!请您送我回市里。”陆长明迟疑一下,就做出了决定。
他心里很清楚,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个神秘女郎的住址,就不怕查不到她的底细。自己正好利用警察的身份,要好好彻查一下陈东河和那个神秘女郎的关系。
在回市区的路上,陆长明心里就像开了锅···
自己为什么要节外生枝地去调查陈东河?
难道是为了从情敌手里夺回自己的最爱,而争取找到对方的破绽吗?
陆长明不由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己并不会有这样的龌龊念头吧?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怕自己心爱的女孩吃亏。自己是为了她的幸福才这样做的。
陆长明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心里又对焦雪花为什么跟那个中年大学教授在一起喝酒,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心···
再说焦雪花驾驶着警车开到了那个新区。等她的车行驶到小区门口时,才突然发现这里跟十天前不同了。在门口不仅有保安把守了,而且还安上了摄像头。焦雪花观察到这些情况后,心里不由一动。
等她把车开到郝向阳家的楼下时,就赶紧回头摇动了一下瘫倒在后排座位上,似睡非睡的郝向阳。
“喂,郝老师请醒一下,已经到您家了。”
正在打瞌睡的郝向阳一听到焦雪花的召唤,立即睁开了眼睛,并嘴里发出了‘哦’的一声。
焦雪花一看他清醒过来了,立即兴奋道:“您能自己上楼吗?”
“哦,我试试···”郝向阳嘴里应承着,并摇摇晃晃下了汽车。
焦雪花发现他重心不稳,担心他会摔跟斗,就只好也走下了汽车,并扶着郝向阳道:“我扶您上楼吧?”
“哦···哦··辛苦你···”郝向阳口齿有些不清,但依旧向焦雪花客气道。
郝向阳的身材既高大,又很富态,当他被焦雪花架住身体后,自己身体的重量自然有一部分附加到了焦雪花的娇躯上。
焦雪花心里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吃力地架着郝向阳向楼道里迈步···
等她咬牙把郝向阳架到三楼的他家门口时,她已经是满头大汗,并且娇气直喘···
“郝···郝老师···您到家了···快取出钥匙开门吧···”焦雪花气喘吁吁地提醒郝向阳道。
郝向阳感觉身边的女孩累坏了,就勉强把自己的身子站直了,并用一只手扶住了房门。这样,才使自己的身体重心不再依赖焦雪花了。
焦雪花身体重负一解除,顿时精神一振。她看到郝向阳的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门钥匙,就赶紧接过来,并帮助他打开了房门。
她随后又一鼓作气把郝向阳搀扶着走进了客厅。并把他径直送进了卧室的床上——
“郝老师您好好歇息吧。我要走了。”她等郝向阳躺倒在床上后,就对他讲道。
郝向阳此时好像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没精力回复焦雪花了。
焦雪花见状,就转身退出了卧室,并关好了房门。她又返到楼下,把郝向阳的那个沉重的提包吃力地往楼上提,她连续歇了好几气,才提到了他家的客厅里,并关好他家的房门离开。
焦雪花坐回自己的警车后,利用车里的干毛巾,连续擦拭了几遍脸颊,才让那些汗液消失。不过,她的洁白的连衣裙还是被汗水浸湿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春光,都在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衣裙里,时隐时现了,就再也不敢在这里停留了,立即启动警车离开了这个新区——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她又开车回来了。不过,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戎装,又恢复了英姿飒爽的娇容。并且还带了两名警员。他们就是侦查员小何和小张。
原来,她要趁郝向阳醉酒昏睡的时候,在这个小区里做一些文章——